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正儿八经的回道:“三个。多了可能也杀不了!”
慎王抽搐着嘴角:“也许可以多呢!”
霁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也许可以!好像也不是多难!”
慎王:“……”
陈敏仪:“……”
你们谈的不是杀人,是杀鸡吗?
霁月:“可以走了吗?”
慎王:“……”
陈敏仪:“……”
这女人怎么能这么淡定?
赵公公听到了霁月的问话,探出头来:“马车在门外。”
慎王:“……”
他让你回答了吗!
霁月点点头:“那就走吧!”
赵公公点头哈腰:“是!”
赵公公令人搀扶陈姑娘,跟着霁月往门外走。
慎王:“……”
谁是主子?
高东林提醒一声呆愣在门边耍酷的慎王:“殿下!那些人?”
慎王没有好气的说道:“留几个活的带回府,其余的全杀了!”
慎王抬起脚,迈开腿跟了上去:不杀,难道还留着明年再绑架吗?
绑架好玩吗?!
益春赶了过来时,霁月已经洗掉了脸上涂的胎痣。就是这样,益春也是下了一跳,穿着庄稼娘子的衣裳,妹妹的样子看着挺奇怪的。
不过,益春看到毫发无伤的霁月,心终于放了下来。
穿成什么样无所谓,没死没伤就成。
回去路上,丫鬟伺候霁月换了衣裳。
陈敏仪被送了回去。
霁月也被送了回去。
进了永城侯府,崔氏喜极而泣的迎出来,一把紧紧抱住了霁月。
“你没伤着吧?”
霁月搂着崔氏,拍了拍崔氏的背。
她能够想像崔氏的担心与无助。
好样会儿,崔氏才放开了霁月,她稍微的拉开点距离,仔细瞧着霁月,眼眶里含着泪。
霁月站直了身子,说:“没事,您瞧!我好好的。”
崔氏东摸摸,西摸摸,确定霁月无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你可把我吓坏了。”
霁月万分歉意:“是女儿不孝。女儿已经回来了。没事了。”
“嗯!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
崔氏紧紧拉着霁月的手直拍,生怕,她再次丢了。
永城侯府一家人都激动的看着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霁月。感谢上苍把霁月还给了他们。
……
霁月在崔氏的眼皮底下,洗漱,用膳,讲述了事情经过。
当然,她一语带过她杀人的事情。她怕惊吓了崔氏,也怕惹来麻烦。
安慰了崔氏,霁月又被宁老侯爷请到了书房。
霁月把刚刚对崔氏讲的话,又重复的讲了一遍。
“如何一刀致命?”宁老侯爷单刀直入。
霁月谦虚道:“是个巧字,或者,对方低估了我,这才让我有了出手的机会与成功的结果。”
宁老侯爷: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或许,对方有所低估,一个排名第十的杀手,再如何低估,也不会被一个女子一刀毕命。让你上,你能?
这都是霁月她身手好且熟练的缘故。
听说石师傅教霁月,应该给师傅加点钱了。
石师傅表示,钱拿得羞愧,都是姑娘自己练的,他已经没有东西教姑娘了。
宁老侯爷望着面前这张稚嫩的面孔,安慰道:“坏人做了坏事就该死,心里不必有负担,知道吗?”
霁月点点头:“嗯!”
“知道为什么要劫持你吗?”
霁月摇摇头:“不知道。”
可能当时为了逃命,为了救人,竟然忘了问,为什么要劫持她?
“祖父知道了吗?他们招供了吗?”
霁月捉住的婆子被送到了官府,高老庄的人一半杀了,一半被抓进了慎王府。
宁老侯爷捋着胡须,摇摇头:“不知道,人在慎王府,到时候,问慎王殿下便知。”
霁月点点头。
“明日再说,你回去好好睡一觉,要是睡不着,让太医开点安神的药。”
宁老侯爷想着,霁月杀了一个车夫,心里怎么都会阴影。
当初他上战场杀人时,可没孙女霁月这么镇定,那日,他回去后,洗手都觉得是红的。夜里做梦梦见杀的人又活了,要来报仇。他在梦里又杀了他一次。
战场上有热血澎湃,也有,第一次的胆怯。胆怯在心底,热血在血脉中。
宁老侯爷仿佛又记起了那热血沸腾的场景。
片刻的失神,宁老侯爷笑着朝霁月挥挥手。
霁月从宁老侯爷那里回去后,薄荷像红豆一样又哭又笑。大难不死,心中疯狂的愉悦失了脾性吧!
宁嬷嬷熬了一碗安神药,霁月沉沉的睡了一觉,无梦到天明!
……
慎王府地牢。
“殿下!”
看门的侍卫打卡地牢大门,门轴转动发出“吱嘎”声,在这偏僻潮湿又阴暗的地方显得格外瘆人。
慎王沿着台阶向下,光线越来越暗,阳光消失,烛火代替了阳光。
每隔几步远就有烛台,烛火微微闪动,伴着地牢里高高低低的哀嚎声,让人浑身发冷。
台阶尽头,转个弯,一个个囚犯趴在抓住栏杆,喊冤。
“审得如何?”
慎王脚停了下来,一个人行模样的犯人吊在木桩上,头垂挂着,不知死活。
高东梁回禀:“温国侯府的六姑娘出了钱。说是:绑架宁姑娘,玷污其清白,最好是能把宁姑娘卖出去。”
“温国侯府的六姑娘?”
“是!”
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