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看!”楼兰时挥舞起蛇皮软鞭,鞭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令人心里不免一阵寒颤。周围的仆人早已闪到一边,没人敢去打扰已经大怒了的楼兰时,“我已经不爽你很久了。”
“彼此彼此。”南宫彩衣很镇定的看着楼兰时,心中思虑:若是现在暴露自己会功夫,恐怕会引人怀疑,这样自己若想继续在楼兰堡里待着恐怕就不容易了。“二小姐,你欺负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恐怕是要丢了楼兰家的脸面吧。”
“那你想怎么样?”楼兰时眯起双眸,打量着南宫彩衣,
“很简单,我们比试别的。若是我输了,我就离开楼兰堡。若是我赢了,二小姐你就不许再对我有任何异议,如何?”
“你想比什么?”楼兰时冷笑,想自己可是文武双全的。
“很简单,画画。”南宫彩衣勾起唇角。
“好,就比这个。”楼兰时命人搬来两扇白色的屏风,“就在这上面画。”
“好。”南宫彩衣看了看,“二小姐,先请。”
“你确定?”
“我确定,二小姐先请。”南宫才艺拿起一根大码的狼毫笔递给楼兰时,“我很期待二小姐你的作品。”
“我会让你后悔的。”楼兰勾起唇角,拿起狼毫笔在用白玉瓷器制作的圆形墨砚轻轻一蘸,修长的手指挥动着笔杆,在清水面上略过,利索地转身在白色屏风上面落下了几处墨痕。随后,楼兰时拿出一个绸缎子,挪成一团,在那些未干的墨痕上随性擦过,紧接着,楼兰时走到装满清水的瓷器面前,将手放在面上,开始凝聚内力,此时一股水流逐渐涌了上来,逐渐在楼兰时的掌心中汇聚成一个小水球,
“南宫彩衣,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楼兰时扬起唇角,一只手控制着水球,另一手在朱红色的颜料上轻轻一点,带着颜色的指尖接近水球的表面,用力一挥,一颗小小的水珠扑向那白色的屏风。
这扇白色的屏风上面逐渐出现几处红点,并且都是围绕刚才墨痕,红点逐渐点缀好,控制着水球的那只手忽然将掌中的水球猛地打向那扇屏风。在清水的渲染下,那一处处红点,逐渐蔓延开来,好似一朵朵绽放的梅花。
“红梅迎寒独自开,很厉害。”南宫彩衣看着那副像是活过来的红梅图,由衷的赞叹。
“该你了。”楼兰时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手巾,说道。
“二小姐,的确很厉害。我很佩服。”南宫彩衣缓缓走进自己面前那扇白色的屏风,“只不过二小姐用颜料来画,红梅的颜色还不够艳丽。”
“那你就觉得应该用什么来画呢?”
“自然是这世间最艳丽的红色。”南宫彩衣说起,双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用人的鲜血来画画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想干什么。”楼兰时看着南宫彩衣,带着警告的语气说着。
“别紧张,二小姐。自然不会用你的血。”说着,南宫彩衣看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水素,迅速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匕首的寒光一下打在水素的脸上,让她惊声尖叫,“不要过来!”水素捂着头,剧烈的疼痛不断蔓延。
“南宫彩衣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取鲜血作画了。”南宫彩衣快步向着水素走来,举起匕首,
“找死!”楼兰时冲过去,一掌打在南宫彩衣的肩膀,与此同时南宫彩衣却勾起了微笑,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一划。
一道艳丽诡异的血光扑在那扇白色的屏风,血的鲜艳与屏风的纯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噗……”南宫彩衣吐出一口鲜血,刚才那一掌可真不轻呵。不过,还是值得。
“二妹,你在干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楼兰时的背后响起。
“大,大哥……”楼兰时慌忙转身,便看见楼兰寻夜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俊脸。以及他身后站着的一个陌生男子,那双深邃的丹凤眸紧紧地锁着自己。
“二妹,胡闹。”
“大哥,不是我。是她,她要对嫂子不利!”
听着楼兰时的话,楼兰寻夜看向水素,只见她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脸色很苍白。
“堡主,明鉴。我只是用匕首划伤了自己。”南宫彩衣轻柔的声音传来,她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果然有很深的伤口。
“你胡说,你冲着嫂子走过来,还口口声声地说要取血。”
“我有说要取她的血了吗?二小姐。”南宫彩衣含着笑,看向楼兰时,“我是要去自己的血啊,二小姐。”
“你!”此时楼兰时才反应过来,原来都是她故意的!!
“二妹,你先退下!”楼兰寻夜转身,“储君大人,真是让您见笑了。现在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请你先去书房等候。青洛,带储君大人先走。”
“我理解。”北殇绝笑了笑,便离开了。
“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扶彩衣小姐回去。”
“是,堡主。”几个丫鬟赶紧走来,扶着南宫彩衣。
“堡主,看来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彩衣小姐,是舍妹不懂事。”楼兰寻夜说道,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你先回去,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那么多谢堡主了。”南宫彩衣在丫鬟们的搀扶下缓缓离开,在经过楼兰时的身边时,露出一丝挑衅的微笑,
“南宫彩衣!”楼兰时愤恨地叫道。“大哥,你就这么放过了她!”
“那你还想怎么?”楼兰寻夜推着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