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保安人呢?”余择言问道。
“今天不知道他哪儿去了,刚刚还在后厨晃悠呢。”老姚张望道,今天确实见着过那袁保安几次,怎的这回就没影了。
余择言点点头,比了跟噤声的手势。
老姚顿时心领神会。
余择言将碗扔进那未洗的堆成一座小山的碗堆里,责怪道:“你这手是用来做糕点的,不是用来洗碗的。”
老姚打着哈哈笑道:“没事,没事。”
余择言不方便久留,便先离开了,走之前他让老姚帮自己多留意着点那个叫袁保安的家伙,有什么动静赶紧知会自己一声。
就在这香林阁楼上的雅间里,顾念还是在开怀的吃着那桌子茶点,因为点的实在是太多了。
顾念打着饱嗝,胃里的糕点茶点随着这饱嗝滚了出来。顾念赶紧喝了口茶水往下压,肚子被撑得鼓鼓的。
余择言进来的时候,顾念早就停止了这大快朵颐的进食。
她好奇的问这余择言:“你哪儿去了?”
余择言面色如常,“洗手去了。”
他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剩下的那凉透了的茶点是一点儿也不想吃。顾念还殃及道:“吃点儿,还这么多呢。”
余择言也没应她,手上却将筷子推远了,“沈焕还没回来呢?”
顾念摇摇头,她上哪知道沈焕干嘛去了要用多长时间。
余择言瞧着这一桌子的杯盘狼藉,瞬间没了胃口。心想说这小姑娘吃饭也太虎了,一点儿也不讲究,弄得跟吃猪食一样。
“吃好了咱就走吧?”余择言问道。
“哈??现在就走?不等沈焕了?”顾念指指窗户,她还以为得等着沈焕回来呢,弄了半天都不用等人家。
余择言摇摇头:“不用,走吧。”
两人并肩下楼,走到一楼结账的时候,余择言叫了他家管事的出来。
等了半天,那管事的也没出来。
小二为难的赔着罪,就看着余择言脸越来越差的时候,那管事的才姗姗来迟。
管事的不高,也就约莫着一米六左右,是个年轻男子,一脸精明的样子。
他嚷嚷着问道:“是谁叫我?”
小二官。”
那管事的没有余择言高,只得抬起头望着余择言:“你找我何事?”
他也不问是不是菜品出了问题,也不问是不是服务出了问题,直接上来问的是找他何事,瞧这口气狂妄的。
余择言冲着那小二挥手,小二边退了下去。
站在旁边的顾念有些不明所以,她反正是感觉今天这顿饭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由于一楼没有人,客人都在二楼的雅间中,所以这台前只有他们三人。
余择言面无表情,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管事的,轻声问道:“我听闻你们这后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管事的脸色一变,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甘责问,叉着腰趾高气昂的嚷嚷道:“你谁啊?你知道个屁?你管这么多闲事干嘛?”
他那小小身形,话说的倒是很是霸气:“我们家那是跟皇室里面的人有关系,你再来多管闲事小心你年纪轻轻的就晚节不保!”
顾念听见这话,暴脾气也有些忍不住了。她最看不得的就是自己人在外边受气。
虽说这余择言也不算什么自己人,但好歹是一道同行的。
她刚想回怼句话,却被余择言拦了下来。
余择言冷哼一声,他大手一抬,手中多出来一块黑金色的令牌,那管事的定睛一看,哆嗦了一下。
他这一哆嗦不要紧,腿却有些不自觉的站不稳。
“诩王…诩王殿下?”那管事的脸上突然冒起了汗,“诩王殿下饶命!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诩王殿下,殿下莫要怪小人啊!”
这人哪儿有机会见过什么诩王殿下啊,只是看到那诩王府的令牌,便将余择言当成诩王殿下了。
诩王?顾念懵了一下,他是诩王?不对吧?他不是长宁世子吗?
她瞬间又明白过来了。
这余择言挺会狐假虎威哈,怎么还拿着诩王府的令牌到处冒充人家五殿下呢。
余择言没有否认,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既然是御赐的香林阁,那就做到些公平公正来,别搞得乌烟瘴气的,埋没了些厨艺精湛的老师傅。”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可知那姚师傅是从御膳房出来的?我今儿特地来看他,是因为宫内娘娘想他做的那一口山楂糖糕了,这香林阁为何而受皇家庇护,你心里有点数。”
顾念点点头,内心默默赞同道,嗯,你最好心里要有点逼数!
只见那管事的汗如雨下,流的像那水帘洞般根本止不住。他小鸡啄米般点头,连忙回道:“是是是,是小人做错了,诩王殿下息怒,息怒!”
余择言没有说话,他只是递给那管事的一张方巾:“擦擦汗吧,天又不热,瞧你这汗性。”
那管事的颤颤巍巍的接了过来,头低的不能再低。
余择言轻轻搭上那管事的肩膀,拍了两下:“以后有数便好,今天的事,莫要和他人提起。”
管事的腰都快弯酸了,却还是不敢抬头,这两下肩膀拍的他将头埋的更低了,他连忙应道:“是是是,是是是,谨遵诩王殿下教诲。”
余择言从袖中掏出几两银子,放到了柜台上,便潇洒的转身离去了。
顾念在后面跟了上来,心想真能装,瞧你这德性。
她看着余择言飘飘然的越走越远,便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