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衡他们那边谋划的事,青云一概不知,用了晚饭,洗漱过后拿了本游记看,边看边等着初五回来。
“青爷,你看谁来了。”初五进屋后,笑得神密兮兮的。
“谁来了?疯狼大良还是黑巴?”青云头也未抬,她如今易了容,不可能是郭新找上门来,郭新找过来,初五不可能这么高兴。
京城她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梁珀赵钰不可能来,郭新不可能来。
认识的人还有……
莫非是黄鹏飞来了?!来的挺快啊!不是约好明天来嘛,莫非改主意了?!
青云些许惊讶,终于抬头,瞧见初五后面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后,倒真吃了一惊。
不仅吃惊,还非常意外。
“你们怎么来了?接到的人呢?”青云皱起了眉。
来的可不就是田多良他们,他带着十几个兄弟,日夜兼程往京城赶,一路餐风饮露,风尘仆仆,赶了半个月,邋里邋遢的快赶上吃花子。
田多良抹了把脸,没个正形,一点不怕青云甩脸子,倒是兄弟们心虚胆怯,对着青云讪讪干笑,簇拥在门口不进来。
青爷没发话,兄弟们甩了他们的任务,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都怕挨青爷削。
“人接出来后,半路遇到疯狼黑巴他们两队人,大家都平安无事,家眷心里有数,路上没出状况,都很老实听话,就怕给咱们兄弟添麻烦。
京城这边情况最复杂,你们人手又不足,我带着兄弟们过来帮忙,疯狼黑巴也是同意的,人他们一起带回去。”
青云这边的确人手不足,京城又大,分东西南北四个城,十几个兄弟洒出去,跟一瓢水洒河里没差别,连个响都没有。
找外人又信不过,走漏风声,别说救人了,连他们也得搭进去。
她的护卫队也只有十来人,又要保护她,还要调查京城各方势力的事,如今还要分一部分在白彦衡那边,人手捉襟见肘。
田多良他们来得正好,十几个人看着不多,却能分担不少事,白彦衡那边可以调几个可以充门面了。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行了,外面有家澡堂子,都去收拾干净了再来,看看你们熏得人客栈都没人敢进了。”
青云摆手示意田多良他们滚,表示不追究了。田多良笑笑,然后回头冲兄弟们挤眉弄眼,一副你看我猜中了吧的表情。
兄弟们松了口气,见青爷不责怪,个个傻笑着涌去洗澡了。
“初五,你去订一间大通铺,让掌柜的各好饭菜,兄弟们回来刚好吃上。”
“哎!”初五乐呵呵地去了。
兄弟们吃饱喝足后,回大通铺补觉去了,田多良却没睡,过来找青云,初五也在这里。
“赶那久的跑,不累?有事明儿说。”青云撇了他一眼,她又不是不通情的没人性上司。
“路上又不是没睡,每晚睡了两个时辰。”田多良是一点不见外,端起桌上的壶自个倒水喝。
“这点路程算什么,哪比得上咱们当初逃难那会,没吃没喝,十天半月的不敢睡,躺下去都不敢闭眼,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惊醒,不是饿死,就怕半夜被人拖走吃了,那才是累,人累心也累。”
青云倒也认同他的话,逃难那是真苦。
“我来得晚,京城里什么情况不清楚。青爷,你跟我说叨说叨,兄弟们也好知道该如何下手,省得跟个二楞子似的,没干正事还添乱。”田多良涎着脸道。
青云似笑非笑睨了眼他,隔空点了点田多良的头,笑骂道:“行啊大良,长本事了,还跟我耍心眼了。初五,跟他说说。”
“田哥,昆哥的家眷咱们找到了,昆哥家的爹娘去了,昆哥的媳妇子女还有弟弟都好好的。
这家人非常谨慎,一般人很难接近,尤其是防备陌生人,兄弟们盯了几天也没找着机会,正为这发愁……”
初五巴拉巴拉将黄鹏飞家里的事,全倒了出来,连黄淑婉前未婚夫歇在那家花楼,跟花楼哪个姑娘亲热都说了出来。
青云一头的黑线,踢了初五一脚,没好气道:“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无关紧要的人提一嘴就行。婉婉跟他退婚退对了,成婚后再闹出这种糟心事,不得更后悔啊!”
初五不敢要瞎叨叨渣男的事,继续说起他们的事,这一说就是半个时辰。
“情况你都清楚了。大良,你明天带兄弟们接替几个兄弟出来,替出来的兄弟回来福客栈那边。
白队长假扮我在客栈,他身边没兄弟跟着不像话。郭新梁珀他们见过初五他们,多少有些印象,大良他们去那边不合适。
初五,接替哪几个兄弟出来你来挑选,让他们回去机灵点,你跟剩下的兄弟继续留在这边查探。”
“是!”初五领命。
“爷,今儿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黄家刚搬到万步巷时,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大巡逻官兵在监视,第三年才撤走了,之后的巡逻跟其他巷子巡逻时辰一样。
黄家左邻右舍,附近的邻居都是祖辈住那儿的,跟官府没关系。不过第三年巡逻官兵撤走,有家姓张的搬到了万步巷子,离黄家隔着三户,性子非常和善,平日里跟领里间处得好,周围的人都说那家人好。
看不出是不是派来监视黄家的人,也没见他们特意打听黄家的事。”
青云摸着下巴琢磨,她还是有点在意,那有那么巧的事,官兵刚撤,他们就来了。
“姓张的那家都有什么人?”青云漫不经心地问。真要是普