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不知陆沫这是何意时,陆沫全身散发出上位者的气息,望着正堂的陆家人,一手指在渣爹身上
“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二十八岁才考上秀才的人,很聪明?很会算计家里人?”
“都说穷酸秀才,举人老爷,你一个靠兄弟干活养你妻儿子女的人,有什么脸在家里摆谱?”
被自己女儿指着数落,是一件很没面子事,可最终,陆大秀才还是在小女儿有利用价值时,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就因为了解陆大秀才的为人,陆沫才敢第一个指责他。
“还有你。”陆沫又指向陆吴氏“一天到晚的自以为秀才娘子,在家里耀武扬威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奴隶?”
“你要真有本事,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那你去刘家村,到刘渣男家,给我大姐讨一个公道回来啊。”
一个只会窝里横的人,也敢天天叫嚣。
陆吴氏原本是想反驳陆沫,说刘家不是好惹的人时,她就想起陆沫之前在陆兮房间里的狠劲,她退缩了。
看了一眼欺软怕硬的陆吴氏,陆沫又把手指向陆老三跟陆老四
“还有你们两个,能够二打一,是不是感觉很厉害,很光荣?”
接着,又看向陆昊“还有你,自以为是君子,知恩图报,可你觉得自己的方法,用对了吗?”
“你们在这里,一个要告自己的亲兄弟,另两个要打死自己的亲大哥。”
“可你们有谁看见我爷瞬间老了十岁,头发比昨天白了许多?”
陆沫这话一出,三房四房还有陆昊这才看向陆老爷子,没想到还真是。
他们深深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惊觉懊悔。
陆沫对此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这陆老爷子跟陆卢氏偏心了大半辈子的人,居然在自己说出这话时,他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陆老爷子。
就因为陆沫这一抹嘲讽,陆老爷子才惊觉,大房跟二房,居然除了陆昊跟陆沫,竟无人关心他。
他的心,瞬间是拔凉拔凉的。
陆卢氏,也是如此。
陆沫冷笑眼过后,又把话题转到三房四房大房要打架的事上
“你们以为,你们这种行为是解决问题吗?”
“我告诉你们,不是。”
“都说:上阵父子兵,打战亲兄弟,你们都是我爷奶的儿子,是一家人。”
“什么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是相互扶持,有劲往一处使,有福要一起享,有苦一起扛的人。”
“常言: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我们陆家大大小小加起来二十一个人,又有两个秀才爷,还是村里唯一的两个秀才爷,可你们看看,我们家在村里的地位如何?”
“还不是一样,别人爱怎么欺负我们就怎么欺负。”
“但刘家村呢,就不一样了,单独拿刘渣男来说,人一个比我大哥还差的秀才,却敢欺负我大姐。”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刘家够团结,在他们刘家村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我们陆家,不够团结,所以人家就算是欺负了我大姐,我们也不能为我大姐讨回一个公道。”
“你们要知道,我们都是血亲的家人,一笔可写不出两个的字陆。”
说完,陆沫又嘲讽的看向主位上的二老
“最过分的就是你们两个,你说你半截身子埋进土的人,不想临了见儿子们反目。”
“可你自己反省过吗?”
“你没有。”
“你只是一味的纵容我们大房,任我们大房的人,随意欺凌三房四房。”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我们大房一天嚷嚷着,是为陆家光耀门楣,就该理所当然的欺凌其他房人。”
“而二房呢,因为混不吝,豁得出去,敢跟大房争,敢大房抢,于是你们就默认了他们不干活的行为。”
“三房四房老实,默默干活,又孝顺,可你们却装作看不见,还觉得他们理应如此。”
“今天闹成这种局面,是谁的错?”
“我告诉你,罪魁祸首,就是你们二老偏心给纵容出来的,如果不是被逼的没有活路了,三房四房会学二房混不吝?”
“你们身为三房四房的亲爹亲娘,亲爷亲奶,都不把他们当人看,谁还会把他们当人看?”
“今天三房四房闹起来了,你还想哭天抹泪和稀泥,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没有心,所以不会痛?”
“人心都是肉长的,会痛,会伤,伤的多了,心就会死,心一死,又怎会不复活?”
“你们扪心自问,如果当年我太爷太奶这样对你们,你们会作何感想?”
陆老爷子被问的一阵低头。
当年他就是爹娘偏心,才被卖去大富人家做奴才的。
现在他这样做,跟他爹娘有何区别?
陆卢氏嫁给陆老爷子,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只是陈年旧事,不愿提罢了,今日陆沫这番话,让她明白了许多。
看着全正堂的陆家人,没有一个人出声反驳。
陆沫此时此刻才知道,对待极品,有时候用怀柔政策,搞迂回战术,那是行不通的。
对待极品,你就该来硬的,实行杀伐果断的强制手段。
这不,她一发威,极品也变极怂怂。
威发完了,就该解决实际问题。
今天的事,表面上看,很糟糕透顶。
但仔细一琢磨,也不失为一个暂时控制陆家这群极品的好机会。
至于怎么控制,她自然得利用陆家二老,跟自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