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嫌弃排场不够大,于是笑了笑回答道:
“裴郡守,黔中官员皆在这里。”
“皆在这里?”裴离心中一惊,然后笑道:
“金郡守莫不是开玩笑吧!”
金旋正色道:
“金旋,怎会欺瞒裴郡守。”
裴离见金旋不是谎,脸色更难看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只有这些官吏,金郡守是如何治理黔中?”
金旋笑了笑回到:
“黔中地少人稀,这些官吏便可治理。”
裴离听到此话,犹豫了一下问道:
“不知郡守可否借给裴离一二人,离必当感激不尽。”
“借人!”金旋沉吟了一下,心中奇怪,这裴离打的是何种注意。
用它的人不拍给他使绊子吗?
裴离当然怕,但他也没办法,若无官吏,这黔中只是一座空城,
他见金旋沉吟不语,怕是不想借人,于是道:
“金郡守可知,州牧在我前来上任之际,反复的用一件事来提点我,想来金郡守也曾听过此事。”
正想着该如何推脱的金旋,听到这里便问道:
“裴郡守所何事?”
裴离回到:
“几年前,三郡联合叛乱之事,金郡守应有耳闻?”
“长沙太守张羡之叛乱之事?”金旋反问道。
“正是,金郡守应知州牧此话为何意。”
虽然金旋不是很聪明,但如此直白的语言,此时的他也明白为何刘表回急着来摘桃子。
几年前长沙太守联合,桂阳、零陵三郡叛乱,使得南郡失控。
而如今金旋又掌控两郡,而北面的曹操即将一统河北,随时南顾。
这时突然蹦出个金旋夺得了一郡之地。
听到这个消息刘表虽然是开心,但亦有所担忧,
当初的马援,马伏波没有平定的五溪蛮,今日竟然被金旋做到。
虽然捷报中是利用蛮族内部矛盾,攻克蛮族,
但这样有才谋的金旋更让刘表担忧,金旋会不会是下一个张羡。
所以刘表,表面乐呵呵,可心里却是急着要派一个人去制衡金旋,
可黔中是什么地方,在无人敢去的情况下,刘表不得已才拿出自己的宝贵甲士,
这才有一个愣头青愿意去黔郑
至于金旋为何不将派来的郡守给杀掉。
这事金旋也隐晦的和潘濬提了一下,
金旋这时还记得潘濬当时的言语。
“若是郡守不惧州牧十万披甲之士,兵临武陵尽管去做。”
当时的金旋也是尴尬的笑了笑,十万甲士可怕,还在刘表手下的刘关张更是恐怖。
他可不想后世的演绎中出现什么:
武圣单骑破武陵,赵云七出金旋之类的记载。
至于附魔弓,金旋也不确信可不可以杀得掉这几个。
毕竟这几位在历史上太过于神异,金旋的心中也没有底。
既然新来的郡守不能杀,金旋也只能将他迎接了进来。
金旋想到这新来的郡守,先在用此事压自己,又要和自己借人,心想道:
“没有杀他就够好的了,至于借人,没有门儿?”
金旋想到这里,拱了拱手道:
“我武陵亦是缺少官吏,如今带到这里的只有三位,你看那年轻者。”
金旋指了指金疾,道:
“他是我侄儿,尚未及冠,且家中有幼子需养。”
再看这位,金旋指了指巩志道:
“此人乃是我武陵从事,兵事皆在他身,如何能留。”
“这位先生呢?”裴离指着潘濬问道。
“可在武陵有职在身?”
金旋摇了摇头。
裴离见此,赶忙起身对潘濬施礼道:
“不知先生可否留下了,暂助裴离一段时日,裴离必有重谢。”
潘濬笑了一下回到:
“濬尚且有事?”
“你!”裴离见潘濬如此直接的拒绝,有些怒了。
金疾是金旋的侄子,巩志又掌管着武陵军事,这二人他没有理由去借,就算是借了他也不放心用。
但这一文士虽然不知他姓名,但裴离在襄阳交往甚广,有名之人他都见过,此人面生,恐怕是无名之辈。
再,武陵这破落地方,哪个有才华有见地的人愿意去,
而且金旋还不给他官职,想来也只是个没有才华,只能处理些事务的识字之人。
如此之人他用之都有些嫌弃,现在竟然敢拒绝他。
想到这里,裴离心中更为气愤,于是出言威胁道:
“州牧许我便宜之权,先生若不助我,离即可上报,恐先生在荆州无又容身之地呐。”
金旋听到此话叹息一声,而潘濬也觉无奈,只得道:
“家师宋大儒。”
“何人?宋大儒!”裴离听到此话一时间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急忙起身向潘濬赔礼道:
“先生,裴离方才失言,妄先生见谅,还未请教先生姓名。”
而此时裴离的心都开始颤了,宋大儒宋忠何许人也,乃是为刘表建立学宫之人。
其门下第子众多,虽无多少名人,但其学生大多在荆州中低层的官位上任职。
裴离在到黔中前恰好就与几个宋忠的弟子是同僚。
他们尚不敢自称宋忠的学生,而潘濬竟然敢,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潘濬谎,
但想到此人在金旋身边,若是谎必会传到襄阳。
于是裴离对潘濬更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