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搂着丁雅月的肩,凑过头啃了一口,望着神色犹豫的丁雅月,问道:“爱妃今日有心事?”
丁雅月酥了半身,目光瞄到压着符纸的屋檐,突然,她的身子冷了下来。
丁霁月,她不能再让你缠着她与太子。
想到那个梦,丁雅月狠下心。
于是,丁雅月半推道:“今日,我请了姚道姑,道姑求了神明,并嘱咐臣妾,为了能怀上孩子,要我每月斋戒三日,今日,正好是第一天,殿下要不让荣卉伺候。”
这话说得丁雅月心里滴血,殿下好不容易才来她的寝殿,她竟然要把殿下推给荣卉。
丁雅月手握得死紧,紧得手疼到心里,目光瞄到屋檐再度狠了心。
太子轻轻捏了捏丁雅月的肩,柔情的望着丁雅月,蜜意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巧呢!荣卉哪有你好!”
丁雅月软了身子,羞怯的说道:“是吗?那过了这三日,你可要来我这里,不准去其他女人那里。”
“那是一定的!”贺煜的手摸过丁雅月的肩,意犹未尽的揉了揉,说道,“那你早点休息!”
“是。我让……”
丁雅月的话还没说完,贺煜就转了身,出了内室,去了西边偏房。
丁雅月揉烂了锦帕。
没一会儿,就听到西边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缠绵声。
……
小丫鬟看着月已西垂,忐忑不安的问道:“太子妃,时候不早了,就寝吗?”
“多嘴!”丁雅月圆目怒瞪,大声喝斥道,“去,跪在门后,明日,太子什么时候起来,你什么时候起来。”
小丫鬟吓得身子直抖,不敢反驳,立马跪到了门后。
香织瞥了一眼小丫鬟,暗道:真没眼色,太子没在太子妃这儿过夜,你出声让太子妃睡觉,你这不是找罚嘛!
拎不清的人,没必要可怜她。
这种人在哪也是没出路。
太子妃站在门口良久,一直到外面传来了打水声,才回了内室。
香织不理解:何必这样呢!自己折磨自己!
一夜到天亮,丁雅月竟然陷在梦里不愿意醒来。
梦里,贺煜握住她的手,柔情蜜意的眼神望着她,“雅儿,我会娶你的,我只爱你一个。你相信我!”
醒来的丁雅月不愿意起床,想把梦里贺煜的那份爱留住。
……
“姑娘,米价已经涨到78文了。”
新林一早就过来回禀霁月。明明,遭了水患的琼州新任知府已经上任,京都也陆续安置了流民。
怎么米价还在往上涨?
这都涨了双倍都不止了,这样章下去,可怎么是好?
新林心中愁绪满肚。
霁月皱起了眉。
“铺里还有米吗?”
新林回禀:“从苏南进的米还没有到。铺里的米所剩不多了。”
霁月皱眉凝思,屋里静悄悄!
过了一会儿,新林开口问道:“米铺暂时关门吗?”
霁月抬头看了看新林。
新林继续说道:“好几家米铺都关门了。有的铺子都转手了。”
那就是米收不上来。
霁月手敲着桌子问道:“京中还有别的情况吗?”
新林想了想,京都没什么异常,连流民都比以往少了些呢!
于是,新林答道:“没有。”
这就怪了,闵州的虫灾难道没事?
没事,米价怎么如此贵呢?
若有事?
难道也与水灾一样没上报?
前车之鉴,闵州的知州不应该再犯同样的错误啊!
霁月想不明白,她干脆就不想了,她吩咐新林:“暂时关门。等苏南的米来了,再开,反正米也支持不了几天。”
新林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春杏,去叫箫远来。”
箫远很快就来了:“姑娘!”
霁月吩咐道:“你派人去闵州,看看闵州是什么情况?”
箫远觉察出一丝异样。
“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箫远,霁月很尊重。
霁月解释道:“米价越发贵了,却没有缘由。这很不正常!原先有流民说有闵州遭了虫灾,现如今,却没有传出丝毫消息,你派人去瞧一瞧!”
“是!”
箫远退了出去。
如此过了两天,霁月心中始终惦记着这事,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她让春杏去叫新林。
“去,叫新林过来。”
新林放下手中的事就来了翠鸣院。
霁月开门见山的问道:“苏南的运米的船到何处了?”
新林回道:“前天,信里说到了德州,按照船普遍的速度,今天恐怕要出德州进入临城。”
临城?
霁月对临城在哪毫无印象。
“临城到京都,水路还要多久才能到京都?”
新林想了想回道:“恐怕要十几二十天。”
“行。”霁月点点头,“你查查,如今,京都有从闵州来的流民吗?有,带一两个过来,我要问话。”
“是。”
新林退下去。
“叫永辉来,”霁月对着春杏说,春杏还没出门,霁月随后,又叫住春杏,说道,“算了,不用叫永辉。”
“我自己去吧!”霁月低声嘀咕道。
春杏跨出去的脚又退了回来。
霁月照了照镜子,理了理衣裳,出的翠鸣院。
霁月来到四平院,四平院的小厮在门口打着瞌睡。
霁月出声问:“祖父在吗?”
小厮模模糊糊的回道:“不在!”
“不在?”
霁月提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