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亭一听鸣笛声,赶紧将揽在腰上的大手扒拉下去,转身提了包就要开门走了。
李延哪里惯她这个毛病,出门吻别是必须的好伐。
于是,刘林亭顶着红润的唇出了门……
怕女儿笑话,刘林亭还特意在上车之前翻出来了一个口罩,戴好。
嗯,刘云若心说她妈这掩耳盗铃的技术真是太,太熟练了吧!
不过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车能吸引刘云若的注意力了,她开着心爱的大车,副驾上坐着她亲爱的妈妈,妈妈肚子里有个可爱的宝宝……
真是,她刘云若今天真是人生赢家啊。
哈哈哈。
开车的途中,刘云若就差没有仰天长啸了,要是现在顾尧再给她视个频,那,那她今天就要开心的飞起来了。
刘林亭可无法理解她女儿的这种状态,不就是一辆车吗,怎么就能高兴成那样呢?
“若若啊,咱淡定点儿成吗?这车太高了,你稳着点开,我好像有点晕了。”
刘云若这才强压下自己开心到飞起的快乐心情,应了一声才沉沉稳稳的朝美院开去了。
惠城。
徐茗茗趴在医院的病床上,鼻子间都是消毒水的刺激味道,她眼下一动也不敢动,背上的鞭伤像是火灼一样,慢慢的将她的理智全都烧成了灰烬。
病床边也就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护工阿姨,徐茗茗深恨徐庄凌的落井下石,更恨她爸妈弟弟的冷酷无情,徐家,徐家啊,全是冷心冷肺无情无义之人。
呵。
徐茗茗自嘲的笑了一下,可不是吗,她自己都是这样的人啊,自私自利不择手段。
不过,她还是后悔啊。明明手里拿着王炸,却被自己一步步的打成了烂牌,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徐茗茗想好好活着,想将徐氏抢回来,想将徐庄凌踩在脚下看她求饶,想将顾尧再哄回来让他爱上自己,还想让父亲母亲眼睛里全是自己……
可是眼下,徐茗茗自觉已经走到了绝路了,满脑子的恨意悔意无处发泄,几乎要将她逼疯了。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那人让护工阿姨走了,给徐茗茗带来了有毒的希望……
徐庄凌正在林放的“健身室”里。
备受屈辱和折磨。
林放,就是徐庄凌现在的靠山。他是惠城地下的帝王。
“林先生,求求你了,我,我实在太累了,放我下来吧。”徐庄凌穿着破破烂烂的情趣衣被拴住手腕吊着,只能脚尖着地,她已经站着经历了一场,现在累的足弓都要抽筋了。
只是她的求饶丝毫没有作用,林放上衣整齐的坐在沙发椅上,眼睛盯着徐庄凌,像是透过她看着别的谁,根本就没有在意徐庄凌的求饶。
“林先生,林先生,求求你了,放我下来吧。”徐庄凌继续哀求着。
她满心都是恐惧害怕,现在还多了,恨。
林放这才清醒过来,自己收拾好自己,看也不看徐庄凌一眼,就径直出去了,关门之前甩给她一句话。
“我不喜欢被污染的东西,明白吗?”
徐庄凌暗自庆幸,多亏没有和她名义上的未婚夫真睡了,以林放的个性,她要是真的做了那事儿,估计今天就不只是这么“轻松”了……
不一会儿,林放的女管家进来了,她是个慈祥的老妇人,但是她看不起徐庄凌这个卖身虚荣的小姑娘,只是面色淡淡的将徐庄凌放下来,给她一身衣服就出去了。
她不知道徐庄凌受过什么苦,也不会劝她什么向善,谁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平白无故的爱和恨都是虚无罢了。
只是这道理,没几人能参透。
徐庄凌对这种事儿早已不会羞愧了,她也不再是原来那个动不动就委屈的性子了,毕竟,好好活着,靠着靠山,才能报仇雪恨。
徐庄凌不再想这些,收拾好自己也没好好休息,直接开着她的车就走了。
周一,徐氏大例会。
好在时间不晚,徐庄凌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心情,进了大会议室。
林放看着次卧里的所有从昆城别墅带回来的床上用品,和满满一墙上的各种抓拍照片,眼神蓦地温柔起来,嘴角也带上了微笑。
“我就知道你没事,你终于出现了……”
铃铃铃。
林放手机响了,他划开屏幕接通了:“放哥,徐茗茗这边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开始行动吗?”
林放启唇道:“等。”
……
刘林亭到了美院,就准备直接去张若桑的办公室了,也没想着什么回味大学时光的了,她来这里之前还经常去母校转转呢,美院跟她的母校倒是大不相同。
刘林亭下车之后就沿着大道走了,路面很干净,沿途的鹅掌楸早就落光了叶子,只剩下靠近主路的一排玉兰还郁郁葱葱的,她脚上的马丁靴倒是暖和,丝毫没有被刀子一样的北风给刮透了,她心中暗赞李延的先知。
照着导航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张若桑办公室的楼下了,也没让张若桑真的下来接,刘林亭迈着轻巧的步伐就去了三楼。
这里是综合行政楼,到处都是严肃庄重的,即使大厅明亮无匹,却也处处透着安静肃穆,刘林亭也不由得跟着安静下来,一路稳重的来到了张若桑办公室门前。
笃笃笃。
“请进。”
张若桑这种清亮嗓音确实好听,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保养的,尤其他还是现在这个老师的职业,难道是有什么偏方秘方?
刘林亭扭开门把手,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