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一次他们要是再敢起歪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楚寒衣的眼睛里第一次当着家人的面露出弑杀的目光,这让楚寒墨和楚寒希心里都是一惊,席氏更是忍不住拍了她肩膀一下。
“你这孩子最近都瞎想些什么,以后这种事情我和你们爷爷会处理,你们三个都不要过问。”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有人不安分,要对她家的孩子下手,席氏定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姑姑说的对,大人的事情你们别跟着参和,凡事都有爷爷在!”以前是顾念着仅存的一点儿亲情,他楚老三“忍”,可如今他心里明镜一样,家里这几个孩子小小的楚家庄怕是困不住了,那他就要学着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护着他们了。
三兄妹听到楚老三和席氏的话都默不作声,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决定。
大雨依旧没有停下的趋势,而且比上次下得更大,最要命的是还跟着刮起了罕见的大风。
“不好了,不好了,黄家庄犯积水了,有人被冲走了,大家快去救人!”午时还未到,楚寒希正在屋子里摆弄艾草,就听见哗啦啦的大雨声中,楚有川带着村中的两个年轻后生披着蓑衣,敲着响锣,大声地挨家挨户喊着。
“我去看看!”楚老三一听连蓑衣也忘了披就冲了出去。
“爷爷,等会儿我,我也去!”楚寒衣跟着也冲进雨里。
楚寒希一听也放下手中的艾草要跟着冲出去,却被席氏一把给拉住了:“希姐儿,你身子骨不好,可不能这时候淋雨,你留在家里照顾墨哥儿,我去看看!”
“姑姑,我身体没问题,你留在家里,我去看看,你别忘了,我是大夫,万一有人出事,我也能帮上忙!”楚寒希前两日让席氏给她缝了一个布包,里面有她需要的银针、一些她自己配制的应急药,还有她从空间里带出来的备用手术刀和一小瓶灵泉水。
“师叔,我陪你一起去!”楚寒希要去徐诺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穿上这个,我和你一起去!”没想到霍维带着庭空和续风也出现了,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油布雨衣,又深又宽的雨帽遮盖住他的整个头部,脸上的银质面具泛出幽幽的冷光,整个人给人一种极为神秘的威慑力,同时竟然具备一种黑暗般的诱惑,让人想要一探他真实的面容。
他身后的续风和庭空都只是带着一个竹制的雨帽,而两人手里分别拿着一件油布雨衣,续风手里的那件给了徐诺,庭空手里的那件则递给了她。
“谢谢!”楚寒衣没有拒绝,接过雨衣穿上了身,可这雨衣太大了,而且穿上之后她发现自己这件和霍维、徐诺身上的不太一样,只有她的雨衣胸前位置有一个火焰的标志,这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标记吗?
“走吧!”译州毕竟是烈北王府的地盘,如今晖县发生水灾,他这个小王爷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
楚家庄和黄家庄离得很近,两个村为了清河几乎年年争斗,好似结下了世仇一般,但如今黄家庄出事,楚家庄的村民并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大多都冒雨出来去救人。
在他们的心里,一码归一码,争河是争河,救人是救人,为了生存不得不斗,但为了良心也不得不救。
雨水汇聚成河从虎谷山上倾泻而下,清河早已经被冲开了,像奔腾的小野豹似的往山下急流,楚寒希一行人几乎是被雨水推着往下走。
“这雨太大了,照这样下去,要是发生泥石流和山体坍塌就坏了!”现在楚寒希不止担心下坡的黄家庄,她更担心附近的山民,在现代山中的灾害救援就比较缓慢和困难,在落后的古代就更不必说了,如果遇到最糟的情况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塌了,都塌了,快救人,希丫头,快救人!”半路上,楚寒希就见几个村民用木板抬着人朝她疾走过来,为首的赫然是楚庄田。
“庄田叔,这人怎么了?”楚寒希赶紧冲上去查看病人,只见此人看不清面目,满脸都是血,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为了救他老娘,被冲垮的房梁砸住了,后边还有好多受伤的人,我都让他们往咱村来了,下游都是水,人是出不去了,只能来上坡避一避!”楚庄田身后接着又出现了不少人,都是狼狈至极的村民,也分不清哪一个是楚家庄的人,哪一个是黄家庄的人,大家互相搀扶着往上走。
“找个地方先把人放下!”楚寒希赶紧摸出一根银针扎在头部受伤的那人的一处回阳穴上,无论如何吊命最重要。
“你先救人,我去黄家庄看看!”霍维预感到黄家庄的情况不妙,也没和楚寒希多说,便带着续风和庭空快步走了。
楚寒希也没顾得上回应他,跟着楚庄田等人又返回了楚家庄,就在村中还未完全盖好的祠堂里,将受伤的人先安顿下来。
“希丫头,这人咋样,能救活不?”楚庄田脸上都是水,他抹了好几把也没干净,着急地看着给人诊脉施针的楚寒希问道。
“庄田叔,你放心吧,有我在,这人死不了!”现在不是谦虚也不是藏拙的时候,人命关天,她必须给所有人一颗定心丸,只要有她楚寒希在,就是人踏进了阎王殿,她也给尽力拉回来。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希丫头,这人可就全拜托你了,我还得去救人,唉,老天爷这是想做啥!”楚庄田有些悲叹地跺跺脚,又领着人冲进了浓密的雨帘之中。
“徐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