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和沈上尉多年的夫妻感情,不过是因为多年前的意外才让你们二人隔阂,沈上尉也许也在心中念着三姨太的好呢?”
“三姨太就打算这么放弃吗?”她问道。
江柔的问题让她有些迷茫,若说她没有看到他,只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他对八姨太的宠爱,还会如此难过吗?
答案不言而喻,她此刻的失落源于两人恩爱在她的面前罢了。
看着她脸上的松动,江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笑道,“早就听闻三姨太以前舞技精湛,不知道能否有幸一赏?”
夜间的院子里,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翩起舞。
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
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她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一舞毕一旁的小珠有些湿了眼眶,她走了过来道,“多久没有看见小姐起舞了?”
三姨太轻轻的喘息,她的手附在胸口,感受着那急促的心跳,脸上带着笑容。
“三姨太真是天赋惊人,这么多年不跳还能有如此曼妙的舞姿。”她的称赞发自内心深处。
三姨太的脸有些微红,也是宽慰的笑了笑。
自从自己嫁给沈梁言,便再未再跳过舞了。
江柔看着她道,“三姨太可听闻过“惊鸿舞”?”
她思索了片刻,回道,“以往倒是听说过,不过也没能学到此舞。”
说着她的脸上透着几分伤感,恍惚间想起若是自己不曾嫁给沈梁言,那也该是舞动江南的舞姬吧。
一只手握住了她,接着就是她软软的声音,“若是三姨太不会,我可以教你。”
她甚至都没能怀疑江柔为何会,目光不自觉的被她吸引过去。
她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记得学舞之时,师傅常赞她是这群孩子里最聪明的一个,是天生的舞者。
可是眼前的女子似乎才是师傅嘴里的舞者。
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
三姨太已经看入了神,犹记得自己的师傅,是舞团里的招牌,是整个江南一代有名的舞姬,那时候师傅还说自己将来要好好努力,去继承她的荣耀。
三姨太学的很快,也许是找回了多年前的感觉,她不知疲倦的跳着。
江柔偶尔去指点她的动作,日子倒也是逍遥自在。
三姨太收到了一件精致的舞衣,摸在手中是一片柔软。
衣服从指缝滑落,这是一件漂亮的舞裙,衣摆外是薄如蝉翼的白纱。
若是能穿上这件裙子翩翩起舞,那将会是多么美妙的时刻?
江柔把衣服递到她手中,“三姨太,去换上吧。”
她接过衣服去里面换上。
江柔又为她盘发,用一只发簪轻轻的固定住。
做好这些几人来到院子处,小珠手里拿着一把琵琶。
她这几日也没闲着,江柔让她去学习弹奏琵琶为三姨太伴奏。
小珠自小耳濡目染,虽不能弹奏出绝妙琴声,但也能为她伴奏。
许是因为两人的多年来的相处,倒是意料之外的合拍。
夜里总有悦耳的琵琶声传出来,路过门口的下人也能看到院子里翩翩起舞的身影,都忍不住驻足观望着。
下人的嘴里消息传的最快,很快沈梁言就听到了三姨太这几夜在园中起舞的事情。
他的眸子沉了沉,三姨太就是因为一舞惊鸿才让自己对她一见倾心。
想不到这么多年她都未曾再舞,今日一闻倒是多了几分感慨。
借着月色鬼使神差的他走到了三姨太的院子口,抬头一看自己都有些惊讶。
看到虚掩的门,他抬起脚步走了过去,轻轻的推开。
里面的琵琶声挡去了开门的声音,就连他进来了两人不曾得知。
看着她如同翩翩蝴蝶一般,沈梁言一言未发,静静的观看这绝美的舞姿。
一颦一笑间都透着若有若无的柔软。
“这舞怎么以前不曾见你跳过?”
男子突然出声把两人吓了一跳,看到是沈梁言小珠连忙放下手中的琵琶走到他面前恭敬道,“大少爷。”
沈梁言摆摆手,走到了三姨太跟前。
这件衣服也甚是漂亮,完美的修饰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而外面一层轻纱让她如同一只蝴蝶般灵动飘逸。
三姨太福身行礼,被沈梁言拦了下来,“怎么这么生疏了?你我二人何须如此多礼?”
这句话让三姨太差点哭了出来,她笑着点点头道,“是,上尉。”
她的称呼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明明是自己的老婆,怎么喊得这般生分?
看着她的局促和不经意间的小心翼翼,他心下了然。
他的手附上了她纤细的胳膊,这么多年她似乎没怎么变老,反而比以前多了几分温婉的气息。
加上刚刚跳过舞,她的额头上有些汗水,在月光的照射下为她增添了几分不经意的魅惑。
这个女人自己多久没碰了?不记得了。
三姨太给他倒着茶水递到他手边,轻声道,“上尉请喝茶。”
她想起江柔告诉她的话,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一副无动于衷的清冷模样。
这样的感觉让沈梁言来了兴致,以往的三姨太只知道处处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