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黑色巨舰上,一个身材修长,穿着玄色绣金战袍的身影正坐在室内,透过窗子看水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舰只,男子容颜俊美之极,头上戴一顶珊瑚冠,正是如今的鲛人之主左优昙,他身后一个相貌英挺的鲛人男子正恭声说着什么--战争的本质就是掠夺,前时攻打凤藩岛,收获颇丰,所有金银之物以及大部分丹药都送到蓬莱那里进行清点,至于各种修行资源以及疗伤药物并武器,除了给鲛人留下三成之外,剩下的也都运去蓬莱,眼下这支舰队上就装载着经过清点之后从蓬莱那里运来的大批资源,以供青元教所用,船上还带着许多战俘包括战败岛上的有价值人口,统统充作奴隶,在这次一起运往意城,准备大部分交由天涯海阁拍卖出去。
那鲛人男子说了一阵,便垂手不再作声,左优昙静了片刻,忽道:“……还有多久才会到大都?”男子在心里默算一下,方道:“回王上的话,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左优昙没有再说什么,在傍晚之前,舰队终于来到了大周皇城,左优昙即刻前往青元教总部,却被告知师映川正在处理教中事务,左优昙听了,便留在室内等候,待其他人退下之后,左优昙斜倚而坐,单手支颔,看起来似有倦意,微微闭起双眼,他一路劳顿,不多会儿,便逐渐睡了过去。
殿内静极了,仿佛无人一般,且随着天色渐晚而变得暗沉沉的,只遥遥听见外面远处偶尔有人声喁喁,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出现在室中,如同一缕清风,没有带出半点声响,那人去将鎏金蟠花烛台上的长烛点燃,灯火柔柔亮起,且并无半点烟气,做完这些,那人便走过去定睛看着左优昙,左优昙眉宇间一片松弛,再没有半点平日里在人前的冷厉漠然之态,眼下在熟睡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倦惫模样,来人静静看了片刻,伸出手,去抚左优昙的脸颊,暗枣红色的镶金丝袖中露出白皙似玉的指尖,触在对方的肌肤间,冰凉的指尖碰上脸颊,左优昙顿时眉头微微一跳,随即睁开眼来,就见柔和的光线中,师映川正站在面前,左优昙立刻就要站起:“爷……”师映川的手按在他肩头,示意他继续坐着,道:“刚处理完一些琐事,听下人说你一直在这里等候,他们本要送些吃食,但见你一直没有吩咐,就没有进来打扰。”
说着,就要叫人送吃的进来,左优昙道:“不用,我并不饿。”师映川便也作罢,只道:“这段日子在海上还习惯?”左优昙嘴角含笑,道:“我毕竟有鲛人血脉,在海上只怕比在6地上还舒坦些,没什么习惯不习惯之说。”师映川负手道:“这就好。”
左优昙的目光在师映川身上扫过,这一刻他原本还有些躁意的情绪就缓解了,心中生出一丝丝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喜悦之情,师映川见他脸带笑容,就笑了笑,伸手在左优昙脸上一捏:“怎么看你好象心情很好。”左优昙笑意盎然,抓住师映川的手贴在脸上:“见到你,当然心情很好。”师映川的眼眸中闪过温和之色,嘴角亦扯过一丝微笑,说道:“多日不见,变得嘴甜了。”左优昙望着男子,忽然笑道:“到底是不是嘴甜,爷尝尝不就知道了。”
说着,起身搂着师映川的肩,主动而又坚定无比地送上自己的唇,师映川自然不会拒绝,两人唇舌相缠,半晌,才缓缓分开,左优昙的手拉住男人的腰带,轻轻扯开,眼睛看着对方,很是坦然,分明是在邀请,对此,师映川只是挑了挑眉,便走向了不远处的方榻。
互相之间对于彼此的身体都是熟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轻车熟路,左优昙埋首于师映川的胸前,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把对方的气息都吸进心里,虽然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之事,但这种味道还是立刻唤醒了体内那些从不曾淡却半分的记忆,让人觉得浑身微热,左优昙整个身体都是热的,这样的热意让他的思维都再难流动,只抓紧了身上那人的腰,修长的双腿主动缠了上去,与左优昙的意乱情迷相比,师映川就显得冷静太多,他神情平和,看着身下男子那高挺的鼻尖上渗出的细细汗珠,伸手替对方拭去。
“唔……”左优昙眉头紧皱,很长时间没有过**之事的身体并不能立刻适应侵犯,但这种整个人被撑开的满涨感却真实得让人觉得满足,就仿佛自己和对方本来就应该这样契合在一起,这时身上的高大男子表情沉着地继续挺腰,顿时完完整整地楔了进去,如此一来,疼痛不可避免,但左优昙却觉得这样无以名状的感觉并不让人排斥,他放松了身体,完完全全地接纳对方,贪婪地去吻那近在咫尺的结实胸膛,男子低头看他,没出声,只是微闭了双眼。
黏腻的暧昧水声慢慢弥漫,声音越发清晰,一切都渐入佳境,但即使在这样的时刻,师映川的表情也还是冷静而从容的,他的动作并不肆意狂放,恰倒好处,但身下的左优昙却已是全身颤抖,从尾椎处涌出的酥麻和甘美似乎无穷无尽,令整个人都几不可觉地痉挛起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