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看日出?”
“还有师叔呢。”
这些都是卢致风曾经说过的话,他认真的给玉书擦完脸,转身去洗帕子。
安静的屋里,响起起一个嘶哑的声音。
“师叔……”
卢致风手里的帕子一下子落了地,他转过身,看向床上的人。
烛火下他的脸色依旧苍白,那双闭了四天的眼睛,睁开了。
“师叔……”
玉书又叫了一声,他向卢致风伸出手,后者赶紧过来握住。
“师叔,我怕……”
才十三岁的小少年,在从鬼门关回来以后,握着师叔的手,终于是哭了出来。
“我真的怕,我怕我再也醒不过来了……我怕见不到您了……我想……我想跟您一起去看日出……”
“好,等你好了,师叔带你去看日出,我们早早地就去。”
“太早的话看的就是星星了。”玉书哭着还忍不住笑,“不过星星也好看。”
手上是属于卢致风才有的温度,玉书知道,他活过来了。
玉书挺过来了,即便哭到一半他又睡过去,卢致风却不再担心。
他能醒,就已经没事了。
给玉书擦干净被哭花的脸,卢致风出门去看沈清竹和江恒这边,见里面还有烛火的光亮,这才敲门。
开门的是江恒。
“玉书醒了,没事了。”
卢致风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两人,至于绵亿,这会儿是他睡觉的时间。
听到玉书醒了,沈清竹和江恒都松了口气。
“他现在怎么样?”
“睡了,不过醒过来了就不会再昏过去了。”
卢致风做此担保,那就肯定没事了。
沈清竹放下心,卢致风也就回去了。这么晚了,玉书又睡了,没有必要过去看。
卢致风离开,沈清竹和江恒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时间要回到江恒晚上回家。
因为有马在,江恒来回跑还算是方便,开门后出镇子,关门前再回来。晚上的时候也没办法盖房子,工头自己会安排人守着材料和吃食,根本不用他们操心。
这个团队的口碑一直都是很好,不过也有些两极分化。有的人认为他们给主家省心,价格又良心。有的人认为那些巡逻和看守的还跟工人们拿一样的钱太坑人,这样的就是黑心。
江恒和沈清竹倒是很满意,省心也安全。
如果没人看着,到时候出了事,可不是这几个铜板能解决的。
不止如此,这个团队动作快手脚麻利,材料的确有保障,这是江恒给他们的评价。
江恒每天回来都会跟沈清竹汇报进度,然后报账。然而今天第一天动工,江恒回来却不是跟她说房子,豆放在桌子上。
“哪儿来的?”
“柴房柜子下面挖出来的,是她藏在那里的。”
沈清竹颇为意外,没想到宋莲花挺能藏,还搞出一个小密室。
密室不密室的不重要,宋莲花特地把这些东西放在柜子下面,就说明这些很重要。
打开,却都是些零碎的东西。
很旧了的帕子,干枯的野花……
都是些小姑娘家可能喜欢的,如果仅仅是这些,还不至于让江恒这幅奇奇怪怪的表情。
里面有两条染血的衣裤,其中有一条上面的血迹非常多,还有一条衣服和裤子上的血胡乱的分布。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染血的帕子,很旧很旧了。
这些东西……沈清竹有点懵,尤其是这个带血的帕子是怎么回事。
沈清竹不认得,江恒却是认得的,八年前祖母就是看过这样的帕子以后,才带着人离开了天牢。
这十有是姑娘第一次的帕子。
其实不怪沈清竹不知道,现代的女性发生关系时大多已经发育完全,而且现代人活动量比较大,很多女性第一次都是不出血的。
这其中一部分是因为体质,一部分就是小时候太淘。
沈清竹不知道她是哪一种,反正她是没出血。
况且现代也不兴拿个帕子接着,她也没有真正的经验。
这东西处于沈清竹没反应过来,江恒不好意思说的尴尬位置。
好在沈清竹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没经验又不是没看过电视,稍微想一想也就猜到了是什么。
把手帕放在一边,再研究这两条衣裤。
“王小溪说过,她两个孩子都没保住。”
不是沈清竹瞎猜,主要是女性下身这么大出血量,除了流产和例假,她也想不到别的了。
总不可能宋莲花专门把被大姨妈弄脏的裤子包起来然后埋在柜子下面。
“也不对啊……”
如果是宋莲花为了纪念孩子,留着当时的衣物,另一身如此精彩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江恒更是不知道了,女人这方面他了解得还不如什么都没经历过的沈清竹。毕竟他爹娘就他一个儿子,他也没真真正正的有机会接触到这种事情。
当年那个丫鬟完成任务似的,他连脸都没记住。
宋莲花这么多年除了绵亿,他们也就那一纸没有意义的婚书做联系。
沈清竹……他们还没那么亲密的交流。
“这些先放一边。”把衣服帕子拿开,光看其他东西,“这些应该是王河送的,她当年嫁给你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随身带走了,然后藏在柜子下面。”
沈清竹想了想,问江恒:“你挖的时候,那里的土有多久没动过,一两年或者很久?”
“不超过一年。”
那里的土壤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