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啊”地一声,四殿下被怪鹰抓到了,小孩吃痛便喊起来:“姐姐,救我!”
“四殿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花盈和莫愁大惊,他们想也没想便向四殿下冲去。
与此同时,又有几人跑了来。
怪鹰跑了,四殿下脸上却留下一个深深的血印。
“怪鹰向那边飞去了!”花盈对那几个来人说道,说完便去查看四殿下的伤势。
“四殿下被抓伤了!”来人一片声地喊起来,“抓住这只恶鸟儿,别让他跑了。”
那些人举着刀剑便冲他们袭来。
他们要抓莫愁?
“你们弄错了,不是莫愁,那只鹰儿向那边跑去了。”花盈挡在莫愁前面急急解释道。
“就是这鸟儿抓的,我看到了,就是他。”竟有人过来指认莫愁?
“不是他,那只鸟跑了!”四殿下捂着脸对那些人喊道。
但是,没有人信他的话。
很快,天后便闻讯赶来,那些人皆众口一词指认说亲眼看见莫愁魔性发作抓伤四殿下。
众口铄金,百口莫辩。
除了花盈,只有四殿下说不是莫愁伤他,可是小孩子的话,谁信?
莫愁被扔进锁妖塔听候发落。
锁妖塔里关的都是些旷古绝今战力非同小可的妖魔。
蛇妖邪月是里面的老油条了。
他不久前刚被三殿下和莫愁合伙痛殴一顿,这会儿那邪月看到莫愁真如仇人相见,如何不眼红?
真是天涯无处不相逢。
邪月又和莫愁殴在一起。
最后,还是莫愁把邪月按在地上摩擦,一直打到手软,方才支撑着站起身。
看着地上软趴趴奄奄一息的蛇妖,莫愁呲着牙狠狠淬了一口血骂道,“呸!杀人越货的强盗,罪有应得的废物!怂货!”
蛇妖早没了反抗的力气,想不到这鸟儿竟如个悍匪一般。
“哈哈哈哈……”
莫愁正想找个角落歇一会,锁妖塔里突然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莫愁借着黯淡的天光望去,有一白衣女子正如风拂柳般走来,莲步轻移间款款生风顾盼多姿。
“真是精彩!”那女子边走边抚掌而笑,笑得让人瘆得慌。
莫愁一双黑眸微微眯起,唇角处浮起一丝冷笑:“是你?”
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不到凉初竟在这里等他,“你来做什么?”
莫愁别过脸去不想看她。
这个恶毒的女人。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凉初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弄了把椅子坐了,像个妖王一般命令着几只小妖:“把这个废物拖下去,把这鸟儿绑了!”
“你要干什么?”
莫愁怒目圆睁,使劲挣扎着低吼,他刚和蛇妖耗尽了力气,现在反被几只小妖轻而易举地捉了绑在柱子上。
“别急,马上就来了!”凉初用一根手指勾了他的下巴垂眸一笑,看上去是那样的柔弱温婉。
莫愁猛一摆头,甩脱她的手,凉初不急不恼只轻笑一声把手搭上他额间的魇魔圈。
莫愁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
“她还没给你念过咒吧?”凉初声音柔软却如寒风刺骨。
莫愁全身的血液瞬间凝住,直觉告诉他,这话她绝不是随意说说。
果然,下一秒她便笑吟吟地轻启朱唇,念动了魇魔咒。
莫愁便觉额上的金箍如生出了万根钢针,根根深入他的髓脑,瞬间便痛到他汗透衣背,惨叫连连,只觉得有三魂出了窍六魂离了身……
即便那咒语停了好半天,莫愁依然抖做一团,他勉强睁开眼颤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笑你都快死了,为什么还不明白?”凉初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最后轻蔑一笑,凑在他耳畔悄声说道:“我在等一个人,我刚把你的惨叫声传给她了,现在就让我们等一等,看她会不会来救你!”
“你那么爱她,寻了她一千年,她却和别人谈情说爱了一千年,哈哈哈哈……想起来都可笑!”
那笑声疯狂中透着狠戾,嚣张中更有肆无忌惮。
凉初选了个好地方,这锁妖塔结界自带屏障,里面即便闹翻了天外面也听不见半点动静,倒是个作案的好地方。
“卑鄙!”莫愁梗着脖子狠狠盯着凉初。
他一时竟不知该用何言辞来骂她,说她卑鄙他都觉得玷污了卑鄙这个词。
她竟如此无耻,妄想用他来骗花盈进锁妖塔?她骗她来做什么?
莫愁死也不希望在这里见到她。
可事与愿违。
“凉初!原来是你在做怪!”随着一声轻斥,花盈出现在他面前,肩上还披着他给她的披风。
“出去,赶紧走!”莫愁目眦尽裂,他不想看着她再被凉初陷害。
“走!”莫愁眼睛都红了,凉初的心意他明白了,今天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莫愁,我不会丢下你的?要走一起走!”花盈说着便向他奔来。
莫愁绝望地闭了眼睛,“你这个蠢女人,你以为你是谁?”
他一着急,连这么粗鄙的话都骂出来了,花盈却只是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凉初一见花盈便飞身挡在莫愁前面,又出言嘲讽道:“一边拉着哥哥不松手,一边又不放心仙使这个人。你这披风也是他的吧?赤霞仙子倒是两个哥哥都不耽误?”
“放了他,你想说什么做什么都冲我来!”花盈打断她的话。
“啧啧啧啧……赤霞仙子好威风!你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