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的血勉强算是止住了,他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可能没了呼吸。
沈清竹坐得腿有些麻,长久不活动导致她的指尖在夏日都是冰凉一片。
“如何?”
这是沈清竹问卢致风第二个如何。
“毒已经解了,但毒药伤身,他伤得太重,这些毒量都可以要了他的命。”卢致风半点没有瞒着沈清竹,“先过了今晚再说。”
沈清竹点点头,卢致风都这样说,说明江恒伤得是真的很重。
江恒身上是有很多伤疤的,无论是无关要害的胳膊腿还是心肺附近,那些伤疤有的是浅浅的,但有的无比狰狞。
战场刀剑无言,江恒在这种地方一遍一遍的死里逃生,而一切过往都刻在了他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