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厚着脸皮靠上去搂住程方圆,嘿嘿笑着拿手往领口里探。

他爱死了孕妇这种衣服设计,简直太方便他动手动脚了。

程方圆扭着身子,喘息也越来越重,带着鼻音哼唧道,“别闹,阿太和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

“过来就过来呗,婆娘堵奶了,自家爷们搭把手还有错了?”他狡辩起来的理由也多的很。

程方圆还是挣脱了,她是真的不习惯,“孩子看着呢。”

“他懂个屁,还是个翻身都不会的奶娃子。”他心里憋着火,本来能看不能用就够憋屈了,难道这点手上的便宜也沾不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程老大,莫非你嫌弃我?”周扬嘟囔道,“我是胖了点,可这都是忌酒之后的正常戒断反应,包括食欲大增,烦躁易怒。”

“少不正经!所以这就是你粗暴的抢孩子口粮的理由?再有,你可不是胖一点的可题,但凡有点自知之明,你照照镜子也能晓得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先胖不是胖,后胖压塌炕,再发展下去,咱家的床是放不下你了。”

程方圆一旦开启了毒舌模式,他只有跟在后边吃灰的份儿,对他的贫嘴,程方圆已经产生了免疫,很多时候都能怼回去,怼的他哑口无言。

“女人胖了还能说是丰满,你呢?说你油腻我都觉得是在夸你。”程方圆没好气的说道。

尤其是他现在的扮相,让她非常不满意,肥头大耳秃脑袋,未老先衰。

周扬刚想顶嘴,余光瞥见两个老太太进来,他悻悻的退出去。

到了门口揉着脑门长长出一口气,抽出烟来叼在嘴巴里点着,抽了一口,跟正从门口回来的程老二招手,语气也透着不耐烦。

“把你小子那点龌龊的心思都收起来,那不是你能奢望的,知道不?”

程老二莫名其妙的瞅了他一眼,扭头回屋。

周扬嘀咕着骂了一声,自从田小雨进门,程老二的眼神就开始不对劲儿,恨不得长到人家身上,田小雨走的时候,又殷勤的送到大门口。

这点心思,实在可笑。

周扬不晓得程老二哪来的这股迷之自信。

“得陇望蜀,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狼心狗肺,渣男,呸!”他恶狠狠的低声骂道。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转不过这股别扭劲儿,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等儿子消停下来,他蹑手蹑脚的把儿子挪到一边,从程方圆身后贴上去。

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确是胖了,胖的离谱,原本这样暧昧的姿势是小两口的情调。

可现在,塌到床上的小肚子成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天堑。

他想如之前一般把眼前的身子搂在怀里疼爱,可肚子却拖他的后腿,将其拒之身外。

程方圆一惊,拄着他的胳膊坐起来,看到孩子安然无恙才给他一个白眼。

周扬低吼一声把她的身子搬过来,低头一口噙住,忘我地吞了几口。

程方圆刚开始还笑吟吟的任由他胡闹,后来干脆按着他的脑袋往心口揉,突然醒悟过来,这分明是要犯错误的节凑,于是说什么也不肯他再乱来。

“你轻点,咱俩加一块三百来斤,再吵醒儿子。”

周扬的脸色忽然僵住,对这个只知道扯着嗓子嚎的小祖宗,他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总这么下。”

心思自然是不那么纯洁,两口子办起事来自然是一方天地风云色变,难免殃及池鱼,眼下虽然还没到时候,可也得打好提前量。

“喂奶的事也不用操心,这些天儿子晚上醒的少。”也算是为数不多值得欣慰的事,到底是亲父子,知道心疼老子。

程方圆说,“我正好也有这个打算,干脆小床摇篮和学步车一块做了。”

她不放心孩子,可也知道不能总把孩子搂在怀里。

“放心好了,前些天我和阿爷说过,乡下就有完了这句话,他嘶吼一声,在程方圆的惊呼声中,把她剥成一只大白羊。

需长时间不曾沾过荤腥,手却不生,可惜的是如今快憋炸了也只能大饱眼福,顶多占点手上和嘴上的便宜。

厮磨了好一会儿,程方圆咬着嘴唇低声说道,“我恢复的好,兴许用不了两个月。”

他只以为程方圆是在安慰他,心里更加痒痒。

“医生说的。”

听见程方圆的答案,他几乎是喜极而泣,反应过来可道,“医生说的也不一定准,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程方圆好半天才从嗓子眼冒出一个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呢喃,“还行吧。”

他知道有戏了,苦日子终于要熬出头了,搂着程方圆亲个够,撒了欢儿一样。

结果不出意外的,他的儿子醒了,哭声嘹亮。

程方圆喂孩子的时候,他跟着吞口水,似乎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着,两口子都是精疲力尽。

他后悔了,嗫嚅道,“等孩子再大点,让他自己一个屋睡吧,男孩子总粘着妈不是好事。”

“以后再说吧。”程方圆有一丝松动,却没把话说得太满。

她心疼他,可孩子是她的一切,非要选一个站队,眼下的阶段,她肯定还是站到儿子这一边。

这一晚上,周扬做着甜腻的梦,许久不上路的老司机把着方向盘搓着大灯,在一望无垠平坦的路上油门踩到底。

还没到终点,他惊醒,车漏油了。

空挡也能跑马,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不中用了,心惊胆战的一夜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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