两刻钟不到,续风就背着一个人冲进了秦家药材铺子,而看到趴在他后背上垂着头的那个人,楚寒希猛地站了起来,见续风点点头,立即对秦掌柜说道:“秦掌柜,后堂麻烦借用一下!”她又看向了徐诺,“你留下继续给人诊病,回头我给你一本医书!”
“好!”为了这本医书,让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给人诊病都可以。
续风将人背到了秦家药材铺子后堂的一个房间里,并在秦掌柜的帮助下把楚寒墨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而此时的楚寒墨面容憔悴消瘦,人已经昏迷两日,生命垂危。
楚寒希立即坐在床边给他诊脉,知他情况很是危急,属于休克状态,便拿出银针在他几处救命穴上扎了下去,又查看了他的双腿,眼中怒意顿生,凭她多年行医经验,这双腿被打断之后曾被人救治过,但其后又遭受了二次伤害,里面的骨头怕是全都碎了,可现在楚寒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并不适合马上手术。
“请你们都出去!”此时房间内,除了楚寒希、楚寒墨兄妹,还有霍维、续风和秦掌柜。
霍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续风跟在霍维身边这么久,还没见有人敢这么直接撵他家主子的,这苏神医可是第一人,而且他家主子竟然不生气,还乖乖地出去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秦掌柜见霍维和续风都出去了,他自然也赶紧出去了,还帮楚寒希把房门轻轻地关上了。
待房门关上,楚寒希摘掉了她头上的斗笠,然后用银针刺破手指,接着便允吸血珠进入到药石空间。她没有打扰小灵宝的酣睡,而是来到灵泉边,虽然泉水还不是特别多,但对她来说暂时够用了,于是她弯身在旁边的大石头缝里摸出一个手掌心大小的青花小瓷瓶,装了一小瓶的灵泉水。
接着她又走到小灵宝的身边,有些歉意地看着沉睡酣眠中的小灵宝说:“小灵宝,对不起了,借你一根头发用用,以后我一定酿最好的酒给你喝,找到世上最有灵气的药草给你,这是我欠别人的,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
自己占用了楚寒希的身体,更答应帮她照顾家人,那就不能食言,楚寒墨她一定要救活。所以她看了一眼原本因灵气耗尽毛发全无的小灵宝,如今吃下香血灵芝才新长出来的一根软软的小绒发,终于痛下“狠手”给拔了出来,然后将绒发放进盛满灵泉水的小瓷瓶里,而绒发入水即化。
楚寒希看到此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握紧小瓷瓶集中精神力出了空间,而这一次出空间她手中便多了那个青花小瓷瓶。
她将一整瓶灵泉水都给楚寒墨喝了下去,然后又拔出了他身上的银针,再给他重新诊脉查看,这才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这命就算是阎王爷亲自来也暂时带不走了。
只是他这双腿必须要通过做手术才有可能康复,但自己的手术工具还在石屋内,石屋如今还进不去,手术只能先缓一缓,暂时通过其他方法来养这双腿了。
楚寒希重新戴上斗笠推开门,她今日才发现秦家药材铺子的后堂小院里竟有一棵石榴树,都说五月榴花似火红,但这里六月的石榴花依旧开得妖艳。
霍维就那样静静地背对着她站在红艳艳的石榴花前,风起花落衣袂飘,明明美不胜收,可在此时的楚寒希眼里这背影却透着一股的孤寂清冷。
或许只是一时错觉,因为当她推开门注视他时,他也已经立即转身,然后朝她一步一步走来,他像是带着光与影的迷乱,竟是让楚寒希忘了脚上移动的动作,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走近,再走近,直到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一步距离。
“可还好?”霍维眼中忍不住染上一丝笑意,即便是隔着白纱,他也能感觉到她呆呆地看向他的样子,原来她还有这样傻傻可爱的一面。
“不好,但也算不上太坏!不知小王爷可否能再答应我一个请求?”楚寒墨此时的状况并不适合再回大牢里,既然这里是权力至上的地方,那她就借借这东风,行一行便宜之事。
“说!”霍维没说答应但也没立即拒绝。
“我想把人留下诊病,他不适合再被送到大牢之中,否则命不久矣!”楚寒希最担心的是一旦楚寒墨被再次送回大牢之中,那害他之人怕会狗急跳墙,痛下杀手。
“可以!”霍维并没有犹豫,这点儿小事续风都能办到,更别说是他了,不过他更愿意亲自卖个人情给楚寒希。
“不会给你惹麻烦?”楚寒希并不希望强人所难。
“人这一生或多或少总会遇上一些麻烦,风来了任它吹,雨来了由它淋,何所惧之!”霍维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在楚寒希心上。
“这份人情我会还的!”自己本不愿和烈北王府再有过多牵扯,但事出无奈,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是大夫,我是病人,不过是守了你的规矩,算不得人情!”霍维语气淡淡地说道。
楚寒希忍不住扬唇一笑,谁说烈北王府的小王爷难讲话的,这明明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如果不是有错上花轿之前因,再加上现今场合不对,她倒还真想和此人交个朋友。
“伸手!”楚寒希先抬起了自己的手,既然她是大夫,他是病人,那就先尽了自己大夫的职责,给他诊一诊脉。
只是,待霍维刚抬起手臂还未伸到楚寒希的面前时,续风和秦掌柜就一起快步走了进来,见楚寒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