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轩,我并非无理之人,只是,你不该处处瞒着我,既然嫁给你,你便是沅儿的依仗,是沅儿的天和地,我们不过才成亲几日,你却不能坦诚对我,你说,我该如何?”夕沅坐起身来,直视着他。
“沅儿,我,我。”萧辰轩跟着坐了起来,低着头,有些无奈。
“你说,既然是府上的产业,为何不能告知我,半夜出门,你可想过我会担心?”夕沅接着道,语气里不乏委屈。
萧辰轩默不作声,伸手去搂她的肩。
夕沅没有闪躲,此刻倒是平静了不少。
“辰轩,只希望你能坦诚待我,不要欺瞒,可好?”
夕沅淡淡地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倒也伤感。
兴许是想到了穿越这陌生的世界,难免凄凉。
萧辰轩听着她哽咽的声音,有些心痛,他又让沅儿伤心了,总是这般笨手笨脚,弄巧成拙。
“沅儿,今日是我不对,不该瞒你,以后都不会了,好不好?”萧辰轩沉了沉心思,轻柔道。
“记得你今日的话,若是他日,你我便形同陌路。”夕沅抬起头,看着他,信誓旦旦道。
萧辰轩眸子闪烁,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该不该告诉沅儿,自己和她的身世都是麻烦,可万一?
萧辰轩犹豫不决,局指不定,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今日那萧十一所谓何事?”夕沅还是想问一问,既然说了,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
“之前派他去了大越,今日刚刚回来,没谈几句,便看到你在下面,之后就,”萧辰轩抬了抬眸子,瞄了一眼夕沅,又低了头。
那模样像是犯了错了孩童。
夕沅有些忍不住笑了。
外人道,萧家世子冷漠寡言,殊不知,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萧辰轩见沅儿笑了,揪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谁让你吁气了,我还没消气呢!”夕沅嘟了嘟嘴,不悦道。
“沅儿,你都笑了,原谅为夫了不是?”
萧辰轩趁机又搂紧了她。
夕沅有些脸红,刚刚明明是自己憋不住先乐的,确实怪不得他。
沅儿又脸红了,萧辰轩顿时心情大好。
他趁机推倒了夕沅,“沅儿,我们睡吧。”
夕沅扭了扭身子,脱了外裳,朝角落躺去。
萧辰轩亦不敢放肆,只是悄声地搂着她的后背。
月半枝头,屋内恢复了静寂。
至于尊重和坦诚,却不知有没有结果。
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想来便是如此吧。
“沅儿,我今日要去驿站。”
晨起,萧辰轩见夕沅起身,便汇报今日的行程。
“恩,我也要出门,要去药山瞧瞧。”
夕沅一边穿衣裳,一边开口。
“等我回来,我陪你去。”
萧辰轩有些担心,毕竟药山在郊外,虽说安排了萧牧和几名暗卫保护,他还是很不放心。
“不用啊,你去忙你的,萧牧跟着便好了。”夕沅笑了笑,看得出今日心情还好。
“对了,你为什么要去驿站啊?”夕沅问道。
“煜王爷被皇上安排接待大越的使者,我受煜王爷的邀请,要同他前往。”萧辰轩如实道。
昨日府上也确实收到了李弘煜的帖子。
“表哥还真是的,你一个世子,又没有官职在身,这样奔波,有何意义?”夕沅嘟囔着,发泄着对李弘煜的不满。
“回头一定要说说他,怎么可以这样!”夕沅接着道。
萧辰轩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额头,“沅儿心疼为夫,真让人开心。”
夕沅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小姐,洗漱水端来了,要送进来吗?”采焕听到屋内动静,便叩了叩门,道。
“恩,进来吧,已经起来了。”夕沅回了一声。
萧辰轩先将帕子递给了夕沅,等她洗完,才擦了一把脸。
等两人洗漱完毕,去请了安,简单地用了早膳,便各自出门。
萧医王妃这两日并未为难,夕沅倒也轻松自在。
“好好保护世子妃。”萧辰轩瞅了一眼已经易容的萧牧,叮嘱道。
萧牧点了点头。
这,到底谁是主子?
若说这些属下,谁与萧辰轩最为相像,唯萧牧是也。
夕沅去药山前,去了郊外的医馆,老教授在,两人多日未见,分外亲切,眼瞅着医学院房舍进展迅速,老教授很是欢喜。
“夕沅可做好了准备?毕竟你这学院是私立的,这大顺朝的皇上到底何意?你可有弄清楚?”老教授有些担忧道。
“陶祖父多虑,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夕沅瞅了一眼身后易容的萧牧,才回神道。
“既来之则安之。”老教授笑了笑。
两人寒暄,表面上谈论这药山房舍的建造,其内质,想来也就他们二人听得懂。
萧牧在一旁,但听不语,时不时地瞅一眼世子妃,竟觉得她似乎有些才华,虽然比起主子还是差了一些,但已然嫁给主子,便这样了吧。
以后好好保护她便是。
那厢,萧辰轩跟着李弘煜进了驿站。
突厥兄妹也在,驿站不小,有好几个小院落,他们住在东面,大越的使者,被安置在了西边。
为了迎接使者的到来,驿站官竟然准备了炮仗,红纱幔挂门,很有意思。
阿萨兰有些嫉妒,凭什么啊?
大越离突厥很近,突厥在西北部落,大越在西南,却有接壤之处。也难怪阿萨兰公主不满。
“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