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顿了顿手,笑道:“等姑娘病好了,咱们也把屋子收拾收拾。窗子换上轻薄的纱,陈旧的物品就扔了。吃药的那些瓶瓶罐罐都给扔了。咱们再挑几个梅瓶,粗陶矮瓶,插上各式各样的时节的花,到时候,姑娘的屋子就好看了。”
思月看了荷香一眼,没有说话。
思月突然想到了秀红,荷香就是不如秀红合我的心意。
秀红从来说的话都很好听,很合她的心意,而,荷香总是说些这个道理那个人情的,烦死了。
秀红在浣洗房,挑个时间我去看看她。
最好,什么时候能把秀红调回来。
想着这些,模模糊糊思月就睡着了。
……
高东林听到派去跟着霁月的小厮回禀的事情,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
苏子舟喜欢宁姑娘,并追求宁姑娘。
这事到底禀还是不禀?
禀,他现在似乎就可以看到慎王那杀人的眼神。
不禀,等慎王知道了,还不把他大卸八块。
早晚都是死,还不如痛快些。
犹豫了许久,高东林还是走进了慎王府。
高东林笔直的立在鸦雀无声宽阔内。
窗外,喧闹的鸟鸣声此刻显得十分刺耳。
长久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哪怕就是常年习武的高东林都觉得异常的难受。
何况,前方,冷若冰山的慎王,给出的威压像座小山压得高东林喘不过气。
“苏子舟?”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对,探花苏子舟,现任翰林院编修。”高东林垂首低头,他异常警惕,警惕慎王发飙。
良久。
轻语声响起:“你下去吧!”
高东林一楞,他没听错吧!
他可以下去了?
下去就是那个正常的下去?
“怎么?还有事?”
慎王瞥过来一眼,眼眸似深潭,潭水纹丝不动。
“哦!没有。”
高东林同手同脚的跨出那高高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