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骇的啊,这很正常,我差一点就把她当作玉面阎罗了,正打算来个‘空手夺茶杯’把她当场拘了呢……梅局点头,给文萍一个‘有我们在,不要怕’的安慰眼神,开始询问韩雪姿相关情况。
对这件事,韩总当然没必要有一点的隐瞒,肯定是有什么就讲什么,不过她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倒是文萍在青蛇死之前,刚和她接触过。
感受到梅局透出来的安全信息后,文萍脸色好了许多,就把她怎么接待青蛇的事,老老实实讲了一遍,临了才说:“我已经领着她都到九楼了,王富贵却陡地出现,告诉我说我爸在大厅闹……对不起,韩总,我爸酒又喝高了,他不是有意闹,是来找我的。”
这时候,就算文父是故意闹的,韩雪姿也顾不上了,点头让她继续讲。
文萍就把王富贵出现,把她父亲带到司机班,劝说好了后才问莱菘思小姐到访的事,结果王富贵却说莱菘思小姐半途接个电话,也没到办公室去找韩总的全过程,详细讲了一遍。
代替文萍恭请当时被认作是碧莉锦集团人员去董事长办公室的王富贵,在青蛇陡地接了电话回身就走时,当然不好劝阻,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王富贵在本案中,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过因为是他是最后一个和青蛇接触的人,梅局当然要亲自询问他了。
韩雪姿吩咐道:“文萍,立马给王富贵打电话,让他快点来办公室。”
文萍点头,拿出手机拨打王富贵的手机,响了两声接通了后:“韩总让你到她办公室一趟……什么,你不在公司?”
“嗯,不在。”
瞅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文父,王富贵笑问:“文秘书,我正跟文叔在外面呢,打算找个大排档喝二两。你绝对放心,我是不可能给他喝多的……让我回公司?哎哟,不行啊,我们跑出来太远了,还堵着车了,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呢。”
王富贵在干掉青蛇后,拿她的手机给刘芸打的电话,清除掉现场的一些痕迹后,又借文父在下面大厅胡搅蛮缠,监控室的人员跑去看好戏时,溜进监控室把他一拳打昏青蛇后,拖到大楼顶上的那截视频删掉。
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断定警方在这个案子中,没有办法查出他的一点屁事,也能肯定警方找不找到他当面询问也无所谓,他在本案中,就是个不起眼的证人而已。
果然,在他挂掉文秘书的电话后,手机就没有再响过。
“文叔,这家拍档怎么样?”
出租车停下后,王富贵笑着问文父。
“行,只要能有酒喝,蹲在厕所边上都行。”
文父的要求不高,一个劲的望着玻璃墙后面的酒直咽口水。
倾家荡产的打击,文父的积极上进心彻底消沉了,只想淹死在酒缸内,用这种方法来逃避,到现在都不愿相信的残酷现实。
“两瓶四十二度百老泉,拿手菜来几个,要实惠,量要足啊。”
王富贵拿出三张老人头,往桌上一拍,对服务生叮嘱道。
文父微愣了一下,扭捏着问:“不要喝这么好的酒吧?来那种十块钱一瓶的沱牌大曲就行了。”
王富贵笑道:“文叔,就凭我跟萍萍的关系,你还要跟我客气吗?”
八十块钱一瓶的四十二度百老泉,放在文父以前发达时,肯定算不上什么。
现在不行了啊,他差了几百万的外债,别说是八十块钱一瓶的了,就是八块钱一瓶的,对他来说也是老大的舍不得啊。
也是,他是萍萍的男友,也就是说我是他的准丈人,还有跟自己女婿拘这个礼的必要吗?
听王富贵抬出他跟文萍的关系后,文父立马就‘天经地义’了,主动抓起酒瓶打开,先给王富贵斟上后,然后自己才倒上,拿起来脖子一仰就倒在嘴里了。
起码有近两年了,我都没有喝过这么贵的酒了啊。
等舌头上所有的味蕾,充分享受到美酒的味道后,眼睛有些潮湿的文父才缓缓滑下喉去,立马两眼一亮,倒吸了一口冷气,咂砸嘴连声说好酒,好酒。
不说遭受破产的文父,现在是借酒为乐的酒徒了,就算是在二年前,王富贵想把他哄的不知道身在何处,那也是不在话下。
一瓶白酒两人干光了,都没吃几筷子菜的文父,伸手拍拍王富贵的肩膀,满眼含泪的说道:“富贵,富贵,叔叔我心里苦哇,是真的很苦啊!”
还不到一个小时,文父就让王富贵给哄的,亲切称他为富贵了,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把他以往的大康生活,回味无穷了一遍。
王富贵只是面带微笑的认真倾听着,又要了一瓶百老泉给他。
“我对不起萍萍,真对不起萍萍啊。”
一口一声说对不起文萍的文父,又一口吞了一杯酒后,擦了下腮帮子上的泪水:“像她这样的小女孩,本该自己成立个幸福的家,不要为我这个废物的老爸负担,为了给我还债,每个月的生活费只用一千块钱……”
文父越说,越难过,最后倒在桌子上哽咽起来:“富贵啊,你是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都想一头撞死啊,实在不想连累萍萍了。”
“文叔,不能有这种想法,你要真有个什么好歹的,萍萍肯定会更难过。”
王富贵缓缓地说:“只要有你们两老在,不论遇到多么大的事,也还是一个幸福的家。有父母疼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幸福。”
“我知道,我知道。”
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