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疾得子,让金氏一族的延续出现了曙光。
而原本因出身,无法被族中遗老接受的婉丝,也因子得贵。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翌日清晨。
刚刚醒来的金旋,还在回想着游戏中的事情。
堂中跪坐的廖立,却是出言打断了金旋的沉思:
“听闻都尉得一男婴。”
“是有此事,”金旋回答道。
廖立见确有此事,想了想,说出了惊人一语:
“此话廖立本不该讲,但郡守至今还未有子嗣,可否将都尉之子过继于郡?。”
听到廖立的话,金旋脑海中又浮现出邢铁匠的容貌,
而邢铁匠的阴霾让金旋心中不安,因而出言拒绝道:
“哪里有侄子之子,过继于叔父之俗,公渊还是莫提此事。”
廖立好像预料到金旋要拒绝,笑道:
“听闻郡守还未婚配,廖立乃武陵人,郡中氏族多是相识,郡守可有意?”
“若是……”
看到廖立扯到了这方面,金旋赶忙摆手道:
“公渊先不说此事,今日将公渊召来,是为襄阳之事。”
“如今年末将至,荆州虽无严制,但听承明所言,荆州各地之守需每年前往襄阳一次。”
“而我到任武陵将满一年,再讨伐黔中之前,还需前往襄阳一次。”
“此次前往襄阳,不知公渊有何建议?”
廖立见金旋说道了正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郡守乃州牧所封,襄阳之事更需慎重。”
“若问有何建议,廖立认为只要准备妥当,州牧必不会为难郡守。”
廖立见金旋点头,继续问道:
“不知郡守打算何时出发。”
“午后!”金旋回答道,
“这么快!那郡中何人留守?”
“郡中之事恐怕要有劳公渊了。”
听到金旋让自己留守武陵郡,赶忙拜道:
“郡守既然如此信任公渊,公渊定不辱使命。”
……
午后一列车队从武陵北门鱼贯而出,
金旋在与廖立告别后,又想到了什么向廖立嘱托道:
“辎重之事,还要有劳公渊了。”
廖立点了点头道:
“请郡守放心。”
廖立说完这话凑到金旋耳边小声的说道:
“郡守此次前往襄阳,切记要谨慎言行,莫要再襄阳多待,尽早返回。”
金旋点头道:
“公渊之言,旋谨记于心。”
车队缓缓向北而去。
队伍中金旋看着这一车一车的东西,心中想到了很多。
荆州的事情很复杂也很简单,对于一方割据势力的刘表来说,他就是这荆州的土皇帝。
手握十万兵甲的刘表,镇压着整个荆州,
更为重要的是,刘表对于荆州的把控也是相当厉害。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金旋不敢在武陵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更不敢再武陵肆意扩展兵源。
“所幸还有黔中这片土地未被开发,前途还是有的。”
“不然就算等到赤壁之战,也只能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这里金旋回头看了一眼车队,心道:
“这些东西会不会有些多了。”
……
第二日傍晚,车队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到达了襄阳城。
风尘仆仆的金旋看到这座大城,心中感慨道:
“相较于襄阳,武陵像是一个小土楼。”
当看着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金旋的心中百般滋味。
这时城中出来一小吏冲金旋了一礼,将金旋迎了进去。
……
此时的州牧府上,丝竹之声悦耳,文士和歌,又是作赋,谈经论道斯文之气溢扬。
这时一吏走入,打破了这一文雅之景。
“报!武陵郡守金旋,前来税贡。”
正捻着胡须摇头晃脑的刘表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嗯!带他过来。”
“诺。”
见小吏离开,刘表这才起身对在座的文士拱手道:
“今日慢待诸位了。”
一众文士赶忙回礼道:
“岂敢,岂敢!”
众文士起身向刘表告退。
当众人出了州牧府,正看到一人正等在府前。
当看到此人时,一些文士小声的交谈着:
“哎!这不是潘吗,他为何在此?”
“嘘莫要多言。”
很多人回头看了一眼最后出来的老者。
当缓缓而出的白须老者看到远处冲他施礼的潘时,竟是叹了一口气:
“不必管他。”
老者说罢,在旁人的搀扶下,坐上了一辆牛车。
待老者坐定后,对方才的搀扶着说道:
“仲宣,与吾同乘如何?”
“长者请,不敢辞。”
牛车缓缓而动。
周围的年轻文士看着马车上的人眼中满是羡嫉。
“宋大儒竟然邀请那王粲同乘,他有何德何能?”
旁边的有人轻笑一声:
“方才王仲宣作赋时,汝为何不驳,见其与大儒同乘,便心生嫉妒,小人也。”
“你……”
……
牛车上,王粲看着远处了潘摇了摇头,对一旁的宋大儒说道:
“承明毕竟师承先生,何故避而不见?”
宋大儒叹息一声:
“承明弃湘乡令而奔武陵,令州牧不快,虽因邢道荣为恶,亦不成理由。”
“承明此行越矩,若非是老夫,唉……”
“听闻那武陵郡守前来贡税,老夫倒要瞧一瞧这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