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从伤好后就开始习武。”余择言盯着她的双眸,眼也不眨一下的一本正经的说道。
“???”
顾念一脸懵的看着他,原本想着是告诉他这事以后,让他快找方法将身体里的这东西取走,结果没想到还得练武?
好不容易有个说出来可以吓唬人的武器在身上保命用,能告诉你也是信任你,怎的现在又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得搭上自己去练武?
她摇摇手,脸上露出了拒绝的尬笑,义正言辞的回绝道:“不可能,练武太苦了,我试过,就坚持了几天,我坚持不下来。你再试试找点别的办法吧!”
她转身要走,这次却是硬生生的被余择言拽了回来。
咚的一声,撞进了某人结实的胸膛,微风吹过,电光火石间她恍惚失了神。
又是这股清澈的奇香,馥郁如酒,心情起伏顿时变的微妙了起来。
他那清澈而又深邃的眼瞳如同一潭埋藏深意的湖水,引得她心波荡漾。
虽说手臂还在隐隐作痛,但看看帅哥,心里的确是舒坦…
余择言的内心可不像顾念一般美好,他只是觉得他快要被这个女人折磨到爆发了。
他忍了又忍,心理建设做了又做,薄唇轻启,最终还是吐出来三个字:“拜托了。”
鬼迷心窍,看着他那勾魂的迷人双瞳,顾念不由自主的回了声好。
余择言满意的笑了笑,遂缓缓将她放开,大手抚摸上她的头发轻轻揉了一揉,暗地里感叹自己男人的魅力还是有用的。
虽然顾念脱口而出后便后悔了,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堂堂一尊贵的世子殿下都舍身将就自己这么多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最重要的是…他帅啊。
顾念最终敲定的铺子地址就在西京客栈隔壁,商铺的所有权是余择言持有的,这里客流量大,位置极好,处于吃喝玩乐一条街的最中心端。
她现在就等着自己胳膊快点好,然后可以去亲自盯装修了。
就这样折腾了几日,余择言将权寅已经全然抛之脑后,满心满意都是围着顾念的身边打转。
毕竟顾念现在就是一个移动的**摄魂珠,有了这层金光加持的她可不知道有多招余择言稀罕。
新婚三日后的回门,余择言也是亲自陪同着顾念去的。
对于这五花大绑的胳膊,顾念随便寻了个由头将家里人敷衍过去了,但二哥哥顾铎仍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家新上任的这新妹夫。
“二哥哥别再这么审视我了,我真快要被你给盯毛楞了。”余择言将顾铎拉到一边,好声好气的轻声说道。
这次回门,他不仅要时时刻刻的围在顾念身边嘘寒问暖,还时刻要提防着自己哪儿哪儿做错了惹得顾念再将这事抖搂出去。
那余择言可真就没法儿在西京城内混了。
顾侯爷一向护犊子,决定也很果断,这万一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在大婚一天就拿刀捅了他的宝贝闺女,他这御状要是告起来,还真够自己喝一壶的。
顾铎瞧了他半天,虽然感觉很奇怪,但还是没说出个什么来,便语重心长的拍拍余择言的肩膀道:“好好的。”
余择言海豹般疯狂点头:“那肯定的,那肯定的。”
就在两人在一旁闲聊之际,就听见那屋中传来一声怒喝:“荒唐!”
顾侯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正厅,给门口站着的余择言愣是吓了一哆嗦。
还没来的及回过神来,他便被顾铎生拉硬拽着扯回了正厅。
脚还没站稳,看着顾侯爷一脸的怒气,余择言都想掉头开溜了。
岂料一旁的顾念深叹了一口气,指指自己面前的余择言,缓缓说道:“不是我,是他。”
“是我什么?”余择言艰难的转向顾念,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我说那个果茶铺子,是你要开的呀!”顾念冲他挤眉弄眼,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说错话。
余择言这才反应过来,是关于她要开果茶店的事情。
他瞬间点头,一本正经的应了下来:“对,是我。”
顾侯爷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在一边艰难的拿着果子吃的顾念冷汗直下,心说早知道不跟老人家说好了。
本想与您分享我的快乐,结果您的固化思维可不能跟我在同一条直线上。
她冲余择言不好意思的笑笑,差点自己就挨一顿狗血淋头的怒骂。
余择言赶紧过来坐下给她递葡萄吃,一边递还一边小声嘟囔:“你悠着点,吓死我了。”
“吓坏你什么了?”顾念口齿不清,嚼着嚼着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放心,我不能说呀。”她将头凑过来,小声道,“秋桐他们我都没说。”
四目相对,她眼中流转的星光顺着小而尖翘的鼻尖散发开来,落到了唇边便是那星点残留着的食物残渣。
余择言心一动,手不自觉的抬了上去,替她抹掉了嘴边一抹残渣。
这动作自然流畅到最后,他才僵住了。
某位原是中毒洁癖患者的尊贵的世子殿下,竟开始拿手给她擦嘴了。
他的呼吸一滞,瞬间不自在了起来。
“这么替我着想啊…”他小声嘟囔道。
顾念笑意盈然:“那是自然。”
她的笑如同四月里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春日暖光,瞬间将余择言那些不自在的感觉一通驱赶。
坐在对面的顾铎啧了一声,默不作声的喝起了茶当起了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