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源慎重的回禀:“银票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
慎王心中疑惑:他给了霁月四十万两银票,难道这二十万两是他给那四十万两里面的二十万两。
那另外的二十万两呢?
不对,霁月要放也是放四十万两,怎么可能放一半在里面。宁侯爷也不会这么做的。
“把两个盒子拿过来,我瞧瞧!”
戴源应了一声,去库房拿盒子。
没过多久,盒子就拿了过来。
两个檀木盒,雕着简单的富贵吉祥纹样。
慎王打开其中的一个盒子,一盒子东珠,珠圆玉润,璀璨夺目,照得屋子里似乎亮堂了许多。
东珠不要钱吗?
慎王从内心发出灵魂的质问。
他又打开了另一个盒子,盒子里一叠银票,看上去挺厚实。
慎王从盒子拿起了一张银票。
兴隆昌的票号。
这根本不是他给霁月的银票。这是宁家自己的银票。
二十万两,宁侯爷也真舍得。他儿子知道吗?
慎王心中发出灵魂的问话。
慎王让戴源把东西收进库房,暂不入账。
戴源又把盒子送回了库房,令人加了锁。
慎王出了书房,直奔主屋。
门口的丫鬟要禀告,慎王制止了。
进了屋,隔着帘子,听到薄荷劝说的声音:“厨房做好的银耳莲子百合粥,我给您乘一碗,您垫垫肚子?”
“不要,太甜了,我不想吃。我想吃李记的酥饼。”霁月撒娇的声音让慎王听得酥软。
“赵和,去买李记的酥饼。”慎王边掀开帘子边吩咐道。
赵公公应了一声,出去吩咐小厮。
屋里的霁月见慎王进来,一把抓住被子,拥在身前。
“你,你进来怎么不说一声。”
慎王坐到床边,霁月连忙拥着被子往里让。
“李记的酥饼有那么好吃吗?”慎王轻声问道,视线扫过大红鸳鸯被子,眼光炙热。
霁月羞红了脸,她难得撒娇了一回,就被他听见了。
这都下晌了,哪里有卖酥饼的。
霁月忙说道:“你叫赵公公回来,这个时候哪里还有酥饼,李掌柜早上才做酥饼。”
慎王只看着霁月笑:“没事,让李掌柜再做一炉。”
“你,你……”
纨绔子弟的模样又露出来了。
霁月狠狠的瞪着慎王。
慎王笑眯眯的朝霁月倚过去,邀功道:“我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好个球!
你扰民了!
慎王轻声在霁月耳边说道:“我肚子也饿了。”
慎王的脸离霁月的脸只有半个脸之遥,空气似乎变得燥热。
慎王一脸的馋色!
霁月再往后退,退到了床边,抵着了床架,她装作镇定的模样,说道:“肚子饿了,银耳莲子百合粥有一碗,给你吃!”
慎王凑得更近,“不要,它不甜,我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
“你!”
霁月:“……”
……
薄荷红着脸,守在门口。
她都忘了跟姑娘回禀嫁妆多出来的事了。
宁嬷嬷匆匆从厨房过来,问站在门口的薄荷:“姑娘在吗?你怎么站在门口。”
“王爷在里面。”薄荷越说声音越低,头也垂了下来。
宁嬷嬷却笑起来。
“这样好,这样好,”宁嬷嬷看着羞涩的薄荷说道,“你们也该习以为常,这本是夫妻之道。你们总是这样,王妃如何看待。”
薄荷沉思起来。
宁嬷嬷瞧了一眼,点点头,又忙去了。
天色渐暗,慎王府的灯都被点燃,照得如同白昼!
春晖阁的内室的灯也亮了起来。
“薄荷!”
门外的薄荷听到喊声,忙开了门进了屋。
春晖阁忙碌起来!
厨房忙碌起来!
荷院与桃院亦忙碌起来!
方莲花剪了一地的树叶与花朵。丫鬟们忙着打扫。
谢蝶丹摔碎了梅瓶。
清聆院的霓羽琵琶声越发悠扬动听!
霁月冷着脸不理睬慎王。
真是丢死人了,这下子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慎王讨好道:“你喜欢吃的糖梨糕,你尝尝跟你家做的是不是一个味?”
慎王扫过霁月的脖子,暗道自己粗鲁了。
霁月偏不吃,夹起一筷子椒盐排骨放入口中,慎王见状说道:“排骨少吃点,要吃的话,明日让厨房再做,晚上吃多了,怕不好消化。”
霁月看了看油旺旺的排骨,吃了一块,再没夹第二块。
慎王亲自动手,盛了一碗鲜菇鸡茸汤:“喝点鲜菇鸡茸汤,这个清淡又有营养。”
霁月瞧了一眼,不接,她偏不喝鲜菇鸡茸汤,她让薄荷给盛了半碗木耳鱼头汤。
霁月奇怪:怎么鱼头汤里面不放豆腐?
当然,她只想喝汤,不想吃菜,有没有豆腐并不影响她喝汤。
慎王笑着看霁月用膳,他没想到霁月也有使小性子的时候。
……
别扭的氛围一直到了用完膳。丫鬟们抿嘴笑着收拾了桌子,霁月想想,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像自己了,以前,她可从来没有使过小性子。
霁月好好反思良久。
慎王望着坐在桌前,看着书的霁月,他没有打扰她。
夜深,霁月收起书,洗漱一翻,似乎镇定自若的上了床。
慎王:“我让盛嬷嬷明日把府里的对牌交给你。”
霁月点点头,他不主动说这事,她也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