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局长就是局长,对于这个情报周元良也不想多说,毕竟是杨永泰自己汇报给方子达的。同样,周元良也知道方子达说这话的意思当即不声不吭地从随身携带的皮包中取出分绝密文件摆在了方子达面前。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周元良,方子达拆开文件袋拿起里面薄薄的几张纸细看。看了几眼,他的表情就变得格外凝重,左手下意识地向摆在一旁的雪茄盒摸去。
上前步帮着方子达点烟,周元良继续垂手站在一旁。方子达很快就看完了内容,着并没有马上问话,而是抽着雪茄默默思索着。
“你怎么看这问题?”过了许久,方子达问道。
“戴chun风的顾虑不是没道理,他不想打草惊蛇,毕竟那边是是香港而且根据现在掌握的情报看,我们还没有完全拿到所有人的名单。”
“嗯······。”方子达轻声应了一句抬眼看着周元良,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不过先生,从情况来看,戴chun风的处置办法是稳妥的,但我担心一旦后续工作不力,导致监控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啊!毕竟布派国际的思想对人蛊惑力之强众所周知,而我民国自宋总理组阁到先生至今,国家逐步发展社会渐渐稳定,已有新兴气象。但民间对zfu抱有成见之人依旧不少。先不提之前孙文的革命党人,这些家伙以革命为口号行颠覆之实,实乃我zfu心腹之患。还有前清的遗老遗少、地方撤编的军人、被zfu打击过的帮派组织、甚至心智不成熟易被鼓动的学生、年轻人等等……,”
“你是担心一旦监控不力,事态失去控制?”方子达问道。
周元良点点头:“是!元良久在情报局,对于俄国之事早有研究,布尔'良维克的主义最容易煽动人心,虽然先生和元良都明白他们的实质根本不如宣传所言那么伟大,但普通人哪里知道?”
“你这考虑是有道理的。”方子达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道:“三儿,你能这样考虑问题我很欣慰,这表起你比之前成熟多了。”
一股暖流从周元良心中淌过,他的眼睛顿时湿润了,有些哽咽地说道:“之前元良让先生心心了,先生厚待元良毕生难报······。”
摆摆手,方子达很是满意周元良的态度,看来他借用杨永泰来敲打周元良还是很用处的,如今的周元良比之前更加成熟,想问题也更深思熟虑,不再是之前只懂做事,考虑问题粗枝大叶,风风火火的小子了。
“布尔什维克的主义是什么东西,它的能量有多大,我比你清楚。”方子达淡淡的道,这句话听在周元良耳里只不过是句普通话,但只有方子达知道他这句话可以说比任何话都真。要论这世界上谁懂布尔什维克的主义实质,甚至它的优劣,他方子达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连斯大林恐怕也没他方子达更加了解。
“三儿,我问你个问题。”
“请先生示下……。”
“你知道王莽么?”
“王莽?”周元良听了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知道!”
“周公呢?”
“也知道!”
“那么有句话是说王莽和周公的,知道是句什么话么?”
“回先生,应该是‘周公恐惧流言i,王莽谦恭下士时。若使当时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谁知?,”
“没错,就是这句。”方子达很是满意地笑了:“看来你现在的确是用功了,书看的不少呀。”
“都是先生教诲有道,元良只不过是追随先生脚步而已。”周元良谦虚回道,同时心中也暗暗得意。
“那你可知这句话的真意?”
“回先生,这两句话说的是周公和王莽二个人,周公是周王朝的大臣,周王年幼,周公作为臣子独揽大权,决断国事。当时被所有人认为是要篡位自立,所以民间对于这个说法谣言四起。而王莽是汉朝的大臣,这人自身洁好,为人正直,而且好结交下人,被当时称为‘完人,,无论是官员还是老百姓都交口称赞王莽的为人。不过,这两人最后的结果截然不同。周公虽然身受谣言,但他却是一个千古忠臣,可是王莽最后灭亡了汉朝,并取而代之,被史学家称为千古佞臣。”
“说的没错!”方子达点头道:“所以看待问题不能光看表面,布尔什维克的主义不怎么样,但它在哲学上的某些理论还是有点见道的,尤其是矛盾论方面。就和现在的苏维埃一样,斯大林口口声声说要解放全人类,为劳苦大众谋福利什么的,但这些谎言只能骗人一时而骗不了人一世。这世界上清醒的人少,糊涂的人多,还有大把大把看似清醒实乃糊涂,或者真清醒装糊涂的人。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为,无极不用。但如果你在他们事败之前就解决掉问题,其他人又会如何看呢?就像刚才的那句话一样,若使当时便身死,十古忠佞有谁知啊!”
周元良默然站在那边,过了许久他叹服道:“先生之意元良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打倒、消灭他们并不难,但必须要先揭露他们的真面目。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而且就算有漏网之鱼,只要所有人看明白了他们的真面目,也翻不起风浪来。”
“呵呵,说的不错,大有长进!”方子达很是满意地笑了。
“不过先生,但具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