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侯爷瞥了益春一眼,责备道:“怎么性子还是这么暴躁?你妹妹都比你稳重。”
益春挠挠头,不好意思的朝着霁月扯着嘴笑。
“事情是真的?”宁侯爷也很质疑。
流民竟然能控制知府!
霁月点点头,宁老侯爷也点点头。
箫远派去的人,亲自查探的消息,怎可能是假的?
宁侯爷不解的问题:“闵州!这些人想做什么?”
霁月也想知道,这些流民想做什么?
可,消息太少,没有人知道!
箫远派去的人也只是知道了一点,就急忙回来传信了。
流民想做什么?
大概只有流民自己知道,或者,他们也不知道,只有带头的人知道。
“不管他们做什么,闵州是乱了。皇上肯定要派人去闵州。要是流民散了,那一切都好,要是流民起义,那就不妙!”
宁老侯爷的话说到了点子上。
霁月坐直了身子仔细的听着。
“祖父!您让我回来的?”
益文也回来了。
宁老侯爷让他坐下,让箫远简短的跟他讲了闵州的事情。
益文十分诧异是可想而知的!
“要是叛乱,那就得派人去闵州镇压。”
益春问道:“祖父认为,皇上会派谁去闵州?”
宁老侯爷皱了眉头。
派谁去,也是个问题。
永城侯府可能也在皇上的可选范围之内,但可能性很小。
宁老侯爷看向宁侯爷,目光扫过一旁端坐着,若有所思的霁月。
宁老侯爷眉毛微抬,问:“霁月,你说皇上会让谁去闵州?”
霁月诧异的望着宁老侯爷。
祖父怎么会问她?
宁侯爷亦诧异的望着宁老侯爷,霁月连朝堂上有哪些官员都不知道吧!
霁月如果回答这个问题。
宁侯爷道:“父亲!霁月……”
宁老侯爷竖起手,制止了宁侯爷说话。
益文益春到嘴边的话也噎在了喉咙里。
霁月淡淡的说道:“皇上可能意属陈海峰与唐笑礼。唐笑礼最适合!”
宁老侯爷抚须哈哈大笑起来。
其余三人望望宁老侯爷又看看霁月。
宁侯爷再次诧异,这次却是诧异,霁月说的话。
皇上意属?
皇上意属,霁月都能猜到?
她不是该朝堂上的官员名字都不知道吗?
她从哪知道陈海峰与唐笑礼的。
陈海峰还可能是在皇上赐婚五皇子时听说的。
唐笑礼她又是从何得知,还记住了,还认为他最合适?
唐笑礼怎么就最合适了?
宁侯爷一时脑袋短了路。
脑海里有同样疑惑的还有益文与益春。
益春最直接:“唐笑礼?为何唐笑礼最合适?”
益春的问话,惹得宁老侯爷朝他直瞪眼。
“你还好意思问!”宁老侯爷吼道。
益春挠挠头,他是不明白嘛!
不明白难道还不能问?
益文凝眉思考。
唐笑礼最合适?
是唐笑礼熟悉水军吗?
“你来说说,为何唐笑礼最合适,省得你两个哥哥不明白。”
宁老侯爷再次瞪了益春与不得其解的益文,收回视线时扫过还在发愣的宁侯爷。
哼!可惜了,霁月要嫁出去。
霁月理了理思绪,有条不紊的说道:“如今,能打仗有经验的无非陈海峰,陆丰民,王吉昌与唐笑礼还有……”
霁月望着宁侯爷顿了顿。
益春性急,忙追问:“还有谁?”
宁老侯爷离益春远,要是近的话,他能一巴掌拍死他,他怎么有这么笨的孙子,脑筋怎么就不能动一动?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霁月把目光从宁侯爷身上收回,对益春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有一人,当然是父亲。”
益春一楞,顿时羞红了脸。他偷瞄一眼宁侯爷,心里骂道:我去,我把老爹都给忘了。
宁侯爷听到此时,兴致渐浓,他没想到霁月真能说出这四个人来。
他终于明白了宁老侯爷为何让霁月讲。
这是因为霁月的见解,比府里的幕僚丝毫不逊色。
霁月软糯糯的声音继续说道:“陈海峰是五皇子那边的人,陆丰民是太子的人,王吉昌是二皇子的人,只有这唐笑礼是皇上的人。近年来,皇上只喜欢用纯臣。”
益春又疑惑了:“父亲没加入政党,不也是皇上的人。为什么父亲不适合?”
益春终于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宁侯爷拍的。
宁老侯爷已经懒得理益春了,一个眼神都不肖给他。
这个孙子是真是他儿子生的吗?
宁老侯爷很怀疑。
霁月耐心的为益春解释道:“父亲虽然没加入政党,可咱们家在世人眼中,已与慎王府分不开了。”
益春楞楞的望着脸微微发红的霁月,猛然回了神,他呆呆的回道:“哦!哦!我知道了。”
宁老侯爷越听心中越高兴,他又问道:“你觉得皇上会选唐笑礼吗?”
霁月看了宁老侯爷一眼,没有藏拙,肯定的回答道:“会!”
宁老侯爷捋捋胡须,笑道:“你说说看!”
霁月娓娓道来。
皇上春秋正盛,太子与二皇子就开始暗地里争皇位。
去年秋天,皇上小病一场,五皇子也加入战局。
从这一年,皇上打压太子的人,用的大多是纯臣,就可知道,皇上是不想让他们哪家独大,皇上想让朝堂上的官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