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平静无波,大船平稳的向前航行。
安璟礼心有戚戚焉的点头,他记得那日多吃了几个鱼丸子就被岳父瞪了好几眼,好在他脸皮厚,要不然都不敢动那筷子。
瞥了一点他老爹,忧心的说道:“只娘哪里怕是对圆儿的身份还颇有微词。”
国公夫的夫人出生百年望族柳氏,柳氏一族诗书传家清贵非常教养出的姑娘自是不同一般,国公夫人却是一个另类,她性格爽快泼辣,说话直来直去从不绕弯,持家有道孩子们也都教养的好,这样一个哪里都好的人却有着很重的门第之见。
“你母亲那是没见到如心丫头,以后得了机会见了面自会喜欢的。”
镇国公浅笑着摇摇头,这小子是上心了。
“只怕目前刚表露不喜就汪叔就要给退了,圆儿怕也是不乐意。”
一旁的安秋染笑眯眯的说道:“圆儿妹妹哪里会不乐意,还给三哥写了信宝贝似的装在盒子里生怕被我瞧了去。”
“三哥,反正现在咱们在船上也无聊,不如你将那盒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说完又举起手发誓般的说:“你放心,要是你觉得不方便透露我们肯定不看。”
安璟礼看着这个妹妹无奈的摇摇头,吩咐了青松去将盒子那来。
巴掌大的盒子被轻轻打开,捡起里面叠好的信纸慢慢展开,一日眼安璟礼就皱了眉,只觉得这字写的实在有点伤眼睛,慢慢的捏着信纸的手开始紧绷,面露震惊之色。
一张张的看下去,正想往下看的时候,没了
“哥,写的什么?”安秋染一脸狐疑,出声将安璟礼的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安璟礼一愣,连忙将手里的信纸恭敬的递到了镇国公的手上。
镇国公放下手里的茶盏,接过来只一眼就惊讶了,快速的将这几张看完正在紧要的关头生生的顿住了。
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发现是真没有虎目瞪圆,拿过一旁的小木匣子确认一遍才问道:“这就没了?”
“没了。”
镇国公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嚯的一下站起来沉声吩咐道:“让船掉头,回去。”
“父亲,她手里没有了。”
安璟礼连忙将汪如心的说辞复述了一遍,“不如等回去了我再修书给她,让她好好想想,想起了再写信给我。”
镇国公眼睛死死的盯着安璟礼,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坐了回去。
安秋染一脸不明,凑过来看着信纸一字一句的念着: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
“这是什么意思?”
“这讲的是兵法。”安璟礼盯着那信纸心中激动莫名。
安秋染虽不懂兵法却也知道兵书的贵重,她父亲不知道珍藏了多少兵书还曾自己写过来传授给她大哥和二哥,现在竟然对着几张纸如此失态。
船舱里寂静无声,只余窗外船帆迎着风浪猎猎作响。
“我觉得圆儿妹妹还记得往后的,或许只是记得不是那么清楚。”
安秋染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她好几次被母亲罚背书,不可能只记清晰的记得前面的后面一个字都不记得,最多就是记不清了。
“秋染说的是,不拘她还记得多少让她写出来便是。”
镇国公宝贝似的翻看着手里的信纸,感叹道:“那丫头,有大运气啊。”
作为上位者他完全不用去怀疑一个小姑娘的用心不纯,只惊讶于谁人能写出这样惊艳绝伦的兵法。
能从一本残卷就看出里面的东西对她爹有用,这丫头眼力劲儿也是不一般。
公爹也是爹,他这个爹就笑纳了。
“回去后速速就把信写出去。”说完小心的叠好信纸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又打趣的说道:“小丫头的字该是要练练了,和她爹那狗爬一样的字如出一辙。”
被惦记着的的汪如心此刻正欢喜的看着摆满了一桌子的礼物盒,“这些是三公子送我的?”
“是的,田管事说都是些官员士绅送的,三公子选的些适合的留了下来,其他的都没收。”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上赶着去送礼还能有送不出去的,那得多大的官儿,不过三公子肯定当得起,这边收完就全给了姑娘,三公子对姑娘真好。”
燕儿在一旁的说的眉飞色舞,盯着桌子上的盒子眼睛都在发光。
汪如心眉头一皱,轻声道:“这话在屋子里说说就是了,出门可不许乱说。”
两家定了亲事这一事她们一家子都不希望宣扬的人尽皆知,没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院子里的小丫头也要敲打敲打,别到处嚷嚷。”
燕儿和喜鹊连连点头,她们家小姐现在更加的金贵了,可不能让那么些不知道好歹的人坏了姑娘的名声,主仆三人又欢欢喜喜的看起来那堆礼物来。
“也不知道拿去卖了能换来多少钱。”拿起一根品相不错的人参,汪如心喃喃自语。
喜鹊和燕儿对视一眼,忙道:“姑娘这些可不能卖呀,一来是三公子的心意,二是这些都是那些士绅送的,万一被人发现了多丢人。”
“我就说说,看把你们吓的。”放下人参又拿起一个茶杯子看来了起来。
这一只白底菊花纹的黄香梨鸡心杯,上面的黄香梨栩栩如生,一套是四鸡心杯,每个杯子的菊花文皆不相同,除了黄香梨外还有玄墨,雪海和玉翎。
只一眼汪如心就喜欢上了,用来泡她的菊花茶正好。
“把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