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激动的他,忘记了安若依现在的情况,也忘记了,宝宝只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睍莼璩晓
初为人父的慕寒此刻无法用其他的心情来表达自己,如果可以,他会抱着安若依大声呐喊,想要告诉全世界,他有孩子了,他要当爸爸了。
然而,条件不允许。
“寒,若依秀现在没事,让她多休息下,说不定等会儿就会醒来。”
见慕寒激动的忘记情形,席夜急忙提醒。
“哦,对,我让厨房准备吃的,等若醒来肯定会饿了的。”
慕寒依依不舍的起身,宝宝要紧,他相信若一定会醒过来的。
处于高度兴奋中的慕寒忘记了现在的社会中有一种叫住电子产品的东西,房间有电话,他却要亲自下楼去吩咐。
席夜好笑的摇头, 怎么这么不成熟呢,看了眼睡梦中的安若依,随后跟着他走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徒留躺在床上昏睡中的安若依。
急着出去的他们,却没有发现,就在他们离开后,熟睡中的安若依,她的眼角,滑过一道湿润的泪痕。
随后,没入到他乌黑的发丝。
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之间的谈话,安若依全数听见,虽然,只是在梦中。
最开始,安若依确实是昏睡过去,一直被梦魇所缠,一直在跟梦魔做斗争,一直努力想要清醒过来。
夜间时,慕寒温柔的呼唤她,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就像黑夜中的一盏明灯,为她照亮前方的路,牵引着她走出来。
最后,她出来了,在他温柔的呼唤中,她走出了梦魔,慢慢地进入到梦乡。
只不过,这样的好梦不长,在她体弱时,梦多,在沉睡中时,断断续续的,她总是看到一些让人惊心的场面。
以往的种种,就像一部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里,从头到尾的回放了一边,不在是固定那么一个情节,一个画面,从小到大。
她如同一个观众,安静的看着这一部纪录片。
在看到梦中那个可怜女人失去自己孩子时,她的伤心欲绝,她再次留下了伤痛的泪水。
耳边,是谁在说话,是谁说,有孩子了,又是谁,再叫她。
安若依,这个是她的名字吗?
是她以前的名字吗?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叫安若依,是那个时候吗,小时候的那场车祸后吗?
纪录片中,清楚的告诉她,自己所想的都是正确的。
良久,有脚步声走近,在自己身边停下,又有什么东西放下的声音。
随后,她的手被人握住,是那样的有力,却不失温柔。
唇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印下,冰凉的,是自己熟悉的气息。
想要睁开眼看清那个人是谁,却怎么也无法睁开,梦中,一个年轻的男子陪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
有时霸道,有时冷漠,有时有些孝子气,不喜欢时,他会蹙着眉紧抿着唇,高兴时,他也会抿唇,只不过,眉梢是舒展开的。
那个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她出事时,他陪在身边,不眠不休的照顾她,会着急的吃不下饭,只为了等自己醒来。
“若,若……”
若,是在叫自己吗,是谁在叫她,是他吗?
唇上的柔软突然离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也渐渐散去。
渐渐地,周边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慢慢地离开。
挟!
她轻启唇,挟两个字,自然的从她的唇间吐出。
瞬间,眼前的一切如云雾般散去。
安若依的睫毛动了动,眼皮跳动了下,然后慢慢地睁开眼。
有些不适应强烈的光线,再次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再次睁开时,她呆呆的望着头顶。
头顶的天花板,还是自己所熟悉的,但是,此刻看来,却是有些陌生。
她没有起身,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想起刚刚自己所见到的那些,原来,都是 真的。
一时间的跳跃,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对她来说,一切来得太突然。
她目前最深的记忆还停留在被绑架,慕寒救下自己后,最后她很没骨气的倒在他的怀里。
然而,实际的日子距离她记忆中所发生的一切却是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中途的那一次醒来,她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如同一个孩子般度过了两个月。
那段时间,那个时候的她,过的很开心,很快乐,跟大家相处的很好,然而,她与慕寒的关系,却是变得那么差,变得,她不敢想象。
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他们,竟然,会在一起。
不行,他们是不被允许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还好,还在。
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真的对不起。
以前的错,就让她过去吧,再也不要继续错下去。
“若。”
慕寒刚从洗手间出来便看到安若依两手紧握着脖子上的项链,呆滞的看着头顶。
他惊喜的朝安若依奔去,三步作两步坐在床边,伸出手,想要抱她,却是僵在半空中,不敢下手。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如同最初见面时,慕寒的心突地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若。”他的手颤抖着这样伸向安若依的脸颊。
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紧张过,从来向这一刻这样觉得时间过得慢,短短的几秒钟内,就好像是过了二十年似的。
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