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汽车零件制造也远没有那么简单,零件的精度直接影响到汽车整体的装配工艺,在目前这个攒汽车都有难度的时代,制造汽车零件已经算是国内比较有技术含量的行业之一。
如果掌握了技术和法门,但凡劳动密集型产业,国内都内在行业内占领一席之地,比如他手底下的服装生意,现在已经出口到新马泰日韩了,也完成了从内销转出口的蜕变。
见他在思考,老董几个都没有打扰。
忽然有人敲门,许大志过去开门,来人滑稽的探头进来,笑道,“周老弟,你总算是回来了。”
周扬一扭头,马上起身客气道,“罗老板,快进来坐。”
“坐就不必了,酒店晚饭吃得早,有几个朋友正想下去吃点东西,顺便见识一下十里洋场的夜景,周老弟一块?”
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罗力又说道,“那我就在楼下等着周老弟,咱们不见不散。”
罗力走得很干脆,轮到周扬郁闷了,他对罗力的自来熟感到哭笑不得。
老董笑着说道,“你没回来的时候,人家已经问过三回了,这是第四次!”
刘皇叔请孔明也不过是三顾茅庐,罗力的诚意相当的足,周扬无奈的说道,“你们也没吃吧,咱们一块下去?”
他无比怀念有智能手机的时代,智能手机的通讯软件实在是他这种不善表达人群的福音,他的害羞腼腆再也不用考虑,甚至可以给罗力发个消息,身体抱恙,改日我做东,还能免去单面拒绝的尴尬。
也别说是应酬抹不开面子推拒,就是两口子打架也能通过智能手机委婉的沟通,当面认错低头不符合大男子主义,但在屏幕键盘上敲下‘媳妇,我错了!’甚至是‘我爱你’这样肉麻的话,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老董跟王大状商量一下,后者说道,“我就不去了,兴许晚上上边还有人过来,咱们都不在不好。”
“行,那就辛苦你了,要吃啥,要我给你打包带回来点不?”
王大状拍拍肚子,表示自己饱着。
小高说,“我也不去了!”
他们换好衣服下去的时候,果然罗力已经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了,见到周扬下来,罗力掐掉手里的烟头,热情地迎上来。
“想吃啥?”
周扬说,“客随主便,听罗老板的。”
“中,那就我安排。”他挥挥手带着大伙往出走,一直走到酒店东侧的空地停车场边。
停车场上也有两个气势颇足的中年男人等着了,见到罗力领着人过来,热情的迎上来,“罗总,好久不见!”
和对方寒暄过后,罗力才给双方介绍。
“这是万劲松万老板,这位是娄云娄老板,魔都的同行,也是我的老朋友。”
“这位就是周老板!”
周扬跟对方笑着点头,客气道,“你好。”
万劲松仔细的打量一番,“周老板,我和老娄对你可是久仰大名了,其实咱们也是同行才对。”
周扬不解。
“咱们跟大有置业的陈老板合作过几次!”
这就对上了,周扬恍然,他晓得德四儿的操行,吹五做六,向来爱在外人面前替别人吹牛来彰显自己的格调,尤其是吹捧他这个便宜三哥,向来都是不遗余力,有八分非要说成十二分。
万劲松开朗,娄云相对沉默寡言一点,但对方显然也不是脑子慢的,这年景能混到一定地步的,兴许不是道德意义上的好人,但一定不是笨人。
万劲松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车子都准备好了,周老板别嫌弃才是。”
他哪能嫌弃,甚至感到一丝丝的怪异,对方的车子是大气豪华的平治,远比他的座驾上档次多了。
应该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他的皇冠已经被小高开走,他现在只剩下一张魔都牌汽车撑门面,甚至代步的还是扒拉乃子。
平治平稳的行驶在沿江公路上,坐在副驾驶的万劲松说道,“我跟老娄带周老板吃点特色的、寻常不得见的东西,山珍海味周老板也不缺我这一顿。”
周扬正在琢磨万劲松所说的这个寻常不得见的东西是什么,对方也不卖关子了,说道,“四月中旬到五月中旬,九月中旬到十月中旬这两个时间段是魔都天气最好的时候,晚上约三五知己到江边小摊子上吃一顿烧烤,再配上清蒸大闸蟹和凉啤酒,江面的小风一吹,这种感觉最好不过了。”
越说越得意,大概对吃也是真有研究。
一提到烧烤,周扬也被勾起了馋虫,他是东北人,老家又在锦城,烧烤一绝,恐怕在没有人能更明白烧烤撸串对锦城人的意义。
老工业基地没落的二十一世纪,重金属喊麦,轻工业烧烤两个支柱不是开玩笑的。
烧烤这个吃法,自古便有,使用火使得人类能更充分的获取蛋白质,从营养上和其它物种拉开差距,率先完成了大脑的进化。
早在商周时期,把捕获的动物整只放在柴堆上烧烤的“燎祭”就成为一种饮食文化。
秦汉之交,烧烤之风仍是盛行。《西京杂记》有记载,高祖刘邦即位,常以烧烤鹿肝牛肚下酒。
上行下效,烧烤之风风靡全国。
整个社会对烧烤的钟爱,也使得烧烤用的炊具变得越来越成熟,汉代时的烤炉已经和现代烤炉没有多大区别了。
从某些方面分析,这算是一个市场需求反馈给生产制造商的经典案例。
狭义的烧烤普及,则是通过丝绸之路把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