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儿,”
“沅儿,”
无论萧辰轩怎么示好,喊她,夕沅都置之不理。
一路上,夕沅都只朝外看,不理睬他。
一直到宫门口,马车停了下来。
萧辰轩伸手欲扶夕沅下马车,谁知人家根本不领情,直接跳了下来。
宫门口的守卫朝他们看来,此时,萧辰轩可顾不上尴尬,只是紧紧贴在夕沅一旁。
萧辰轩瞅了一眼夕沅身后跟着的丫鬟,忽然开窍道:“沅儿,为夫没有通房丫鬟,以后也不会有的。”
夕沅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径直往前走去。
“沅儿,为夫发过誓,身心只属你一人,若有违誓言,定不得好死。”萧辰轩见夕沅仍不理他,便狠狠道。
夕沅顿时便乐了,却没有理他,只是瞅着他,笑了笑。
萧辰轩:他的沅儿终于笑了。
“夕沅见过太后,太后吉祥。”夕沅一进慈仁宫,便见萧太后脸上乐开了花,连忙道。
“辰轩给太后请安。”萧辰轩轻声道,倒是不算冷漠。
“哀家一见你们,心情便大好,桂嬷嬷呢,快让人给看座。”萧太后笑得合不拢嘴。
转过瞧见二人身后,府丁这大包小包的,这是备了多少礼物啊。
“你俩进宫带这么多礼物作甚?心意到了就好了,以后可不许这般。”萧太后佯装不悦道。
“姑奶奶,沅儿想您了,母妃也挂念您,恨不能将萧府上下都搬来给您,知道您什么都不缺,但也是晚辈们的一片心意嘛。”
夕沅示意府丁放下东西,拉着萧太后的胳膊,撒娇道。
萧太后宠溺地任由她拉扯。
“你这丫头,嘴甜,医术也好,哎,哀家倒是后悔了,若是嫁给哀家的皇孙该多好。”萧太后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又若有所思的瞅了一眼萧辰轩。
萧辰轩顿时黑了脸,全然不顾萧太后的身份。
萧太后微微一愣,这辰轩竟当真了不成?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轩儿也是姑奶奶的亲侄孙,不能委屈了去,沅儿嫁给他也是好的。”
萧太后又乐了起来,那笑声穿透力极强,整个慈仁宫都充盈地她的爽朗大笑。
夕沅莞尔一笑,脸颊绯红。
“母后,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老远便听见了您的笑声。”
李明皇不知何时竟走了进来,宫人们竟然没有禀报。
不是宫人不禀报,而是皇上不让啊。
“辰轩见过皇上。”
“夕沅见过皇上。”
二人双双俯身行礼。
“也没外人,不用多礼了,坐着去吧。”李明皇笑了笑,示意道。
萧辰轩抬头瞅了他一眼,径直坐了回去,心里却多番思量。
皇上可知沅儿的身世?
“多谢皇上。”夕沅站起身来,笑着坐了回去。
李明皇在萧太后身旁坐下,桂嬷嬷连忙上茶。
他喝了口茶,眼睛瞄了夕沅好几眼。
“咳,咳咳,”萧太后连连咳了好几下。
“母后这是怎么了,可是得了风寒?快让沅儿瞧瞧。”李明皇满脸紧张。
“哀家身体好着呢,皇上莫要担心。”萧太后笑着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不成想,李明皇又开始盯着夕沅瞧起来。
这皇上,怎么回事,今日借哀家的名号,请了他们进宫,这会儿又这般盯着夕沅左右相瞧,萧太后有些理不清头绪,顿时没了主意。
“皇上,师傅前些日子托辰轩给皇上带了一副棋子,今日进宫,正好带来了,皇上可要瞧瞧?”萧辰轩淡淡地开口道。
夕沅微微一愣,辰轩什么时候竟带了棋子来,她怎么不知道?
只见萧辰轩悠然地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瞧那大小,放棋子好像小了点吧。
李明皇一脸惊奇地瞅着萧辰轩,欲言又止。
“皇上,这是一幅缅玉打造的棋子,小而精致,却又不失通透,师傅不知何处寻来,说一定要送予皇上。”萧辰轩打开盒子,递到李明皇前面。
李明皇见那棋子,顿时两眼放光。
他伸手摸了摸,顿生爱意,这了尘师傅,当真了解朕啊。
夕沅见他爱不释手朝萧辰轩看了看,随即一笑。
“皇上,不如和辰轩下上一局?”萧太后盈声道。
“辰轩会下棋?”李明皇一脸惊讶。
“承蒙皇上不弃,辰轩还望皇上不吝赐教。”萧辰轩恭敬道。
桂嬷嬷很快让人摆了棋盘,这好用辰轩新带来的棋子,那缅玉的质感,皇上摸在手里,喜在心上。
眼瞅着快要午膳了,两人还是没分出胜负,一局棋僵持在了那里,不上不下。
夕沅和萧太后一旁,甚是着急,不过亦知观棋不语。
“辰轩上次同弘煜去突厥,可听过大越朝?”李明皇漫不经心道。
萧辰轩心微微一顿,拿在手里的棋子迟迟不肯落下。
“皇上说什么,辰轩只顾下棋,走了神,”萧辰轩瞅着李明皇淡淡一笑。
“朕说你和弘煜有没有在突厥附近见过大越朝的人。”李明皇笑了笑,再次开口道,不过手里却不忘棋子。
“回皇上,辰轩和煜王爷上次去突厥,未曾遇到过其它族人,这大越是?”萧辰轩淡言道。
“嗯,”李明皇拿着棋子,左右不定,这次下哪儿好,似乎没地方走了。
“你们都下,定是没听过这大越,朕收到大越王的信函,说是最小的皇子早些年被人拐了去,流落在这大顺朝,朕听着于心不忍啊,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