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莎嗫嚅嘴角想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徐鸿伟:“我一个人习惯了,不想在有一个人在我身边影响我。再说,就算再有孩子,又不是我们的孩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爸……”
徐鸿伟没管她想说什么,只是打断了徐莎的话,认真的说:“以后你们在家,在忌日的时候也多给你妈烧一点金银元宝。她在那边儿钱多了就能过得好。”
徐莎赶紧郑重点头:“我知道的。”
她姥也时常这样说,所以徐莎从来都是偷偷摸摸搞很多。
“这样就对了,你妈没过过太多好日子,小时候跟着家里逃荒,大了为了家里生计操持,然后也丢了命。她在这边儿没过好,让她去那边儿好好过把。”
徐莎嗯了一声,说:“我知道的。”
她凑了过来,也开始烧纸。
“麻麻,我要结婚了,虽然您不在了,但是我就当您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我知道您清楚我的事情。我结婚的时候,您一定要来啊。就算我们谁都看不见您,我就是知道,您在的。”
这要是一般人,听着这话真是觉得}得慌,但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反倒是多了精神寄托一样。
徐婆子:“你结婚,你妈妈就算在天上也看得见。”
徐莎轻轻的嗯了一声。
江枫:“阿姨,我会好好对徐莎的。我知道您什么都知道,也知道我跟徐莎的缘分,所以,我会照顾好徐莎的。”
火苗渐大,金银元宝烧的更快了不少。
别看他们来得早,可是等他们烧完了所有的元宝纸钱,也十来点钟了。
此时除了徐鸿伟和江枫是眼睛略微发红,其他人的眼睛都肿的像是核桃。徐莎和徐山,一人一边儿搀扶着徐婆子,徐婆子原本还是个精神头十足的老太太,这哭一场仿佛都老了好几岁。
这世上最难得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不就是如此吗?
徐莎:“姥。你小心点。”
徐婆子嗯了一声,一行人走到门口,看到门岗大爷出来,他敬了个礼,随即说:“徐团长,您来看您爱人啊。”
徐鸿伟:“嗯,她三周年。”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说:“这么长时间了啊。”
他看着徐婆子,安慰道:“大妹子,节哀顺变。”
徐婆子苦笑一下,点头:“嗯。”
旁人的好意,她还是晓得的。
老人家:“进来坐一下喝杯热水吧?”
徐鸿伟摇头:“不了,他们状态都不是很好,我想着送他们回去休息一下。这边麻烦您了。”
“不麻烦,这些都是我应做的。”老头子腰杆儿笔挺:“快回吧。”
他看着徐鸿伟一行人出去上车,微微叹息,别看这边是烈士陵园,但是他在这边工作了十来年,真的常过来的可不多。有的人是几年都没有人来看过。而徐鸿伟算是过来的比较频繁的人了,一年少不得也有个五六次。以至于他都熟悉这个人了。
他也晓得,这里埋藏的是他的媳妇儿。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走了……”
他叹息一声,往上遛弯儿巡逻。
而回去的路上,大家的情绪都有点消沉,徐鸿伟问:“咱们是今天回我那里,还是休息一天在过去?”
他原定是今天就带着大家回家属院儿的,但是眼看他们一个个这种情绪,倒是怕他们不习惯,毕竟,从这里到住的地方要四五十分钟,再到部队,又得两个多小时。
这路程还是很长的。
“直接去你那边吧。”徐婆子倒是不乐意在浪费一天的钱,住招待所,也不是很便宜的。有那个钱买块肉吃不好吗?
徐鸿伟扫了一眼徐莎,徐莎:“我听姥的。”
徐莎看她爸一路开过去,说:“要不我开会儿吧。”
徐鸿伟:“………………?????”
他严肃:“安全驾驶,你没有驾驶证。”
徐莎:“我有的啊。”
她说:“我有的,不信你问江枫,我们都有的,一起拿到手的。”
徐鸿伟懵逼脸,不可思议:“你怎么学的车?”
徐莎微笑:“大概我比较有天分吧。”
她真是好能哦。
只要她不说,就没人知道她会开用了三个月,熟练用了六个月,很熟练用了九个月。
呦吼!
徐莎得意洋洋,徐鸿伟看向了江枫,江枫点头,真诚的说:“我们真的都有的,随身带着的,回去拿给您看证明一下。”
徐鸿伟:“……”
他们部队学车,除了必要岗位都没有机会的,而且要排班很久,真的能上手又是很难。
所以,他闺女找谁学的啊?
“你找谁教的?在哪儿学的?怎么就拿到驾照了?”
徐莎:“……你可真是蓝猫淘气三千问。”
徐鸿伟没听清,或者是,没听懂。
“啥?”
徐莎:“就是说你事儿多,反正我会了。”
她说:“真的,您让我开会儿,您给我指路。”
徐鸿伟坚定的说:“这不用,我不累,你开车我不放心。”
这话要是这么说,徐莎就笑了:“你看不起女同志啊!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怎么的?您觉得我不行?人家交通部门都给我发驾驶证了,就说明我很行。您一个外行还想判断我不行?”
徐莎真是小嘴儿叭叭,搞得徐鸿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当爹的没有原则,果然就被徐莎撵了下去,两人换了位置,徐莎:“那,出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