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余择言要和自己培养感情喝的那一顿酒后,顾念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余择言了。
多新鲜,又有三天没有见到他,自己竟还偷摸的惦记着。
也是,可能事多繁忙,他哪有空天天来找自己玩儿。
此时的顾念,正在悠闲的坐在院子中那个前些日子余择言给自己搭建的亭子里喝茶。
午后的阳光很暖,金灿灿的一股脑洒了下来,三秋桂子混着秋水仙的香气甜的发腻。她一向不太习惯喝绿茶,她比较庸俗,就喜欢喝奶茶店里的那些加了糖精的水果茶。
现在自己喝的茶是经自己妙手改造过的翻版水果茶,用纺布包住正常的茶叶煮了一煮,然后加了些时令水果在里边泡着,舀了三勺蜂蜜放里边,然后过一小会都放在一茶壶里一块煮。
总体来说实验的还算可以,她分了下去,让秋桐和院里的侍女小厮都尝了一尝,竟得了一致的好评。
“小姐,大婚之前有心情研究这玩意儿的,估计这京中也就您一人儿了。”秋桐小声吐槽道,这话要是放在以前,她可不敢说。
但是自从陛下选秀前的某一天,自家小姐突然变的随和亲民了很多,尤其是在很多方面,竟把自己当妹妹待。
以前的小姐虽说也差不多将自己当妹妹待,但语气态度中总是带着些许淡淡的清冷,让人不敢随便亲近。准确的来说,现在的小姐真的很接地气。
“你不懂,我问你你看但看这茶壶,你看出来了什么?”顾念有些骄傲的嘿嘿一笑,她指着这茶壶问秋桐。
“茶壶呀,小姐!”秋桐不解。
“屁!这是商机!”顾念眼睛眯成月牙,大言不惭的信口开河道,“这都是钱呀!”
机灵的秋桐立刻反应过来了,她愕然问道:“小姐怕不是要行商做生意?姑娘家哪有抛头露面在外赚钱的呀!”
她摇摇头,连忙恳求道:“还是算了吧小姐,老爷要是知道了,定会又生气的!”
“还有几个时辰,我便出嫁了,他就管不着我了,没事没事。”
顾念倒是非常无所谓的,就只是隐隐担忧那世子余择言会不会横插一脚。不过她觉得没啥大问题,同龄人总是比老年人好沟通的多。
“世子殿下怕是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没有几个男人会允许的吧?”秋桐怯怯的说道,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尤为坚定。
听到这话,顾念语重心长的谆谆教导道:“商贾怎么了?女人又怎么了?你别都看不起。你不也是个女人,你就不赚钱养活自己不花钱买东西了?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可不愿意天天因为钱上气。”
她有模有样的喝了口茶,义正言辞的胡说道:“本人不信命,不信邪,不信人心只信钱,俗话说的好嘛,有钱能使鬼推磨。”
虽说世子府肯定不穷,光看那聘礼便能看的出,世子府那是富得流油,但毕竟也不是自己的钱。
可是这话刚说完,她便垂头丧气又道:“可是我懒,也没学过经济学也没做过生意,奈何本科艺术,终究是对开店无用的,随便弄个玩玩还行。”
秋桐听的是一头雾水。
“不行,我得问问余择言去。”顾念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刚下了一阶,又停住了,“算了,赶明儿再说吧。”
“世子殿下有三日没来看小姐了。”秋桐小声说道,她看了顾念一眼,有些许犹豫,“怕不是小姐那天晚上给世子殿下吓着了吧…”
“不能吧??”顾念尴尬的微笑了起来。
一想起在西京客栈的那天晚上,顾念就觉得不得劲,浑身不得劲,一提起这个自己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她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我那天晚上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不对呀,我酒品应该还算是比较可以的,而且隐约还有点那晚上的印象。”
顾念的酒品说好也不算很好,说差那真的比不上喝完酒发疯一类的差。
大学期间社团组织聚会,顾念跟这些同学都玩的很好,对着头喝酒是常有的事儿。记得有一回她玩游戏玩输了,在已经喝了一轮的情况下又猛喝了三小杯没掺任何软饮的野格,板蓝根似的味呛的自己够呛,但就这样自己还能在回学校的车上忍住没吐。
她有个原则,找不到厕所是不可能吐的。
可惜当晚上的余择言并不知道她这个原则,并且担惊受怕了一路。
顾念倒不是太担心这个,想比起来顾念更担心自己身上这摄魂珠的问题。
跟余择言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顾念的直觉觉得他人不坏。也不是不坏,多多少少那点心眼也是有的,就是没有坏到一定境界。
等成亲了以后,看看情况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来了个妈子要给新娘子开脸。
顾念刚想问开脸是干嘛的,便被秋桐带到了一张躺椅上躺了下来。
用清水洗了把脸,抹了点膏状的粘稠类型的东西,那妈子便搞了两根线,两手套住两头形成交叉的三角,便开始在顾念的脸上轻轻绞动。
“嘶…轻点儿,疼。”顾念含糊不清道。
开脸的妈子倒是见怪不怪:“小姐,开完了以后您这脸上啊,就特别光洁,白里透红,又精神又漂亮,叫郎君更为一见钟情,更为喜爱您啊。”
顾念心说我再怎么开,就算把脸开破了,我跟这余择言都不可能是一见钟情,他也不可能是因为开了脸就更喜爱我了…
“小姐忍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