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主子当惯了,哪里怕个嬷嬷,她指着宁嬷嬷,斥责道:“你,你个婆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随后,她又对霁月建议道:“这等恶奴以下犯上,王妃你得惩戒这个恶奴!拉下去打二十杖。”
霁月笑了!
她以为她是皇后吗?
霁月嘲讽的语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惩戒我的嬷嬷?你是谁?倪以为你是谁?你不会以为,你是我慎王府的亲戚吧?我昨在这能听你说话,那是看了方侧妃的面子。”
“我敬你一声,你是方夫人。我不敬你,你就什么也不是,你说你一个什么都不是,还随意乱犬,你要当疯狗,就在外面当,跑到别人府里来,那当然,要被别人府中仆人给打骂出去。”
“宁嬷嬷送客!”
霁月搁下茶盅,甩了袖子,在丫鬟的搀扶下,就进了内室。
方夫人傻了眼,连忙想上前抓住霁月。
彩娟一个箭步,拎起方夫人的后领口,扔到了门外,方夫人踉跄两步才止住欲跌的身子。
方夫人一时讲不出话来,手发抖的指着屋里:“你,你……”
屋外的丫鬟捂嘴轻笑。
方夫人似乎找到了嘴,骂起来:“你个丫头片子,也太猖狂了。我是方侧妃的母亲,方侧妃是御口亲赐给慎王的,我怎么就什么都不是了,我是你的长辈!你得喊我……”
宁嬷嬷出了花厅的门,站在廊下喝斥道:“吆!我们王妃可没你这个长辈,我们王妃的亲戚除了娘家的,就是皇家的。你跟皇上难道有什么关系?你讲讲,或许是弄错了。我也好让我们王爷去问问皇上,认不认识你?有没有你这个亲戚。”
问皇上?
妈呀!
她哪有胆见皇上!
方夫人妙怂了,连忙摇头:“没,没有。”
“没有,就没弄错,方夫人还是别乱攀亲戚,说出去让人笑话嬷嬷我活这么大了没听说过妾还有亲戚的。”
“方夫人还是再找其他亲戚吧!您定是走错门了。”
王夫人被宁嬷嬷轰了出去。
宁嬷嬷回了内室,还听到红豆义愤填膺的说着:“王夫人的脸可真够大,管自己府的妾氏不够,还管到咱王府来了。”
平常不说话的彩娟也说道:“方夫人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宁嬷嬷:“她就是无理取闹,蛮不讲理的刁民一个。乡下这样的人多着呢!不用理她就成。理她也讲不出个理来。下次,方夫人再来,直接不让她进。”
红豆嘟弄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让她进来!”
“王妃呢?心情还好吧?”
“看着像没生气,我出来时,正在做小衣裳!”
“我进去看看,小心别伤了眼。”
……
方侧妃在屋里不安的来回徘徊,她母亲说到王妃那里给她说侍寝的事,母亲打包票,这事一定能成。
方侧妃觉得不可能,这么些天过去了,慎王依旧宠爱着王妃,每天都歇在王妃那里。
方侧妃不明白,王妃怀着孕,他天天怎么能什么都不做的待在那里呢?
男子不都是,妻子一怀孕,就纳妾吗?怎么慎王他就不一样呢?
难道只是因为,我们是老人,那也不对,霓羽姑娘都病了,慎王也没有去看她。
方侧妃心乱得不行:“把昨天送来的茶花搬过来。”
丫鬟手脚麻利的把走廊上的一盆半人高的茶花搬了进来。
另有丫鬟早准备好了剪刀。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一片又一片茶花叶落地地上开始堆积起茶花叶。
“去看看,母亲那里如何?”
“紫霄等在春晖阁的路呢!一有消息,紫霄定会来回禀。”
“怎么进不去春晖阁?打听不到春晖阁里发生的事吗?”
“春晖阁都是王妃带过来的人,咱们都不熟悉。她们的嘴都很紧。就连看门的黄婆子,打扫院子的红菊都套不出话来。”
方侧妃皱了眉头,春晖阁如此严密,她更不敢乱动。不是慎王妃有方法就是王妃身旁有能人。
方侧妃不时瞥过门外,什么动静也没有,她心中越来越烦躁。
“咔嚓”一下,一朵茶花应声落地。
方侧妃望着落地的茶花出神。
“侧妃,侧妃,不好了。”
方侧妃站起身来,向前紧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到桌前坐下。手压着桌子。
紫霄神色慌张的跑进来,禀告:“侧妃不好了……”
“慌什么!”方侧妃大声喝斥道,“站好了,回禀!”
丫鬟紫霄站正了身子,忐忑不安的回道:“禀侧妃,方夫人被,被赶出府了!”
方侧妃猛地站起来,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
“王妃把方夫人赶出府了。”
“母亲被赶出府了?”方侧妃脸色突然变白了,“母亲为什么被赶出府?”
“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得罪了,得罪了王妃。”
紫霄余光偷瞄着方侧妃,结结巴巴的回禀。
方侧妃不敢相信:“母亲得罪了王妃?母亲怎么会得罪王妃呢?”
紫霄可不知道,她只见两个粗使婆子左右夹着骂骂咧咧的方夫人,出了春晖阁,朝外院走去。
她不敢上前问缘由,就慌忙的跑回来禀告了。
方侧妃双手抓住紫霄的肩膀,问:“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被赶出去了!”
紫霄低垂着头,呐呐道:“奴婢不知道!”
“啪!”的一声,方侧妃巴掌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