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睨了她一眼,眉目中有一种淡淡的疏离和不屑,良久,他斯斯文文地开口:“要什么,我还没想好。”
舒绘:“你!”
陆景意味不明地说:“也许是一段记忆,也许是某个人心里的一个位置,也许……我只是……图个乐呢。”
说完,他随手把手机递给舒绘:“留个联系方式,方便我日后讨债。”
舒绘:……
你特喵的不是只图个乐吗?
舒绘在他电话里留了自己的号码,然后拿出纸笔,一本正经地写了借条,当然签字的是我。
陆景看着借条,颇平静,目光淡淡地扫过我写的名字,说了一句:“字如其人。”
我:“……”
谁不知道我杨典典的字是可以扬名银河系的丑陋!
他这样说就是赤果果地质疑本人的颜值啊!
我正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一句话置对方于死地,突然,陆景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直接挂断,可是他的手机就像个深闺怨妇一样,一刻不停地响着,以表达自己的愤懑。
陆景接通了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如墨,就连英挺的眉眼间也沾染了一层阴郁:“知道了,我有分寸。”
挂了电话,陆景对舒绘说道:“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有句话想对杨典典说。”
舒绘笑了笑,拒绝得干脆利落:“不行。”
陆景说:“嗯,你别后悔。”
说罢,他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俯身,轻轻吻住了我的唇——不带任何的,只是简单地触碰与厮磨……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能在我闺蜜面前对我做这种事!
我要怎么办啊啊啊!
十分羞恼地闭上眼睛!
我希望一切都是幻觉!
最后在一片不着边际的黑暗里,我的脑海中只印下了他那温柔的亲吻,和留在我耳边的那句:“记住了,我是陆景。”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窗户开着,外面冬阳冰冷耀眼,万籁俱寂,只有米白色的窗帘在随风飘动……
这小子!居然跳窗户!
这可是三楼!
不去和乔布斯讨论人生哲学也得瘸条腿!
舒绘也从震惊中醒来,她跑到窗边,向下看,然后舒了一口气:“好家伙,身手还可以啊!”
虽然不知道他玩的什么非主流把戏,不过听到他没事,我还是本能地松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一群黑衣保镖从外面走廊里一路搜查,看到我和舒绘,为首的一个年长的问道:“两位女士,有没有看到一个跟我差不多一样高的寸头男人?”
舒绘说:“看到了,他往那边去了。”
说罢,她指了窗边一个相反的方向。
那个保镖组长点点头:“追。”
看着那群保镖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心里闪过一个不合时宜的猜测:这个陆景……该不会是通缉犯吧?
不一会儿,我大脑中几乎勾勒出他得罪某位大佬的前因后果:身为资深小白脸,他被大佬的妻子或者情妇包养,但是东窗事发,他被大佬雇凶杀人,于是整日浪迹天涯,醉生梦死……
我不禁回想起他骑摩托的样子,那样的速度与激情,仿佛过了今天就不要明天……
可是,他对我这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