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影儿对李弘煜最多的便是嘘寒问暖,却不探听任何宫中事宜。
二皇子觉得在寻府有着莫名的轻松感,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一位妇人倍生好感。
从寻府出来,他去了医馆,好久没见到沅儿,不知可好?
进得医馆,恰巧辰轩也在,两人正在后面厢房,桃子和刘,其三两兄妹在柜台前跟着掌柜的学习认识药材,其他的伙计们都在忙碌着。
李弘煜没打招呼,直接进了后面的厢房,掌柜的瞅了一眼,也不多说,任由他随便出入。
“沅儿!”李弘煜进来时,夕沅和辰轩正坐着喝茶,同往常一样,梅花茶,不过两人只是静静地喝茶,并没有言语。
“二皇子表哥!”
“表哥多日不曾来医馆,想来定是忙碌。”
“沅儿,这是何意,奚落表哥?”
“哪儿敢啊,表哥快坐。”夕沅笑嘻嘻地拿起茶壶给李弘煜倒满一盏。
李弘煜刚刚在寻府喝了许多的梅花茶,这会儿夕沅递给他的又是梅花茶。
他瞅了一眼茶盏,又看了看夕沅,忽然发现,那妇人和沅儿似乎有些相像。
轻抿一口,他又瞅了夕沅一眼,不光神似,连这裙裳风格也颇为相似。
辰轩见李弘煜不停地瞅着夕沅,心里倒也有些思量。
都已经婚配,这表弟还不死心?
“表哥,今日怎得空闲?”夕沅还真是找不出什么其他话来,总不好问他对那公主可还满意?
“今日去了郊外的寻府,那里的梅花倒是奇特。”
“师姐那的梅花确实不同,山泉水煮的茶是比我这井水冲泡的强了许多。”夕沅自嘲地说着,倒也没有不屑的感觉。
“沅儿这是嫉妒了呢,不过山泉水确实不同。”
辰轩一直坐在旁边不多言语,低头喝茶,久久不放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才不嫉妒,等我有时间,师姐的府上我会常去,还愁喝不到好茶。”夕沅也很想念那茶的味道,属实不一样。
“萧世子来了许久,不知一会儿要一起顺道回府否?”李弘煜说着,瞅了瞅他,眼神里带了期许,倒不是想和他一起,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辰轩点头示意,看了看夕沅,起身便欲离开。
李弘煜见辰轩起身,便一起走了出去。
夕沅瞅着这两人,这一起护送了一回公主,竟这般默契了?
她笑了笑,不置与否,能好好相处,想来也是一件好事。
傍晚回府,夕沅洗漱完,便去南院给母亲请安,顺便想问问玉佩的事。
今日父亲和大哥回来的比较早,姐姐也在,夕沅进得厅堂的时候,大家正在说话,晚膳尚未摆上桌。
“给父亲、母亲请安。”
“大哥、姐姐,你们在说什么,这般热闹?”
“沅儿回来了,过来大哥这儿坐。”上官钥华好些日子没去医馆,倒是想问问她,每每晚膳过后想问,却又找不着合适的机会。
“姐姐,可是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夕沅瞅了瞅大哥,笑了笑,直接走到上官钥菁的旁边,坐了下来。
“今日,左丞相府上,来正式提亲,我和你父亲正好都在。”上官夫人见大家都没吱声,便开口道。
“姐姐,你这是同意了?”夕沅没想到姐姐竟这般牺牲自己的幸福,难道还在担心父亲的仕途?
“沅儿,左家公子对我不错,看得出颇为用心。”
“左丞相也再三和父亲承诺,以后会严加管教左公子,不让姐姐受丁点委屈。”上官钥菁拉着夕沅的手,不想让大家为她担心,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左定臣,不管如何,能以她为中心,丞相之子又有何不可?
“那可定下了日子?”夕沅觉得还是应该问一问。
“定了腊月十九。”上官钥华倒是先开了口。
“大哥,岂不是很快?”夕沅不明白这丞相府缘何这般着急。
“左家公子天天闹腾,丞相夫人又宠爱嫡子,丞相也只好应着头皮和父亲商量,好在父亲也不是不通晓事理之人。”上官钥华怕钥菁不好意思,便接着开口道。
“听说,大皇子的婚事定在了冬月里,不知父亲可知?”夕沅想了想还是应该说一声,以免姐姐的婚事和皇家犯了冲突。
“为父知道此事,本来左丞相是将婚事定在了冬月的,后来担心皇家忌讳,才改了腊月。”上官卓见孩子们说了半天,才开了口。
夕沅这才听明白,这左定臣是一天也不愿意等呢,恨不得立马娶姐姐回府,若能对姐姐好,早晚其实也没太大关系。
说了好一会儿,上官夫人才让管家安排晚膳,她瞅了孩子们好几眼,不知不觉中,孩子们都大了,钥菁定了亲,夕沅明年也要嫁入萧邑王府。
只是就剩了这嫡长子,知子莫若母,钥华的心,她这个做母亲的岂会不知。
看似温文尔雅的嫡子,性子却最倔,也罢,顺其自然吧。
晚膳过后,上官钥菁先回了自己的院落。
夕沅本想等大哥离开,再问母亲玉佩的事,可是大哥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也不好再等,只好开了口:
“母亲,大哥和姐姐都有玉佩,不知沅儿的玉佩母亲可有收好?”
“玉佩啊,你也有,只是小时候你太过淘,母亲便帮你收了起来。”上官夫人微微一愣,随即便说了一个理由。
“不知母亲可否将玉佩给我?”夕沅有些不好意思,担心母亲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