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我一个人去。”
益春拍拍志明的肩，一个人去了练武场。
志明：“……”
我不能练，我可以去看吗？
志明动动僵硬如木头的手臂，羞愧的决定，等他手臂好了，他再去练武场。
这事要说起来，太丢人，太没有脸了！
益春在练武场门口碰到正回去的霁月。
“二哥。”霁月喊道。
“妹妹，今日练好了？”益春疑惑的问。
这才辰时，太阳才出来不久，阳光都还没有温度，妹妹怎么这么早就练好了。
“嗯！时间到了。”霁月回答。
习武不可断，亦不能操之过急。她不需要立时带兵打仗，则无需昼夜操劳。
习武还是循序渐进为妙！
所以，霁月每日给自己定了习武的时间，与练习的计划。
“每日什么时间？”益春好奇的问。
“每日卯时二刻到辰初。”霁月简单的回答。
细细的计划还有，比如，绕圈道跑步一炷香时间，蹲马步一炷香，举重，射三箭。
这些都是最近才调整的计划，原先的体质是做不到这些的。
“哦！哦！”对于益春这样毫无计划的人来说，等于天方夜谭。
“今日射过箭了？”
“嗯！”霁月点点头。
这是每日必练的项目。刀可近身搏之，箭可远攻之，两者同样重要。
“如何？”
“未有进步。”
今日三箭只有一箭中了红心，力道似乎还没有昨日好。只入木一分，唉！堪堪停住而已，这样的箭恐难一箭至命。
“哦！哦！”
益春跟不上霁月的思路。
没有进步，原来，每日射箭还需有进步啊！
不是练一练，不生手就行吗？他往常都是这样想的。
“今日不练了？”
“嗯！”霁月点点头。
力已尽，不应再练。练也无果。
益春与霁月分开。益春独自练射箭，练了约半个时辰。终于，一箭入红心。
益春犹为高兴！
嘿！
他的箭术还是有的。
第三日，益春起了个早，卯时二刻，到了练武场，果真，妹妹霁月已经到了，马步蹲得异常标准。
“妹，一起射箭！”益春拿来弓。
霁月笑着应了，射箭与蹲马步调个顺序，未尝不可。
霁月起身，活动活动手腕、胳膊。
随后，霁月拿起自己常用的弓，轻轻拉了拉、试了试。
一切准备就绪，霁月扭头问益春：“一起吗？”
“嗯！”
霁月与益春一排站定，搭箭，勾弦，拉弓，瞄准……
箭飞射出去。
一箭红心。
霁月点点头，今日不错。开门红。
益春面色尴尬，他的箭虽然射到靶子上，可离红心可还差着一点呢！
益春不服输：“再来一箭！”
霁月依然一箭穿心。
益春看着离红心越来越远的箭，脸色越发尴尬。
“再来！”
有点偏，霁月望着靶子上的箭摇摇头。
益春脸黑得像锅底。
他这次射的箭竟然挂在靶子的边角。
“再来！”益春望着霁月中红心的箭咬牙切齿的说。
“一日三箭，不能再多。望哥见谅。”
霁月垂下手，笑着歉意的说道。
力不足，不必再练。三箭已是极致。
“啊！”益春弄不懂霁月的意思，这才射了三箭，怎么就不射了。
他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再射箭？”
“小妹力小，只能射三箭，再多，力不足再射。”霁月挥挥胳膊解释道。
“啊！哦！”益春看看霁月苗条的身材，纤细的胳膊，再瞧瞧自己粗壮的身子，脸红了。
看，自己蠢的，妹妹是个姑娘，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
益春羞涩的挠挠头，“妹妹去休息吧！哥哥自己练。”
“是。”霁月放下弓，到一旁，开始蹲马步。
益春瞧瞧霁月一眼，转过身，他又射了几箭，都不太满意。
他放下弓，走过去瞧着妹妹霁月。
霁月吃力的坚持，细汗渐出。终于，坚持不住，霁月站直了身子，松了松腿脚，腿有点酸。
片刻，霁月再次蹲下，标准的马步。
又起。
益春笑起来：“妹妹只能蹲这么一会儿，蹲这么一会儿有什么用？瞧哥哥的，哥哥蹲的时间可长了。”
霁月莞尔。
哥哥把她当男子呢！也不是不能比，那得再过两个月。再过两个月两炷香时间肯定能坚持。或许，那时可以比一比。
霁月没有受她二哥言语的刺激，她依旧按部就班的蹲马步，吃不消时，再坚持一会儿，实在不行，就休息。霁月才休息了一趟，一炷香时间，益春就累趴下了。
“哎吆歪！累死了个人！”益春一屁股坐在地上，“过了个年，身体倒退得如此厉害。才一炷香时间，以前，最起码也得两炷香时间。”
霁月抿着嘴笑。
“不行，不行。明日不出去喝酒了。我要蹲马步。”
……
益春与霁月说说笑笑，锻炼到霁月计划的时间，才回去。
第四天，益春说话算话，果然又来。
两人再次比射箭，益春依旧没有比过霁月。
益春不得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妹妹怎么瞄得如此准？”益春特别好奇。
“练练就准了。”霁月淡淡的说道。
练练…就准了？
我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