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素轻一拉了喜儿坐下,伸手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惹得喜儿又在那里惨叫。
素轻一憋笑,低声问道,“他们是谁?大早晨跑来作甚?”
喜儿道,“还不是要怪胡夫人!”
“胡夫人?是谁?”
喜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昨天去花圃求太妃帮忙的那个?”
“哦,是她,哀家拒绝了她,怎么?她这是找了人来找哀家的麻烦?”素轻一不解。
喜儿道,“我的太妃啊,这里是皇宫,皇宫啊,您是太妃,除了皇上和太后,谁敢找您的麻烦。要是真来找麻烦倒是好说了,奴婢直接出去一喊,来几个禁卫军就能将事情解决,可现在人家不是来找麻烦啊!”
“那是来做什么?”
喜儿叹道,“您知道昨夜,皇上去了哪里吗?”
素轻一别扭道,“他去哪里?哀家为何要知道。”
“皇上去了冷宫,亲自接了胡嫔回了安清宫,而且,在安清宫呆了许久才回武英殿。”
素轻一眉心微皱,“胡嫔?就是那个胡夫人的侄女?”
“可不就是她吗?也不知道昨天胡夫人从我们这里出去又求了谁,竟然真的说服了皇上将人接了出去,还如此大的荣宠。外面这群人估计是误会了,以为是太妃帮忙说服了皇上,这不,都求到门上来了。”
素轻一无奈,“可哀家什么都没做啊?”
“您自己出去解释,看看这群人信是不信?”
素轻一虽然在宫里呆了三年多,可是并不熟悉怎么处理人际关系,而且,外面这群人都是些中年妇女,叽叽喳喳的,想起来就头大。
“哀家不出去,让她们等着,等够了,就走了。”素轻一往床上一躺,决定装死。
喜儿道,“太妃,您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今日您不回她们,明日她们还会来。她们整日呆在府中无事可做,有的是时间。”
素轻一气道,“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这里是皇宫,她们这么厉害,能日日进来?”
“大臣们日日都要早朝的,带个人进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现在,后宫无主啊!”
素轻一气的手痒,掏了两根银针在手里把玩,吓得喜儿赶紧跪下道,“太妃不可啊。这外面都是朝臣的夫人,家族联姻,盘根错节,您这么任性的扎下去,可是要大乱的。”
“是不太好!”素轻一撇嘴,这京城刚刚稳定几日,被自己再扰乱,估计先帝都要被气活。
“算了,哀家出去。你帮哀家梳头!”素轻一认命的坐在凳子上,喜儿想了想给素轻一梳了正式的太妃发髻,又翻箱倒柜的将几个贵重点的饰品给素轻一带上,梳妆好再披上红狐披风,看上去总算是有了几分姿态。
素轻一一脸嫌弃,“这是什么发髻?怎地这般丑?”
喜儿道,“这不是发髻,是战袍,这一身上下都是战袍,您是太妃,不能怂!”
素轻一抬手弹了一下喜儿的额头,“你家太妃何时怂过!”
二人昂首走出殿门,摆了椅子坐在门口,丝毫没有让这群人进来的意思,实际上是内殿实在是朴素,让人看了难免失了气势。
“说罢,什么事?”素轻一懒洋洋的问了句。
一人急的冲出人群道,“太妃,臣妇是表外甥女是宫里的贵人,前些日子因为误会被太后关在了冷宫里,劳烦太妃跟皇上说一下,将人放了吧。我那表外甥女生的极美,从小又是娇生惯养的,哪里能呆在冷宫里受罪啊,等我的表外甥女被放出来,我一定让她好好孝敬太妃,到时候太妃也要多多提拔她,这么美的人可不能浪费了是吧!”
她笑的恭敬谄媚,眼里却无丝毫敬意。
“你见了哀家,为何不跪?”
素轻一听罢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那妇人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素轻一小手摆了摆,喜儿立刻上前,抬手就是两巴掌,直接将人给打蒙了。
“你,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那妇人捂着脸,又羞又怒。
喜儿厉喝,“管你是谁,见了太妃不跪,就是该打。”
那妇人气的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被两个丫鬟扶着恨恨的站到一边。
其余人更加惶恐,面面相觑,有一个看上去颇为端庄的妇人鼓了鼓勇气站了出来,对着素轻一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等素轻一让她起来后才道,“臣妇今日入宫,是为了感激太妃当日在太和殿救了我夫君,略备了薄礼,还望太妃笑纳。”
说罢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登时飘来淡淡的香气,其余人心中那个懊悔,光着急来求人,竟是什么都没准备。原以为这小太妃涉世未深,是个好糊弄的主,谁承想会这么难缠。要是备了厚礼,这那人手软,总要好说话一些。
素轻一摆摆手,喜儿将盒子接了过去,打开递到素轻一面前,众人一看却又松了口气,那竟是一块肥皂,看上去虽然色泽亮丽晶莹剔透,可终归只是个并不怎么值钱的肥皂,京城里富贵人家几乎人人都在用,将这东西送给太妃,简直是自打自脸。
素轻一看到这个东西倒是很亲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眉梢微挑,“味道有些不一样,夫人加了东西?”
那妇人忙道,“臣妇喜好香料,便自己动手加工了一下,还望太妃不要嫌弃。”
“你有子女在太学院吗?”素轻一又问。
那妇人道,“是,臣妇的女儿是您的学生。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