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之虽然久不在朝唐,可是势力却不弱。离心仇那日的异常他没有心思去深究,可是这日日斩杀一人的怪人却不能再姑息。
宫中有克制怪物的宝器一说,半天功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欧阳明将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陆涛只嘱咐了一句话,明日朝堂之上不要主动针对素太妃。
欧阳明虽不太明白,却依言照做。
众人怀着不同的心境撑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朝,如何用宝器引出怪物这个问题成了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件事。
楚星寒见众人并未针对哪个妃子,而是一直在强调宝器的事情,心微微松了松。只是那红色的石头是否真的能除去怪物,却是谁都不敢保证。而楚星寒的内心更趋向于一种直觉,那进入了素轻一身体内的红色光晕,才是关键。
此事,他自然不说。
众人在讨论如何利用宝器,正说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离心仇忽地来了。
他穿了国师的袍子,手中高举这一个盒子,神情庄严肃穆。
众人不解,郭靖之却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因为关心怪物一事而罕见上朝的楚自成皱眉看着离心仇,眼中似有什么在涌动。
“臣离心仇,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心仇罕见的行了大礼,长身匍匐在地,恭敬异常。
“法师不必多礼!”楚星寒淡淡开口,待离心仇起身才又道,“法师身上的朝服似乎不合规矩!”
“皇上,国师是先帝亲封的,朝服也是先帝亲自派人定制,何为不合规矩?”郭靖之冲动道。
“哼,郭将军舔的一嘴好狗,离心仇这身朝服,早在他离宫的时候就已经作废。”楚自成冷冷开口。
“靖王爷,你何必出口伤人!”郭靖之和靖王同在军中,虽然他也被封为将侯,可是和靖王比却又差了许多,心中虽然恼恨,却也不敢和靖王那样真的口吐粗言。
“靖王爷,郭将军,请听我一言。”离心仇开口,态度并未有什么改变,他面向楚星寒,言语不卑不亢,“皇上,老臣知道这身朝服臣不配再穿,可是,这世间之事,因果循环,既然是前朝的事,恳请皇上准臣以前朝时的身份面圣,了解当年之事。”
楚星寒眸色一沉,楚自成同样也变了神色。
“准!”
“多谢皇上!”
郭靖之大喜,根本不去管周围人的眼光,急急道,“国师,是不是有新的办法了?”
“此事本就昨日解决,怪老臣沉不住气。老臣冥想一夜,有些事情,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在老臣说出办法之前,请各位大臣,看一看我手中之物!”
他说着,眼神示意郭靖之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副画卷,绢纸发黄,卷轴处已经有细微的破碎,显然年代已久。
离心仇的眼神落在那画卷之上,竟是带了诸多情绪,似要宣泄于口,却又死死压了下来。
他的手有些颤抖,似乎有些不敢碰触那段往事,顿了一下,将那画卷拿起,手一扬,画卷随风而展,落在所有朝臣的眼前。
方政皱眉,眼中陡然迸出浓烈的杀气,在他一身湖蓝官袍的衬托下显得异常违和。
“这……”
片刻的宁静,之后,不绝于耳的窃窃私语。
楚星寒愣在龙椅上,忘了该有什么反应。那画卷之人,和素轻一极像,乍看一下就是她,可有给人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素轻一宛若沉静的深潭,而这画中人却仿佛林中的精灵。
明明同样的一张脸,气韵却是千差万别。
是谁?
这是许多人心中的疑惑,自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不认得这画中人。
楚自成呆呆的看着画卷,脚下不由自主的靠近,直到停在那画卷之前,他抬起手,近乎痴迷的想要去触碰那画卷中女子的脸,后又僵硬在半空没有落下。
“看来,记得她的不只有老臣!”离心仇看着楚自成的表情,眼中竟带了几分诡异的愉悦。
朝堂之上有许多两朝老臣,可是,见过画像中人的却屈指可数。
“她,是谁?”楚星寒哑声问。
“皇上可还急的老臣讲过的那个故事,她便是那个奇女子,名唤素白!”
素白二字出口,楚自成猛地回神,竟惶然退后数步,险些坐在地上。
“靖王爷!”下臣扶了一把,焦急的低声问了句,“您没事吧?”
楚自成摇头,慢慢退了回去。
“素白?难道,是素太妃?”有人忽地出声,此言一起,所有人都才意识到,这画卷中的人可就不是那个素太妃吗?
素轻一救治过朝中几乎所有的人,她那张脸自然会给人留下印象。
“素太妃不叫素白啊!”
“可这长得也太像了点。”
……
就在众人对画像指指点点的时候,站在末位的方政,悄然离开了太和殿。
玉冀去了千穗宫,为了方便起见,素轻一将解毒的药方写了下来,又看着喜儿熬了一次,这才放心,刚要补个觉,殿门就被人猛地撞开。
一个身穿湖蓝朝服的男子,匆匆跑了进来。
李南受伤,这几日都在静养,直到对方冲进了内殿,他才反应过来,提着剑就砍了过来。
“何人大胆,敢擅闯素安宫!”
他本也没有要人命的打算,只是逼着来人止步,所以,即便是方政武功低微,却也堪堪避开了。
他脸色苍白的看着李南,李南这才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