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状告欧阳明为独得盛名而故意下毒害人,老太师因为暗中给欧阳明造势而惹得一身骚,冲着陆涛发了好大一通火。
又恰逢楚星礼离京,没有带着陆瑶反而带了一个地位卑贱的丫鬟,这让老太师的颜面扫地,对陆涛一家越发看不上眼。
陆涛馇肓俗铮带着妻子和陆瑶搬离了陆家,在北街新的宅院里住下,挂的门匾却是景府。
景是陆涛的本姓,这也昭示着所有人,他陆涛和陆家再无干系。
老太师听闻那宅院是早就买好的,气的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太后仿佛成了隐形人,老太师递了好几次帖子都没有得见,心中不禁万念俱灰,称病在家修养,连太学院也不去了。
凤鸣对欧阳明下毒之事并无证据,按例审问之后便也放了。陆涛又托了宋志义去当说客,凤鸣竟是极好说话的没有再难为欧阳明。
中毒的事情在书生中闹得沸沸扬扬,不查肯定不行,最后宋志义给出了个章程,让凤鸣学曹锟,找人顶罪,堵住所有人的嘴,而恰好这个时候,贺老六被杀一案牵扯到了阙三身上,宋志义便提议让阙三顶罪,罪名就是报复。
凤鸣闻此忍不住对宋志义竖了个大拇指,宋志义得了肯定的答复后喜滋滋的走了。
宋志义、陆涛又请了曹锟,三个人在酒楼包间正喝着酒,忽然一个小厮满头是汗的跑了进来,走到曹锟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老爷不好了,少爷被衙门的人抓走了!”
曹锟一口酒全喷在了宋志义的脸上,宋志义抬起袖子尴尬的擦了擦脸道,“这凤鸣,又犯什么病了?”
曹锟脸色铁青甩袖子走了。
陆涛一问宋志义,“不是说已经要结案了吗?这又是闹哪一出?”
宋志义无辜的摊摊手,“凤鸣答应我了,而且还夸我主意出的极好啊,难不成又出了别的案子?”
陆涛眸色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宋志义,宋志义低咳一声,状似无意的转开了目光。
曹锟直接去了京兆衙门,门口挤了一堆的百姓,有人认得曹锟,立刻让开了道,“曹大人来了,赶紧让开!”
这么一吆喝,所有人都知道跪在堂上被审的是曹锟的儿子。
曹锟脸色铁青的走了进去,曹毅看见自己老爹,也不管是在公堂上,站起来指着凤鸣喝道,“爹,他冤枉我!你快他的罪。”
曹锟心道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白痴儿子,“闭嘴,跪好!”
曹毅不甘心的撇了撇嘴,跪在了地上。
曹锟看了一眼曹毅身边跪着的阙三,眉心微皱。
凤鸣稳稳的坐在堂上,沉声道,“曹大人?这里是公堂,未经通传,曹大人不该来此。”
曹锟冷道,“我儿子被人抓,难道老子不能过来看一看吗?”
“曹大人要旁听,直说便是,如此气势汹汹,本官还以为曹大人要大闹公堂让下官难做那!”凤鸣凉凉的说罢,抬手让人给曹锟拿了把椅子,安置在堂上。
曹锟已经冷静下来,什么话也没说,走到椅子边坐下,“凤大人继续!”
凤鸣点点头,“曹毅,你还有何辩解?”
曹毅看向曹锟,凤鸣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在问你话!”
曹毅吓得一哆嗦,曹锟冷道,“凤大人这是准备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吗?”
“曹大人,要不您还是先入宫请了旨,再过来旁听,这样本官也不能反驳您随意插嘴影响案件的审理!”
百姓在门口指指点点,曹锟心里恨死了凤鸣,黑着脸不再说话。
曹毅虽然没有得到曹锟的指点,可是有自己老爹在,他心里顿时多了底气。
“我说了,毒不是我下的!”
“阙三,你可有证据?”
阙三立刻道,“大人,小人有证据。上一次曹毅让我去毒害欧阳明的时候,给了小人一张银票……”
“一张银票算什么证据?难道大街上通行的银票都是本公子的?你少来污蔑我!”
凤鸣一拍惊堂木,“本官问话,你若在插嘴,别怪本官用刑!”
曹毅冷笑,却瞥见曹锟对他轻轻摇了摇头,他忙闭嘴没有再说话。
“阙三,继续说!”
阙三从怀里掏出一张被折了好几下的银票道,“大人,这银票是通达钱庄的,上面有印。”
“通达钱庄?”凤鸣看了一眼曹锟,见他脸色有些难看,继续问道,“通达钱庄是京城最大的钱庄,有什么问题吗?”
阙三道,“小人没说这钱庄有问题,只是这通达钱庄出的银票,每一张都有一个编码,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大人只要拿着这编码就能查出是谁从钱庄里取走的银票!”
凤鸣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即便这银票是曹毅取走的,也可能转给了别人,不能说明就是曹毅的!”
阙三道,“大人,这可是一千两的银票,我拿到之后担心有假,曾经跑去通达钱庄查过,这银票就是当天支取的,一千两银子啊,买什么能一下子花去一千两的银票。大人可以去查,这真的是曹毅亲手给我的。”
曹毅气的炸毛,憋得要死,凤鸣一让他辩解,他立刻吼道,“你这瘪三,拿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银票说是本公子的?那我还说,这银票是你偷得那?”
“一千两银票丢了,你都不曾报案?曹毅,据我所知,你父亲曹大人一年的俸禄也就不到两千两。”凤鸣凉凉的瞥了一眼曹锟。
曹毅愣了愣,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