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回去把解药的事情说了,多少也佐证了第二种猜想。
“虽然一切都只是猜想,但事先做好准备预防还是可以的。”
江恒提醒陈裕晖。
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如果楚王能安排人专门保护皇上,到时候一但出事就是护驾有功。
有太子谋害在前,只要楚王能圆一看足够完美的理由,那么皇上的心就会偏向他。
“这件事我会派人知会王爷一声,希望还赶得上。”
皇上定下二月初三就走,如今已经初五了,就算他派人跑死了马把消息递出去,楚王的人也可能赶不上了。
出巡的队伍里自然是有楚王的人,但目的不同,用的人也不同。
事情紧急,陈裕晖赶紧派人去知会楚王,同时收到传回来的消息,皇上临走前的决定。
因他病中太子监国劳累,此次出巡期间由楚王协助太子处理朝政。
监国之名不能完全放到除太子以外的人头上,但也不能全权交给太子。
皇上这样做是为了让楚王监视太子,也是让太子压住楚王的成长。
皇上出巡的队伍已经出发,楚王能不能躲过太子安排人追上,在这个消息来往缓慢的时代,陈裕晖尚且不知。
这件事离沈清竹和江恒很远,他们也就帮陈裕晖出谋划策。
梧州离流放之地不远,皇上就算出巡也不会来这个穷乡僻壤的。
可谁也想不到的是,才三月初,陈裕晖就带来了不是很好的消息。
皇上出巡的线路改变,楚王的人扑了个空,等他好不容易找到队伍的时候,却发现队伍中的皇上是近侍曹公公。
“此事王爷并没有声张,他怕太子的人也知道这件事。”陈裕晖有些头疼现在的情况,“皇上改变路线就是为了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现在的没人能知道他带着人去了哪里。”
虽然躲起来是个好办法,但堂堂一国之君用这样的方法着实有些令人惊讶。
他就这么跑了,留曹公公掩人耳目。
“我记得皇上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即便这些年的苦难皆有皇上的因素,但江恒还是很尊敬他的,也大概了解他的为人。
沈清竹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但她相信江恒,即便他眼中的皇上很可能有滤镜。
“那么可不可能是他的情况让他不得不离开,如果继续留下,可能会出现比逃跑更严重的后果?”
不管她因为江恒的事情如何怨这位君主,但他好歹是上届夺嫡的冠军,有为王的骄傲。
能让这种人逃跑,恐怕他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
“能确定他离开的方向吗?”
陈裕晖摇头。
“只大概猜测往汀州去了,王爷已经帮皇上抹去了痕迹,剩下的还要再追查。”
皇上能悄无声息的离开,肯定是出发前就做了准备,那么能找到痕迹就不保真了。
可能是为了混淆视线做出的误导,也可能是太过匆忙而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不管是哪种,楚王不会让别人找到这些痕迹。
让安插在队伍里的人随时监控动向,再让后去的人兵分几路寻找皇上的踪迹。
只是这样找了半个月依旧没有皇上的踪迹。
……
三月底,沈清竹去交稿,陈裕晖最近在忙着帮楚王找皇上。
有楚王在朝中活动,陈家的待遇好了很多,虽然还不能回京,但赵仇已经不能说捏陈家就捏陈家了。
这些事情离沈清竹很遥远,但能听到赵仇不顺,她还是为陈裕晖高兴的。
这是建立在她尚且不知道江恒的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赵仇的基础上,如果知道了,她就不是冷眼旁观替别人高兴的状态了。
去仙衣阁交了稿,沈清竹又买了些家里用的东西,今天陪她出来的是玉书,江恒去山上打猎了。
“家里的点心要没了,买一些吧。”沈清竹看着手里的单子,问玉书,“有什么想吃的?”
“之前那个柳叶酥挺好的,就是太甜了,师叔总想偷吃。”
在沈清竹的影响下,玉书也开始福弄得老爷子苦不堪言,只能抢绵亿的点心。
可偏偏绵亿这孩子越来越精,卢致风每每抢不成功。
“那就买点藏起来,不让他知道。”
沈清竹也无奈卢致风的幼稚,那柳叶酥是老板娘新研究出来的点心,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甜了。
甜到一口就把江恒难受得够呛。
“师叔若是知道,又要念叨了。”
卢致风没少跟玉书念叨沈清竹不给他糖吃,可念叨归念叨,好东西是一样也少不了她。
所以受苦受难的只有他的耳朵。
两个人说笑着,玉书赶着马车往点心铺子去,才走近就听到点心铺子门口有点喧闹。
沈清竹也听到了,她从马车上下来,往那边看。
过来排队买糕点的人都避让开,形成一个圈,而圈的中间,似乎是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脏污的老人。
老人堵在店门口,不管怎么赶都不肯走。
“荷叶糕,我要荷叶糕。”老人嘴里念叨着,显然有些神志不清,“我要荷叶糕,芸儿想吃荷叶糕,芸儿最爱吃荷叶糕了。”
店里人有些为难,他们卖的是进嘴的东西,老头脏成这样,实在是有影响。
“我要荷叶糕!”老人突然往里面跑,如果土豪一般的往柜台上扔了一把“银子”,“荷叶糕!”
老板看了一眼,那哪里是银子,分明是石头。
“老爷子,您别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