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袁小顺把包裹放进后座,拍拍手喘两口气,倒不是他真不中用,身上的肌肉规模还是很可观的,只是抓握力量是他的弱势。
周扬打开车门请大姑进去,大姑站在车旁边迟疑了,几乎是目瞪口呆,惊讶的问道,“三娃子,你破产了?”
也不晓得她什么时候知道了破产这个时髦的词。
周扬却被大姑问愣了,“您这是”
大姑一言不发,捏着衣角进了车,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只是面色凝重的摸了摸棉裤,里边有她缝进去的三千块钱,本来还想孝敬老娘换取谅解,现在看只能先给三娃子解燃眉之急了。
波罗乃兹似乎是感受到了大姑的轻视,周扬拧钥匙发动的时候怒吼的很高亢,然后理所当然的熄火了。
反反复复启动了好几次,才这地稳定下来,大姑的心里更紧张了。
她早已不是原先的农村妇女,也是见过世面的,家里大江大海都有小汽车,不管是外观还是内饰,都要超出三娃子这辆,甚至根本没有可比性,这种对比之下的落差,就像县城的大宅子和庄子的小土房。
也不对劲,她和孩子他爹搬到庄子住土房子,并不是因为穷,而是有割舍不开的情感和随时回去的底气。
但车呢!应该没人会心甘情愿开这种破车吧?
至于大海爷俩儿回到东北提及三娃子的阔气和人脉,理所当然的被他理解为报喜不报忧。
周扬说,“大姑,您别胡乱寻思了,您侄子没破产,这辆车只是临时用来代步的。”
他不会说是因为对扒拉乃子的情怀,还有就是老许和老柳今天下午都喝了酒,虽然没有大碍,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司机养成侥幸心理。
懒得再解释了,也知道大姑是好心关切,说的再多都不如大姑到家里看看。
周扬问道,“跟我大姑夫闹别扭了?”
大姑不屑的“嘁”了一声,得意洋洋的说道,“不是我小瞧你大姑夫,他有那样的胆子?”
这点倒是真的,似大姑父这样宠婆娘的男人,在东北,尤其是这个年代,很难得。
大姑父的性格倒是真跟名字贴切,艾远方,人也柔和体贴的很,大姑要是闹别扭要扇他的脸,大姑父不仅不生气,还会把另一边凑过去,扇完还会嘘寒问暖,生怕大姑手掌疼。
大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相反大多数时候大姑和大姑父一样柔和,只是面对赵兰香的别扭,是婆媳间天然的矛盾。
周扬不再问了,家里过日子左右就这些事,不是老两口的事,就是小辈儿的事。
“被瞎想了,不是大江和兰香,是你大海哥。”
“大海哥又咋了?”
大姑脸色变了一会,赌气道,“还能是什么事,到了这个年龄左右绕不过搞对象讨婆娘。”
可能是实在没人念叨,又有些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大姑干脆跟周杨大吐苦水,“我跟庄子里相亲也不敢说,生怕他们说我矫情,日子刚过的有了起色就作妖,可这事真不赖我,实在是大海太不像话。”
周扬专心致志的开车,没敢接茬。
“你不晓得,你大海哥找了个大他五岁的老姑娘,这是能长久得了的模样嘛?大江和兰香的时候,我想着媳妇打点有带领,怕大江受欺负,可满打满算兰香也才长大江三岁。
大海这个呢?整整五岁呦,太不像话了。”
而且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她承认以前是她短视了,大江大海哥俩儿根本不需要人照顾,现在都混得风生水起,不照顾别人就不错了。
大海不搞对象她着急,可现在她宁愿着急。
周扬突然灵关一闪,问道,“我二嫂子是不是蔡丽萍?”
“你知道?”大姑脱口问道,紧接着呸了一声,抱怨道,“她算哪门子二嫂,别说八字还没有一撇,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二蔡丽萍条件还是不错的,身段相貌性格都不差。”周扬嘟囔道,上辈子大姑可对二儿媳妇满意得很,和别人聊闲天的时候也是总把二儿媳妇挂在嘴边,话里也都是赞扬,任是谁都能看出她的得意,私下里甚至称蔡丽萍为闺女。
婆媳俩的关系,不比现在的李佳和程方圆差。
“我也没说她不好,大海待到家里的时候,人家姑娘恭敬的很,眼睛里有活,也不拿捏,可就是这样才让我觉得不舒服,我听说她是大海的员工,你说不会是看上咱家里的条件才贴上来的吧。”她觉得蔡丽萍的殷勤和没说法是阿谀奉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真不是她思想阴暗,而是这样的小姑娘她见得太多,大海的条件在那摆着,凑上来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少的了。
只是大海一向对别的姑娘不假辞色,只对这个大五岁的蔡丽萍情有独钟,这才更让她警惕,警惕蔡丽萍的手段和心机。
凭良心来说,蔡丽萍各方面的条件确实不差,但大海也不差。虽说模样相貌差了点,但靠脸吃饭不是周家男人的传统。
如果大姑认识大保健男神齐彬,大概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妹子,不是你不够优秀,只是哥的要求有点高。
周扬觉得怪怪的,重生之后的轨迹再次发生了变化,上辈子殷勤讨好,绞尽脑汁的可是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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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日子过好了,人真的会变的矫情,就会自然地以为总有刁民想害朕,总有宫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