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他出现在这里的这一刻起,不近人情这个标签好像又可以去掉了。
果然如谭振东所料,尤勇在看到他后,虽然最初几秒是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恢复了不以为意的表情。
没有任何开场白的铺垫,谭振东很直接地说:“上车。”
罗勤下来给他打开车门,尤勇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这姓谭的一家人,确定都是正常的?
谭振东看着他站着没动,便说:”你觉得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然后又准备制造点什么,把刚好的你从医院弄出来,现在又把你送进里边?”
尤勇质疑:“不是你叫人的吗?”
这多明显啊!
“呵,是什么证据这么铁证如山,让你们都觉得是我把你害成这样?”
你们?
难道除了自己这么猜测,还有谁也是这么认为的?
尤勇立马在心里做了很多的排序和假设。
“我若是想给你教训,也不是这般磨炼你意志,你不觉得你现在是坚不可挡了吗?”
谭振东没有耐心,接着说了一句:“上车,不要我再说一遍,不然你会错失一个好机会。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后的机会,你也看不上?”
尤勇现在一听机会都是全身来劲。
“赶紧上车吧。不要忘了当初你的执着,现在是谭总亲自来找你。”
罗勤好心提醒一句。
虽然不知道让谭振东改变主意又来医院的原因,但他很清楚这时候必须要让尤勇见好就收,万一稍不顺心触怒了老板,收回那1的善心,那尤勇所作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他只记得谭振东在接到谭琴打来质疑的电话之后,心里很是生气,因为他知道父女之间连这么点信任感都没有。
在罗勤调查了一些经过后,谭振东意外得知,自己的弟弟也去找了尤勇,只是尤勇委婉拒绝了他,让谭振忠恼羞成怒。
教训尤勇的人也已经被谭振东派人找到,在他得知谭振忠打了尤勇之后,还不忘挑唆关系,声称是替谭振东来管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所以……谭振东不能袖手旁观。
尤勇心里纳闷着:当初自己的执着,那能一样吗?
起初他还不知道谭振东竟然是自己女朋友的父亲!
尤勇努力试着单腿支撑身体移动到车内,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难度有点高,伤到的那条腿会被牵扯到痛处罢了。
罗勤本想扶着他上去,看着尤勇在尝试的过程中,偷偷瞥了眼谭振东。
只不过车里边的男人一动不动坐在前面,根本没关心尤勇能不能自主上车。
罗勤也只好假装没有看到,坐回了驾驶的位置。
于是尤勇咬着牙,双手撑着车门,努力让自己坐到了后排。
车子只开到华深酒店的地库,途中一句话都没有说。
尤勇暗中打量着四周,怎么感觉自己完全就是个弱者,什么都任人摆布了一样。
他正准备开口问谭振东,忽然听到他淡淡一句:“下车。”
尤勇愣了下,坐直。
这下车,感觉更加高难度了。
“需要叫人给你轮椅吗?”谭振东走过来。
“不需要,我能自己走。”
谭振东对罗勤说了声;“我先上去,等会你把他带上来。”
王者风范,哪里都是一样。
罗勤点头答应。
“走吧,你不是女生,所以我也爱莫能助,不能给你公主抱。”
罗勤非常幽默的语言,让尤勇瞬间觉得此趟,不像是件坏事。
“我可以的。”尤勇忍住小腿的不适感,没有犹豫很久,直接从车上下来。
看来走路是没什么问题,这上下台阶估计还有点影响。
伤筋痛骨一百天,看来还是有待慢慢恢复。
尤勇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坐在华深集团的会议室里。
也许是天意,命运让他跟这家公司有冥冥注定的关系。
罗勤给尤勇端来一杯咖啡,谭振东则是坐在他的对面。
“怎么样,在医院里待了几天,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没什么比健康的身体更重要?”谭振东问。
“大家都是凡人,感冒生病总是很正常的事,没有谁是超级英雄。”
尤勇轻描淡写。
“关键你这不是自然生病。”谭振东一语戳破。
尤勇回答:“我为什么会这样,谭总不是更加心知肚明吗?”
谭振东笑了笑,很明显,对方依旧认为,是自己叫人打了他。
“最后澄清一次,这事不是我叫人做的。今天把你带到这里来,是想听听你的合作方案,跟任何无关。”
尤勇也着实没想到剧情会发展到这步,根本没做任何准备,一下就卡壳了。
“如果你说服了我,我可以考虑放弃收购安汉和普瑞的事。对于我来说,能赚钱的项目,才是好项目。”
尤勇不相信:“你突然会为了我这个还没有成型的构思去放弃收购这两家大公司?是因为谭琴的缘故?”
“你说的谭琴是谁?是因为和我同一个姓吗?有时候,你只需要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事情都有转机。你赶紧说,想达到什么水准的公司?“
尤勇心里琢磨着:这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演,让他硬生生将“你们不是父女吗?”这几字憋了回去。
他接着眼都不眨地说起瞎话来:“那么看来是我的执着打动了谭总。我是想成立一家专注于为跨境电商企业、服务商、电商平台等全球跨境经营者搭建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