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二还在船上的时候,周扬就到了京城。
归家心切,他甚至婉拒了傅领导邀请。
小别胜新婚,傅领导似乎也理解,笑骂了他几句,就放他离开了。
对傅领导的调侃和挤兑,他厚着脸皮接下,没有一点羞臊的意思。有几分不想解释,也有故意为之,连董齐都在部里新成立的小组挂了个咨询顾问的闲职,对他这个真正的幕后老板,部里有心拉拢。
不是他不知好歹,而是实在没心思参与。
这辈子无拘无束惯了,小组初创,头疼的事肯定少不了,隔三差五的去点卯报到,他实在受不得,只能说自己没志气,小胳膊小腿,端不动铁饭碗。
京城的五月,该开的花开了,枝叶也恣意的摇曳着,处处都是生机,他不禁感慨,春暖花开,该到了那啥的日子。
给许大志放了假,吃过晚饭,他彻底陷入温柔乡。
电视里放着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播报声,三壮吃饱了刚睡下,家里的大床就开始咯吱咯吱的响。
他几乎都要疯了,红着眼,把能掌握的一切都牢牢掌握在手里,攥住捏紧,又拉又扯。
汗珠子掉到程方圆娇艳的脸蛋上,对方眯着眼,咬住嘴唇似是有说不出的苦楚。
觉得痒,她刚想伸手上去抓一下,周扬用动作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不由得加大了力度,吼着嗓子低声道,“专心点,办正事呢。”
警告过后,他把自己看家的本领全部用上,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躺着,坐着,侧着,倚着,他疯了似得折腾个遍,累的整个人像是从水坑里捞出来的,却仍然不满足。
程方圆早被他折腾的没了力气,任由他摆弄,没有她做不到的动作,只有他不够开放的脑洞。
不晓得折腾了多少次,他还精神着,夫妻俩没了之前那种严丝合缝的亲密,更多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默契。
不用他多说,往往他一拍她的屁股,她就晓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爱疯了这种指哪打哪的欢畅,美中不足的是,他幻想自己是闭关几十年的武林高手,出关之后正逢敌手,想耍一套大开大合的绝世棍法,奈何她的境界更深,似乎参透了太极的真奥,总能将他的招式一一化解,给他一种泥牛入海的颓丧,似乎一扭身子,就让他恨不得失了心智,想和她同归于尽。
新闻播放完了,电视上已经是一片惨白的雪花,伴着滋啦滋啦的杂音。
他还趴在身上,像死猪一样赖着,后力不济,但总有一种扶我起来,我还能打的错觉。
程方圆把手抽出来,递到嘴边咬手指甲,咯噔咯噔的,他像小孩子似得把手夺过来,塞进自己手里,吸吮着。
“赶紧下去,不知道你有多沉?”
他已经累瘫了,感觉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点也不听使唤,嘟囔着撒娇道,“中场休息。”
程方圆羞臊不已,抻出小拳头锤他,“休息你个鬼,怪热的,赶紧下去。”
两人现在都比之前的吨位可观,兀一被撕开,皮肤还黏在一块,扯出一缕缕粘腻的丝儿。
她这会埋怨起来,翻脸速度之快似乎比提上裤子不认账的负心汉更甚,“告诉你不许胡闹,让你用你也不用,你想闹哪样?”
周扬觉得委屈,以现在的情况,多了那层隔阂,还有什么滋味。
他厚着脸皮为自己叫屈。
程方圆低声啐了一口,眼角含怒,嗔怪道,“就你猴急,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她已经在悄悄地锻炼恢复,这方面的资料也没少查,跟医生也咨询过,只是这样的私密事,即便跟枕边人,她也羞于启齿。
成果也是有的,最起码她现在的体型,虽然和怀孕之前还有差距,但恢复的速度也是飞快的,甚至都有信心在今年夏天换上美美的连衣裙。
对周扬,她是不怎么满意的,说好的一块减肥,看对方如今的模样,一定是偷吃了。
他侧过身子瘫在床上,四仰八叉,手还不老实的搭到程方圆身上去占便宜,程方圆伸手去打他,过一会他又递过去,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歇了一会,程方圆说,“我去洗洗,你也别闲着,把床单泡上。”
他一听见洗澡,整个人精神起来,也顾不得浑身乏力,死皮赖脸的跟着程方圆一起蹭到洗澡间里。
他知道,大多数时候,循序渐进的步步试探并不管用,男人还是要主动霸道一点,这次得逞了,以后就有享不尽的福。
窗户纸总要捅破的,指望着水到渠成,解锁新场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眼下小别胜新婚就是最好的时机。
对他这种臭不要脸的无赖要求,程方圆自然是不同意,根本不给一点商量的余地。
他苦苦哀求无果,最后只好拿再推拒就把儿子吵醒要挟,才让程方圆就范。
这种不光彩的小手段,他不仅不觉得羞臊,反倒得意洋洋,又吭哧吭哧的折腾了好几回,总算找到了点刚住到一块时的风采。
洗完澡,他又殷勤的帮程方圆擦头发,实力不济,也要想尽办法过手瘾找补回来。
不是他没见过女人不争气,天晓得这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虽说暴饮暴食不是好习惯,但饮食男女,饿疯了哪顾得了那么多,先解渴解饿,填饱肚子再说吧。
程方圆要穿睡衣,他死活不同意,嘿嘿笑着说,“这样就挺好。”
程方圆哪能不知道他肮脏的心思,又气又笑道,“不穿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