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阿黎,两人原本的笑意瞬间凝滞。
外头凉气肆无忌惮地闯入房内,绕着两人再无暖息,只余清冷。
僵凝良久。
江予初缓缓敛下眼帘,睫毛扑扇将一切苦涩藏入心底深处,控制着面上惯是一副淡然模样。
风如疾眉心不自然地蹙了蹙,搭在腿上的右手静静抓上衣袍,指关节处阵阵发白将外衣挤出几道褶痕。
良久,轻叹出声,两眸微暖似在重温以往,“你们总喜欢偷跑出去饮酒竟就练出了一身好酒量。还记得从前…我总喝不过你们,每每吃醉了你们都嫌我麻烦,还总把我随手扔在地席上头,一扔就是一夜。”
“…她总是这般,常日无事便是粘着我,但只要见着你就再也不愿多看我一眼。”风如疾无奈地摇头笑了两声,笑意及语气都是常日少见的柔情。
“每每如此我就劝着自己啊,你是个姑娘,没有旁的癖好。不然,我非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江予初神色半沉地笑了笑,“你不懂,黎嫂嫂说这是战术。”
她不曾将后半句道出——
对待男人的战术。
若即若离,时可时拒。
于“无他不可”及“他不重要”间游刃有余、把握得当。
事实证明,聪明的黎嫂嫂从来就把风如疾的心抓得很稳。
自己从小看了不少兵书,上沙场之时也有布局摆阵。
唯独这份“战术”是自己从来都学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