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白尘本来就没打算真的推脱帮沈盈盈忙这件事,只说处理食材的火候这一说,白尘从前也偶有听人说过,这一点确实很复杂。
“好了,明天开始,阿斗你就可以陪这我一起下河捉虫儿了。”
沈盈盈大姐头儿一样拍了拍白尘的肩膀,笑容猖狂且张扬,白尘不理会她,只专心的吃着自己眼前的食物,用免费劳动苦力换来的一顿饭菜,不多吃点儿可惜了。
正式开饭,沈父忽然指着那到火爆圆白菜道,的“我吃这菜也不像是白菜的味儿,盈盈,到底什么是圆白菜?我从前没见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做菜的人对这些食材总是格外的敏感,多吃几口,便有了一堆想问的问题。
吃的正香的沈盈盈被如此疑问,问的一顿,她去拿意念厨房拿圆白菜的时候,忘记想这些问题了,不过这种问题的回答模板都是一样的。
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火爆圆白菜道,沈盈盈从容淡定道,“这菜啊……其实很简单,就是后山上的,很小一颗圆圆的,很难找,我也是无意间找到之后尝试做的,掌握不好的时候做坏了好几次呢。”
“那看来着实不易。”沈父道,“如此说来,其实你着食材也是够复杂的了,采摘起来,着实复杂。”
“嘿嘿。”沈盈盈心虚的笑了笑,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复杂不复杂,她自己心里有数,直接去意念厨房摘的能复杂到哪里去?
旁边的白尘看了一眼心虚笑容过后低头吃饭的沈盈盈,总感觉她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们,比如这圆白菜,沈盈盈到底是什么时候又上山了,根本没人清楚。
可是大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这种解释又因此变得很合理,白尘顿觉更加奇怪了。
一顿晚饭,白尘成为了的沈盈盈的苦力,从此不得不为沈盈盈卖命抓鱼爪虫,可沈盈盈对白尘的态度却始终冷淡至极……
白尘坐在大树下,看着子河里被沈盈盈改名叫河蟹的八爪虫,又看了一眼被他自己放在河里,装好了鱼饵的鱼篓将话本里的前言套入进了生活中,感慨自己悲惨的当下生活。
沈盈盈就是那了冷面无情无理取闹的霸道王爷,他就是那苦不堪言却只能默默承受的俏丫鬟。
可惜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良人,能把他从沈盈盈的手中解救出来。
白尘摇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站起身走到河边,将鱼篓从河里捞起来,看了一眼里装满了的鱼,百无聊赖的倒进一旁的大木筒里。
“鱼啊,鱼,我和你们的命运又有什么不同呢?你们傻傻的被困近来,我又何尝不是在别人手底下受尽打压,压榨我的劳动力,”
站在河里抓了一个时辰八爪虫,脚趾都已经泡软泡白的沈盈盈,闻言转过头一个眼刀就冲着白尘飞了过去。
此刀一飞,白尘更无辜了,“鱼啊,鱼啊,你看我比你其实更凄惨,纵有一死你们起码死的痛快,我却只能在这里被女子折腾,可怜我……”
还不待白尘说完,沈盈盈拎起一个河蟹就冲着白尘的面门扔了过去。
“我哪里折腾你了?从代木桶到下河抓蟹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要死你自己现在就去死,死个痛快好了,不要说我折磨你!”
沈盈盈当真被气着了,奈何白尘反应迅速的一个闪身,就成功的躲过了沈盈盈的攻击,顺便将那河蟹从地上捡起来,放进了另一个木桶里。
装完,白尘淡定的抬起头看向沈盈盈,“你拿蟹扔我,怎么不算折磨?”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河边其他抓蟹,抓鱼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弄得沈盈盈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无奈只能作罢,继续抓河蟹。
本局辩论,白尘胜。
眼看着夕阳西下,张家小子抓好了鱼上岸,一瞧沈盈盈的两个木桶马上就要装满了,那又肥又大的青蟹在里面横行不过来,几次欲爬出来,都被白尘给好好的教育了一番,扔进去,又拿满是网眼儿的竹盖儿给盖上了。
出于好奇,张家小子便问了沈盈盈一嘴,“我看你们都抓了这么多,是又要摆海鲜宴吗?”
沈盈盈答不在家里摆了,准备上镇上摆。
“去镇上?你可真有志向。”
一句话说不上是夸奖还是讽刺,说完,张家那小子便离开了,沈盈盈这面也抓够了便也离开了。
那么重的两个桶,沈盈盈娇小的身材怎么可能拿的过来,来抓鱼之前,沈盈盈去鲁木匠那里坑了手拉货车来,将两个桶放在安着四个轱辘且带四边挡板的货车上,沈盈盈只需要一推一拉,便能实现轻松运货了。
将桶费劲的放上去,沈盈盈转身来到把手前,准备叫上白尘一起离开。
可环顾四周也不见白尘,沈盈盈有些急了,她实在担心白尘像是上次那样,不知道再哪里受伤跌倒了,唤了两声白尘,沈盈盈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微弱的回应从手推车的桶后面发出。
这一声吓得沈盈盈原地弹跳,屏住了呼吸,不是沈盈盈吓唬自己,而是这里是古代,穿越的事情都发生了,那河蟹成精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小心翼翼绕道木桶后面,沈盈盈定睛一看,白尘就盘腿摊在后面,还靠在木桶上,一脸惬意。
若不是后面那些鱼蟹不能动,沈盈盈早就一个飞踹上去,让白尘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甜蜜暴击了。
攥紧拳头,沈盈盈咬牙对白尘道,“下来!”
白尘闭眼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