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水素皱皱眉,不知为何十分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
“听说你前段日子受了伤,而且现在怀孕有身孕,我自当要来拜访。”南宫彩衣命随侍的丫鬟将带来的补品呈上,“小小心意,还望收下。”
“多谢了。那就放在屋里吧。”
“还不快去。”南宫彩衣给丫鬟使了个眼色,然后向着水素走过来,莲步姗姗,娇弱之态尽显,“不过我倒觉得好奇。那一晚,水素姑娘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受伤晕倒在假山呢?”说着,南宫彩衣美丽的双眸悄悄地打量着水素的表情。
“唔,不清楚。醒来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水素悄悄脑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但是又想不起来。
“彩衣小姐,水素她身子不便,不能长久地劳累,怕是不能陪彩衣小姐说话了。”早在南宫彩衣出现的那一刻,楼兰寻夜便心生疑虑,好好地来这里做什么、
“是,是我疏忽了。”南宫彩衣略微福身,以示歉意。“那我便不打搅了。先行告退。”
“寻夜,我不喜欢她。”看着南宫彩衣离去的背影,水素说道。
“可是她做了什么惹你不快的事?”
“或许是昨天她拿着匕首向我冲来的那一刻吧。总觉得,她看着的眸光很不好。”
“即便不喜欢,不与她来往便是。”楼兰寻夜听了水素的话,若有所思,“那你先好生养身子,我得空便来看你。”
“……”水素不说话,默默地伸出手拉着楼兰寻夜的衣角。
她不想让他走。
“水素听话,等你身子好些了,我接你过来与我同住,可好?”
“那是不是我身子好了,就能天天看见寻夜了?”
“嗯。”
“那我一定乖乖吃药,把身体养好。”
“好。”楼兰寻夜看着水素天真的笑脸,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我走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嗯!”水素恋恋不舍地看着楼兰寻夜离去的背影,转身便回屋了。
楼兰寻夜独自推动着轮椅行走在竹林里的小路上,突然一双手搭在了轮椅的扶把上。“彩衣小姐,何时学会出其不意了。”
“堡主,以前我可是会经常这样推着你。”南宫彩衣笑笑,缓缓地推着楼兰寻夜前进。
“彩衣小姐是个念旧的人。”楼兰寻夜忽然捏住轮椅上的刹闸,“不过,相较于之前情况不同了。”
“堡主,你这是在警告我吗?”南宫彩衣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脸上挂着笑意说道:“莫不是因为现在已有了佳人,堡主想要毁约不成?”
“这样大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楼兰寻夜看着落在自己双腿上的青翠竹叶,“父亲的血脉不止我一人。何况,彩衣小姐如此优秀难道就愿意委身与我这样一个残疾人?”
“堡主,你不必为了宽慰我,而轻视了自己。”南宫彩衣缓缓走到楼兰寻夜的面前,用很平静认真的眸子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堡主能如此重视小时候的娃娃亲,我与家父已经很感激堡主的恩德。只可惜,家父遭受意外,早已不在人世,怕是无缘亲自来感谢堡主了。”
“哦?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
“毕竟是南宫家的私事,又怎好以此晦气之事来饶了堡主的清净。”
“你父亲与我父亲感情深厚,若是我父亲还在世,一定会亲自去伯父的墓前上柱香。所以,不知彩衣小姐可否告诉我,伯父安葬在哪里,我也好一尽孝心。”
“父亲临终前交代,要将他火化,然后将其骨灰撒到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上,不过为恐父亲的魂魄无处可归,我便建了一个衣冠冢。只是毕竟是墓地,阴气极重,也不好麻烦堡主。”
“哦?!”楼兰寻夜细细地看着南宫彩衣谦恭的表情,“那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