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传说,那么谁也无法说清月枯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事情已成定局,三元城的危机解了,护**被李东带走,连同那些由明安士兵转化成的怪物军团。
对于这个决定,素轻一并没有反对,他们失去了唯一一次能变为正常人的机会,是被困在水牢内等死还是为明安而战,对于明安士兵来说,这个选择并不难。
素轻一只给了一句话,若不善待,她必会追责。
这句话别人不信,楚星寒却是相信的。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他的耳边忽地响起了月枯临死时候说的话,心中短暂的浮躁被他很快压了下去。
皇宫内,音素被禁卫军用刀抵在了脖子上,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楚星礼,“你,你怎么会……”
“怎么会不听你的话了?”楚星礼冷冷的看着她,音素心中大骇,立刻试图影响押着她的两个禁卫军,可是却依旧不起作用。
“怎么会这样,不,不可能啊!”音素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计划已经开始,她利用楚星礼要和蓝商的兵里应外合,占据京城,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巫术出了岔子。
“满朝文武都在太和殿,巡城营的兵力遍布全城,东巫山几万人也已经分批赶赴京郊,只等你们的人一来,便瓮中捉鳖。”楚星礼缓缓走向音素,俯身看着自己的女人,他眼中却尽是厌恶,“本王只问你一句,本王可是与你有仇?”
音素的巫术来自于月枯,论起级别,她只是比离心仇入门晚,是传统上的师兄妹关系,只是因为她的身份而常常处于低姿态。如今她的巫术消失,唯一的可能就是月枯出了事情。
若当真是月枯那边出了变故,那么楚星礼刚刚所说的瓮中捉鳖便是真的。
神色转了几转,音素软下声音道,“王爷,妾身对你一片痴情,直至今日也不曾想过要害你。妾身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看不惯皇上对王爷的不公,王爷大才,为何偏要屈居人下,王爷不能不愿做的事情,妾身愿意为王爷去做。”
“一派胡言!”楚星礼冷斥。
“哀家觉得她说的对极了。”太后自殿外走来,不复往日的期期艾艾,整个人容光焕发,连衣着也是正统的太后朝服,一走一停之间,彰显着雍容华贵。
“音素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刀剑相向。”太后冷斥一声,手一挥,立刻有几个小太监上前。
禁卫军哪里会让他们靠近,立刻动手挣开,谁知怪异的一幕发生,几个瘦小的太监竟伸手灵活的将两名身手不凡的禁卫军给扭断了脖子。
楚星礼登时明白过来,心中只觉悲凉,“到了这个时候,没想到你竟还在骗我。你借贵妃嫂嫂之手,让我知道你在坤宁宫的苦,骗我对你解禁,母后,你早就知道会有今日是吗?”
太后眼中并无丝毫愧疚,只严肃的看着楚星礼,“星礼,哀家是你的亲娘,哀家不会害你。你外公倾尽所有家财与蓝商合作,唯一的条件就是封你为君。黎家将所有的希望交付于你,你怎可辜负。”
“够了!”
楚星礼怒吼,“就算蓝商真的可以封我为君,难道你认为我能成为什么?一个真正的君王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宁愿让我做别人的牵线木偶,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这边是您的爱?”
太后冷笑一声,“蓝商的私心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等大事一成,再杀他不迟。”
“别人都是傻吗?”楚星礼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娘是真的不可理喻。这段时间,他在崔公公和楚自成的教诲下真正体会到一个君王应该做的事情,想起曾经自己的任性,出了羞愧便是羞愧。
“母后,儿子问您,何为君?”
“哀家不管何为君,只要你能坐上那个宝座,哀家做什么都愿意。”
楚星礼满眼失望,不愿再说一句话。
“来人啊,太后得了失心疯,将其关押在坤宁宫,不得任何人探视!”
“是!”禁卫军立刻围了上来,那几个小太监行动迅速的护在太后和音素周围,音素看了一眼太后,抬手一挥,一股异香开始在空中弥散。
这是当年音家为楚自封研究的香粉,如今用在皇宫,也不枉音家为此丧生。音素阴冷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禁卫军迷失心性,互相砍杀。
太后一惊,有些警惕的往旁边挪了挪。
楚星礼却没有受药粉的控制,他看了一眼崔公公,崔公公悄然转身拿了一个小巧的弓弩递给了楚星礼。
“你们都在干什么,快,快保护王爷!”庆婉容急声道,跟随而来的是楚星寒留下来的一小队影卫。
影卫很快将禁卫军制住,音素准备故技重施,却被一只手死死握住。音素皱眉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谁?胆敢对我动手?啊!”
装扮成宫女的夜莺冷着脸直接动手折断了音素的手腕,剧痛传来,她手中药粉尽数被夜莺收进帕子里。
音素疼的弓着身体,恨恨的等着夜莺。
夜莺却恍若未闻,庆婉容身边的少女冷冷出声,“就是你这个恶心的贱人陷害欧阳明的!夜莺,那只手也给本小姐废了!”
说话的是枯月琉璃,夜莺上前,干脆利索的将音素的另一只手腕折断了。
音素实在受不住疼,半跪在地上,“杀了我吧,快杀了我,你们这群人全都不得好死。”
“啪啪!”枯月琉璃扬手就是两巴掌,音素又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