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琴只是默默听着,没发表个人意见。
陈伟光站在入口不远处等他们,确切地说是在等尤勇。
尤勇飞快地小跑了过去。
谭琴心里想:为什么感觉这事情有点乱……他们不是都分手了么,怎么还能有联系?
自己要不要跟着上前,有点不大好吧?
谭琴心这样想着,可是身体诚实得很,不由自主地跟他进去了病房。
方格格脸色苍白地在打着点滴,和印象中那个美的和天仙一样的人,判若两人。
她悄悄地退出病房,站在拐角处。
不一会儿,尤勇和陈伟光也跟着出来。
“怎么这么糊涂,什么事情到了这么想不开的地步?她的家人若是知道了该多么伤心?”尤勇感觉头都大了。
“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家庭情况,父母离异,本来她就没什么安全感可言的人,这生死对她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再说,她心里最想寄托的两男人都不理她,你说人家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勇气?”
尤勇的眼中透着疑惑:“怎么说?”
“你明知故问是不是?”
这厮竟然还一脸无辜的样子,陈伟光总觉得此刻的尤勇有点欠揍。
“我怎么了我?”尤勇不明:“这孩子又不是我的,当初也不是我负了她!”
尤勇倍感委屈。
“但你也不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把她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号都给拉黑了啊!”
尤勇更是无辜:“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我们是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她听不进去,那我只能这样做了。”
尤勇讲事实摆证据。
“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告诉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有多脆弱。”陈伟光忍不住担忧,“要是晚来一会,你说该怎么办?”
“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尤勇听他这样就知道自己之前那番话是白说了,这才想推他一把,“你千万别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懂了,懂了!”陈伟光直点头,他识趣地换了个话题:“你不是说谭琴跟着一块过来了,她人呢?怎么没看见?”
尤勇回过头,然后再左看右看才发现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该不会是吃醋生气了回家去了?”这是陈伟光想到的理由。
“她不是这样的人。”尤勇这点很确信,他拿出手机准备给谭琴打电话。
这时,谭琴“适时”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陈伟光和谭琴客套地互道了一声问好:“你好”。
陈伟光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好久不见了啊,嫂子”。
自上次一别后,他们还没有再碰过面。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莫过于两情相悦。单身汪表示羡慕妒忌恨。”
陈伟光好比一个人唱双黄一样,因为尤勇和谭琴都没有回应他。
尤勇还是没从方格格这事消化过来:“她就没有其他人陪在身边了么?”
陈伟光两手一摊:“你也了解她的性格,她不是那种任何人都能相处得来的人。”
尤勇讪讪嘀咕:“我哪有那么了解。”
他抬眸谨慎地观察着谭琴的面部表情。
不过陈伟光说得对,方格格就是外刚内弱的人,换做是别人,估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依旧是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样平常地过。
“说实在的,她在深圳举目无亲,突发这样的状况,于情于理我和尤勇都应该在旁边照应着。
我也不怕谭琴你生气,我一个人真的是挺难顶的,你们都不知道我看到方格格她冷汗直冒,蜷缩着,神情痛苦地捂着肚子。那情形我胆子都下破了,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不过你来了就有救了。”
谭琴心一慌,这陈伟光该不会说出一些让自己退出,成全他们,等一些荒唐的理由吧!
“这跟谭琴有啥关系?你别瞎说话。”倒是尤勇有意见了。
陈伟光自觉失言,感到十分不好意思:“抱歉,我脑子短路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忙了一天,太累了。”谭琴表示理解。“如果真的需要尤勇的地方,你可以联系我来。”
“还是嫂子大气。”
别说是陈伟光,就是尤勇也没有想到谭琴会这么说。
陈伟光刚才被尤勇这么一说,他也暗暗斟酌了事态的严重性,也觉得自己一见面就麻烦人家不大好。
人人都怕麻烦,不是吗?
“怎么,还信不过我?你安一百个心,我对你朋友没什么敌意。我只是为了尤勇。”谭琴一字一句说着,听着有点冷言冷语。
气氛有些微妙。
也许她只是想帮助自己而已,别多想了。
陈伟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很随意:“没别的意思,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不然尤勇对你怎么会这般专情。不过有一事还真要麻烦你。“
此话一出,静谧的走廊变得更加无声。
“谭琴近期还要复习考试,如果觉得麻烦,还是不要说了。”
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尤勇可不想真把谭琴卷入这事来。
“没事,你说吧,很少事情能影响到我。”谭琴说得很轻松,这次考试若不过,还可以下次再考。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孩子的爸爸,只是格格的嘴巴很严谨,她不愿意说的事情,怎么都撬不开她的嘴巴。”陈伟光双手插在口袋上,俊朗的脸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正经。
“茫茫人海,她自己又不肯说,我们怎么可能找到这人,更何况人家是摆明了态度有意躲避。”谭琴听着这话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