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接着一声的,身边竟然还有人喝彩了,更有甚者还对着白亦吹起了口哨。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姑奶奶要是不教训你们,白亦就倒着来写。哼——”
白亦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这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了,恼怒地将丝缎一带,那些个人都被她狠狠地扔到了湖中心了。
却不知那些个人都是个旱鸭子,完全没有在水中打划的习惯,当即只是在湖水中浮浮沉沉,没有了当时大骂白亦的胆量和勇气。
“哈哈哈哈,看你还惹本小姐。”
白亦指着那些个在湖水中求救的歹人,笑得前仆后仰,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兴许可以说她此时一点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了。
那个独坐在轮椅上像没事人的绝美公子,鱼竿上的丝线不知何时长了许多,竟在一瞬之间将在水中挣扎的那些人如数拧起,扔到了白亦曾站着的石拱桥上。
那些人都凶神恶煞定定地盯着白亦,让白亦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她也不是个好惹的住,柔顺的白色丝缎在空中飞舞——
她也同样怒视着那一伙人,眼神凌厉而狠绝,像是在说“要是你们还不知好歹,赶快离开的话,就不是沉入湖底那么简单了,本小姐会让你们有命来,无尸回。”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老是想说这句话呢?还很是习惯得说了出来,她什么时候这么心狠了?
“快走。”
那些人拉了拉同伴,惊恐又厌恶地看了白亦一眼,才求救般地看向白衣公子,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时候,才如落汤鸡般悻悻地逃离。
待他们终于很是识趣地消失在白亦的眼前,白亦才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什么事了,不怀好意地瞪着那位公子,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明明是我帮的你,你竟然还救他们,这样也就算了,还看都不看我一眼,这是什么态度?哼——”
白亦的语气中多了些许的埋怨,心里早就把这个谁谁谁祖宗十八代问候个七七四十九遍了。
贵公子微卷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下,他突然侧脸正眼看着白亦,白亦突然觉得他的眼眸除了清澈之外竟然还多了些让自己看不明白的成分。
总觉得这样的目光多了些特殊的韵味,白亦只得躲开他的视线。
一垂眸,意识到两人竟站得这样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顿时羞红了脸,白亦习惯性地低下了头,额前的碎发乱乱地散开着,恰好遮住了她已经泛红的额头。
心里早就不乐到了极点:明明是他有错,我红什么脸啊?
这样想着,连忙抬起头,与他对视。对,就是这样,可不能失了气势。
那位公子的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却是那样的转瞬即逝,让人无所察觉,随后他将脸转向湖面,淡淡地说了声,
“吓跑了我的鱼了,最重要的是,我钓鱼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虽然听这话倒像是在生白亦的气,只是那语气却是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有半丝怒气,当然也听不出半点愉悦。
虽然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一点生气的味道,可是听到这句话的人可就不那么具有宽大的心胸了,白亦飘然一跃,平稳地站在那位公子拿着的鱼竿上,尽量地河东狮吼,
“你再说一遍?”
她可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个目中无人的人,特别是这种仗着自己有那么点不怎样的姿色就不把她这个大大大女侠放在眼里的臭男人。
那位公子仍旧没有任何表示,即便白亦站在他的鱼竿上也丝毫不影响他垂钓的心情。
他的手就那样如最初一般放在轮椅的扶手上,完全不会因为白亦身体的重量有丝毫放下,另一只手则百无聊赖地轻敲着椅扶手,那具有韵律的声音好像具有魔力般让白亦着迷。
“我这是好心当驴肝肺了,敢情这人其实武功蛮好,害我多此一举。”
白亦心里其实到觉得自己有多管闲事直线,可同时又不知如何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这什么事都得赶巧不是,小莲急促的声音终于在石拱桥上响起了,“小姐,家里出事了,快回去吧。”
这时候听到小莲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嘛,可谓三日绕梁而不绝于耳呀,虽然小莲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这时候她哪有心情想那么多啊,当即感觉心情大好。
“今天本小姐有事,改日再找你算账,你给我等着瞧——”
装作恼怒的声音从白亦的喉中传了出来,许是知道这位沉默公子不会应上那么一句,白亦像最初一样,将白色丝缎收入袖中,往石拱桥上飞去。
小莲见到来到自己身边的小姐,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侃侃而谈,“小姐,你都不知道,家里……”
白亦完全不以为意,也没有心情听下去,只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一样。
“呵呵,”点头微笑后,白亦竟屈身从石拱桥上跳下,白色的身影犹如美人鱼一样自在遨游,鱼翔浅底。
那位公子眉毛微皱,想必是担忧了的,鱼竿上的线正要伸向白亦那里的时候,白亦却早已先他一步再次飞上了石拱桥。
白亦已经全身湿透,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勾勒的恰到好处,晶莹的水珠一滴一滴地从白亦身上脸上滴下,此时此刻她更像出水芙蓉般鲜艳欲滴,多了些傲然,多了些清新脱俗的气质。
只是在她的怀里却好像多了一个有生命力的小东西,它极力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