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有些懵,高烧拖累到大脑,迟钝了几秒她才明白。
估计这是皇帝与慧芸公主的某段回忆,高高在上的帝王亲手为公主煮粥。
他是皇帝,本不必如此。
“那个庸医说你吃点东西以后再喝一副药就能好,到时候要是还难受,朕就治他的罪。”皇帝轻声安慰着沈清竹,“别怕,到时候爹带你去看别的大夫,肯定能好的。”
明明只是个着凉发热,到皇帝嘴里就变成了疑难重症。
原是有些夸张好笑,沈清竹却没有笑的想法。她自认为多数情况下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哪怕是生病也没必要借此撒娇耍脾气。
但是此时此刻,或许真的是因为生病,沈清竹问了一个她自己都认为愚蠢的问题。
“爹,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