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早起,习武,王爷早起,习武。
王妃用膳,王爷亦用膳。
王妃见管事,王爷亦见管事。
管事们一个个吓得战战兢兢,生怕回答错了,惹得王爷不高兴。
这两日,找王妃的管事明显减少了不少。能不请示的就不请示了。能拖的就拖两天。
大家都想着,许是过两天就好了。
这日,才半个时辰,管事们都已或交代完事请,或请示过王妃,随后,都走了。
霁月看着空荡荡的花厅,感慨:王府的效率就是高,半个时辰就完事了。以前,崔氏都要个把时辰才能见完管事。
王府的管事可真能干。
霁月心里夸赞一句。
管事们哀嚎,这样子的日子还要过几天,他们一点油水都不敢捞。生怕被王爷知道了,直接撵了他们。
赵公公倒是舒服多了,王爷不到处瞎跑,他的事可少了许多,如今只要站着就行了,没有他什么事。
有事,王妃的丫鬟也给办了。
“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霁月停下脚步,转身问跟在她身后的慎王。
“我没跟着你啊!”
慎王凝视着霁月。
你没跟着她,她天天看到的是谁?
鬼吗?
霁月懒得跟他扳扯,她跟他说起正事:“这么些个天了,那个公公底细查出来没有,你的人怎么这么不中用?”
高东林被骂不中用,表示委屈,结果早查出来给慎王了。
慎王挠挠头,他很无奈,“不是一直没机会说嘛!你都不理我。”
这话说的,霁月翻了个白眼,啥时候,他慎王成小媳妇了?
慎王娓娓道来。
小公公名周财,上月初中秋节前被调入慈宁宫做洒扫。
那日,传话的公公病了,便派了周财传话领路。
幕后之人只让他把人领到宣明宫,别的没有吩咐。
周财也不知道幕后主使。
据查下来的证据,一致指向宫中的婉妃。
婉妃?
霁月皱了眉。
他儿子前面有太子又有能干的二皇子,怎么她还有精力有心思对付无用的慎王?
她可真的个个不漏,有点苗头的都给掐了。
她忙得过来吗?
既然这么闲,那就让你忙起来吧!
“定国侯府的四公子喜欢春香楼银珠姑娘,听说平阳侯的孙子周文安也极其喜欢银珠姑娘呢!”
霁月摆弄着茶具,煮茶水,她抬头看了一眼慎王,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慎王挑眉,凝视着霁月。
睚眦必报!
他喜欢!人怎能吃了亏,就往肚子里咽,多憋屈啊!
“喜欢银珠姑娘的人多着呢?王妃为何选平阳侯的孙子?”
慎王凑到霁月身边,为她洗茶杯,好奇的霁月。
霁月嫌他洗得不干净,瞪了他一眼,重新洗了一遍,才慢吞吞的说道:“我不喜欢太子!”
不喜欢太子?
慎王一楞,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霁月斜瞪他一眼,把茶具移了个地方,继续煮茶。
许久,慎王的笑声才停下来。
“本王也不喜欢太子!”慎王笑眯眯的说道。
霁月:你不喜欢太子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来煮茶!”慎王兴致特别好。
霁月阻止道:“不用!”
她不是想喝茶,她只是想煮茶而已。
你煮了茶,那她干嘛?
慎王翘着二郎腿,斜躺在椅子,惬意的看着,优雅煮着茶的霁月。
心中很安定,很愉悦!
两天后,定国侯府的四公子彭家康,失手打断了平阳侯孙子周文安的腿。
平阳侯赖在府衙前不走,非要抓住凶手彭家康,把彭家康捉拿归案,入狱治罪。
府尹丁全德,不得不派人去了定国侯府。
定国侯府的人闭门不出。无论府衙的人如何叫唤。
京都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定国侯府。又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皇宫的后院。
皇帝的养心殿内,婉妃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皇帝的裤脚,半趴在皇帝的腿上,向皇帝苦苦哀求。
“皇上,你要救救我弟弟,我就这一个亲弟弟。人定不是我弟弟打的。定是旁人诬陷的。皇上,你救救我弟弟。”
皇帝扯开婉妃的手,说道:“你起来说。事实经过是怎样还需府衙的人去查。要是家康没有动手,自然就没事。”
婉妃跪着向前一步,拉着皇帝的裤子,哭道:“家康肯定没动手,皇上!”
皇帝心中抱怨,你打谁不好,打了平阳侯的孙子,平阳侯可是个护短的。
家康不到府衙,平阳侯能依?平阳侯不依,他也不能当众徇私。他也很难办啊!
于是,皇帝劝道:“既然家康没动手,那就让他到府衙说一下事情经过,再回侯府就是了。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平阳侯又盯着,家康一直躲着也不是个事。你先让家康去一躺府衙。这才好解决此事。”
婉妃摸眼泪的手楞了一楞,心中暗恨,平阳侯,你想怎样?派人送礼求情了,你都不依,难道,你想让家康坐牢不成。
家康可不能住牢!
婉妃半个身子趴到了皇帝腿上,带着温度的手顺着皇帝的腿,朝前移了又移……
“皇上,家康你还不知道吗?他那么胆小,他身体又不好,皇上!”
皇上把婉妃拉起来,用帕子擦拭她的眼泪,叹息道:“爱妃啊!如今,满京都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