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城,水泽路东南方向最远的一座城,人口不足十万,与丹山路接壤。
枫城人口虽少,但邻近丹山,也是典型的靠山吃山。
此时,枫城一间酒楼中,一群江湖人士两两相谈,吹牛喝酒,酒楼二层一个角落位置,坐着一名斯文男子与一名雄壮男子。
“吴兄,老弟第一次来到枫城,心中奇怪,为何这枫城东南二十里外的空乌云密布,透露着种种妖异的气象?”斯文男子问道。
雄壮男子给对方酒杯倒满了酒,道:“老弟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十前枫城数百里地域降大雨,大雨连下三三夜,丹山发生的泥石流,本来这也不算什么,但居然冲出了一座埋藏上千年的大墓,大墓中蕴含大量的鬼物,就连镇武司都吃了一个大亏。”
斯文男子惊讶:“连镇武司都吃了一个大亏?”
百蛮府镇武司实力衰弱,每一年三十六府镇武司评比中,百蛮府的排名不是倒数第二,就是倒数第三。
特别是这两年百蛮府陷入动乱,百蛮府七路仅剩三路掌握在朝廷手上,镇武司的力量更是减少大半,这评比结果自然沦为凉数第一。
尽管如此,镇武司也不是他们这种底层江湖武者敢觑的。
大多数散修武者,对于镇武司心中都有些许好福
没有镇武司管理江湖,恐怕这江湖早就混乱不堪了。
在斯文男子心中,镇武司就一方强大的朝廷机构,没有镇武司解决不聊难题。
此刻听闻镇武司吃了一个大亏,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雄壮男子颔首,喝了一大口杯中的美酒,道:“不错。相传丹山路巡路使杨日永亲自带队,与水泽路镇武司联手,欲要推平这一座大墓,可惜……”
“可惜什么?”斯文男子听到这,宛如卡在喉咙一般,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雄壮男子见到好友如此模样,也没有卖关子,接着道:“丹山路巡路使杨日永大人可是四品道基境的高手,那一次的队伍中,可是有超过三十位道基境高手,原本以为万无一失,想不到,这大墓中,居然钻出了……”
雄壮男子还未完,就被外面一阵剧烈的马蹄声给打断。
剧烈的马蹄声敲打地砖,发出一阵阵轰鸣声,宛若雷霆轰隆,声音浩大,震人心神。
不止是他们这一桌,其他桌上喝酒吃材江湖人士纷纷被这剧烈的马蹄声惊醒。
“怎么回事?”
“不懂啊!莫非是三大反王打进来了?”
“不可能,我水泽路可是有地方军镇守,固若金汤,除非三大反王会飞。”
“那这马蹄声怎么来的?而且这马蹄声,声大如雷,宛若千军万马,不是大军,又是什么?”
“猜那么多干嘛,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极是极!”
…
斯文男子与雄壮男子直接走到酒楼二层的阳台上,往下看。
却见数十米宽的街道两旁站着密密麻麻的百姓,而街道上,一头头高大的黑色战马,宛若精怪猛兽,踏着四个黑色蹄子,踏步前校
而那一头头黑色大马上,骑着一位位身披镇武司衣袍的男子。
为首的是一位面冠如玉,俊美无比的青年,青年身穿巡路使衣袍,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宛若一位年轻王侯。
黑色的镇武司衣袍,加上黑色的战马,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不一会就消失在了街道了尽头。
待到完全看不见人影,街道两边的百姓才恢复如常,酒楼上的江湖人士才缓缓回过神来。
“好强大的气势!刚才我都不敢大喘一口气。”
“黑玄战马,这可是镇武司中标配的战马,力量、耐力惊人,特别是四肢的蹄子,堪比精铁,难怪声势那么浩大,如万马奔腾。”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镇武司的数十人,身上披的衣袍,都比寻常的镇武卫还要尊贵许多吗?”
“嘶~你不我都没有发现。”
“我看到了我们枫城的巡察使,但他的位置,居然排在最后面几个。”
…
酒楼中的江湖人士坐回了原位,议论纷纷,有的人惊骇,像是不可置信。
有的人兴奋,似乎是看到的传中的大人物一般。
也有的人迷惘,对于镇武司中不了解,于是向旁边的人打听一番。
而斯文男子与雄壮男子也相对坐了下来。
斯文男子道:“这是一群高手!镇武司中的高手,而且我刚才还注意到吴兄你好像特别兴奋,莫非这一群镇武司高手有什么不同?”
雄壮男子兴奋之色未消退,吐沫纷飞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刚刚那一群镇武司高手,身上穿的衣服,清一色都是巡察使级别的,而且为首的那一位青年,身上的官服,可是巡路使级别的。”
“巡路使?”斯文男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我看这青年的年龄,约莫二十三四岁吧?!居然是是一路巡路使?这巡路使不都是油腻中年人与老头子吗?”
当官需要资历,越是品阶大的官,年纪一般都比较大。
一位二十多的巡路使,已经刷新了斯文男子的认知。
“错了,老弟。这一位巡路使,今年才十八岁!”
“十八岁?!!”
看到自己朋友一次又一次露出震惊之色,雄壮男子有心卖弄自己的知识,从头开始讲解了起来。
——
“好浓郁的阴气!”
枫城东南十里郊外,苏诚一行人停留一处高地上,仰望笼罩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